闲着也是闲着,张颂和蔡大夫要了以前给吴公子诊脉的脉案,打算互相学习,研究一下,怎么这么多名医神医的就看不好这个病。这个要求让蔡大夫很是为难,道:“张大夫,您也知道,有些大夫是有自己的规矩的,看病不留脉案,不过不过有药方,您可以看看药方,所有的药方都在呢。”
张颂也是久在医学界混的,当然知道有人不喜欢别人看自己的脉案,这其中的原因是很复杂的,有的是怕被偷师学艺,有的是怕被抓住把柄,久而久之就留下了这么个一个规矩,除非皇宫里的各位主子,要求所有的脉案方子都必须存档,别的地方都没这强制规定,所以多数的都是不留的。
“有药方就很好,让我看看药方吧。”张颂说完就坐下了,打开蔡大夫给拿过来的一个盒子,拿出里面的药方一个一个的看,才看了两个,杨奶娘就来了,说吴公子起来了。珍珠和张颂立刻站起来,其余几位大夫也站起来,有自称高手的来了,那有不围观的道理。七八个人呼啦啦的去了吴公子的房里,虽然有心里准备,刚刚看到吴公子的时候,珍珠还是被吓到了,以至于以后的好多天都做噩梦。
这吴公子简直就是形似鬼魅,十六七岁形体发育很正常,长的很高,可能因为长期的精神压力和药不离口的原因,整个人瘦的跟竹竿儿一样,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大概是因为全身溃烂的原因,他穿的是白布长衫,上面布满星星点点的斑点,毫无疑问是体液渗出的痕迹。
珍珠看着他就跟着吊死鬼似的,比吊死鬼还恐怖,是个满脸溃烂的吊死鬼,珍珠第一反应就是这吴公子时不时得的麻风,她对这曹敏感,一是这病的传染性,二是她曾经被人特别强烈的这么怀疑过。
不过这个想法已出现在珍珠的脑袋里,就被坚定的否决了,原因有好多,最明显的一个就是屋里伺候的没有紧张的,否则早就不是出来进去这么多人伺候了,还有就是这么多大夫没有诊断为麻风的,在古代麻风是比较常见的病,一般的人都能判断,所以不会有误诊的事儿发生。
房间里说不上是什么气味儿,有从吴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人体腐烂的气味儿,有身上涂抹的药味儿,有喝的汤药残留下的味儿,还有此时屋里点的熏香,这几种味道一混,让任何一个刚刚进屋的先是一阵窒息,好半天喘不过气来。
珍珠就感觉好像有人使劲扼住自己的脖子一样,呼吸突然不畅起来,不由得捂着胸口,尽量的想表现的自然点,可最后实在坚持不住,转身从里面冲出来,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喘着几口气,最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