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凤钗就当了五十万两银子的银楼虽然知道是恒王的产业,但还得往细致里查,虽然最后没查出什么来,可也知道银楼不只是简简单单做生意的地方,里面的水深着呢。这珍珠一来就同步送酒席的狮子楼也要查,看看和那家儿有染,也什么都没查出来,只知道是京城有钱人家的产业,谁家的不知道。这两件事给石头的感觉就是金陵城真是深不可测的地方,光靠他这零打碎敲的打听消息,是打听不出来的,一定要培养自己的专门人才。
今天看狮子楼和银楼第一个非生丝行织造坊的捆绑起来,跳出来下注,就可以看出两者定有关联,有关联就是和恒王有关联了,他已经借给自己五十万两银子了,怎么还傻乎乎的往里扔银子,这也不能让人家陪的太多了,还是拿回去好,现在是押多少陪多少,眼看着自己的朋友兼恩人往里扔银子不阻止,这好像有些不厚道。
珍珠想来想去,想去想来,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出马,劝这两家把银子拿回去。吵吵嚷嚷纷纷扰扰的一天过去了,第二天珍珠乘车又去了狮子楼,这下她成了大名人,虽然带着围帽儿,可狮子楼从上到下全都知道这就是金陵城眼下最最有名的风云人物珍珠娘子。狮子楼的掌柜亲自过来迎接,引珍珠去了一间小巧别致,远离大厅楼道喧嚣的雅间儿,亲自递上菜单儿请珍珠点菜。珍珠随便翻了翻菜单儿,看都没看就道:“就从这页儿上随便挑几个菜吧,我也没带几个人,有五六个菜就够了,剩下的你们看着上就是了。”
狮子楼的掌柜惊讶的看着珍珠,嘴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什么话来,磨磨蹭蹭的不出去。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怎么,掌柜的有话说?”石头看着掌柜的一脸便秘样儿,就问了一句。“哦,这位大哥请借一步说话!”掌柜的拉着石头出去了,珍珠看了看那掌柜的想叫住他,但看他和石头好像有话说,就没出声儿,让他们先出去了。石头看了珍珠一眼,示意珍珠等等,珍珠微微点了点头。石头和狮子楼掌柜就出去了。
到了雅间外面,这掌柜的看着石头道:“这位大哥,是不是娘子不识字呀?”掌柜的这么问是很有道理的。古代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再豪门权贵之中也形成了两派,有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坚决捍卫者,纵是家财万贯,显赫高门也只请妈妈们叫规矩礼仪。不请先生叫认字识字;有的就觉得女子不能做个睁眼瞎,起码的四书五经得知道,不求显达于人前,起码要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这位掌柜的就以为珍珠是前者,不管多精明多聪明。也是不识字的。
“掌柜的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娘子书房里书可是一柜子一柜子的——就是没时间看,博览群书。过目不忘,一目十行,许多的书都可以倒背如流——这就有些夸张了,能磕磕巴巴看下来就不错了,毕竟古代的语言习惯和字体和现代史有很大出入的。你为什么说我们娘子不认识字呢?”这让石头也大感奇怪。
“这不是,这不是。嗨!这不是珍珠娘子光点的凉菜吗,那一页儿都是凉菜,你说说,认字的能这样儿吗?娘子是聪明,可也不是什么都会不是,毕竟她是女人,不认识字也是女德之一,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得了你说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是按娘子点的上,还是我们悄悄的给搭配着上,娘子平时喜欢吃什么菜?”掌柜的一副你骗谁的表情。
石头闻言也是一愣,一脸的不相信,拿过菜单来道:“我看看?”最后看掌柜的拿的那一页儿确实都是凉菜,这下乐子可大了,石头最后道:“你在这儿站着,我进去看看。”说完转身进屋里去了,留下翻着白眼儿的掌柜。
珍珠在得知自己点了一桌子凉菜,让狮子楼的掌柜以为自己不认识字儿之后,笑了个前仰后合,最后让石头请掌柜的进来,道:“我之所以点一桌子凉菜,全是心不在焉儿的原因,我之所以来狮子楼是想找掌柜的您聊一聊,请坐!”珍珠对狮子楼这位掌柜道。
“小人怎么敢跟娘子平起平坐,娘子有什么要吩咐的拒说就是了。”那掌柜说什么也不坐,只是恭敬地站着听吩咐,看他这样,珍珠也不好强求。
“掌柜的贵姓?”珍珠看他有些拘谨,按说这酒楼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这掌柜的见得多了,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珍珠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人姓付,这也是当初为什么被选来酒楼的原因。”付掌柜道。“因为你姓付所以选来酒楼?好新鲜,这到底是为什么。”珍珠好奇的问。
“只不过是东家图个吉利罢了,总比姓裴(赔)的让人听着舒服,寓意好些。”付掌柜道。咯咯,咯咯,珍珠实在顾不得有外人在场,需要矜持,笑起来就停不住,“你们你们东家也是个妙人儿,这光姓付还不行,还得有姓钱的这个来的更直接。”珍珠喘着气道。
付掌柜被珍珠笑的很尴尬,在一旁站着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珍珠看着就又是一阵大笑,从来了这雅间,珍珠觉得这辈子也没有笑这么多,笑的这么开怀。好半天止住笑,珍珠掏出帕子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付掌柜不要介意,我失态了。我今天来是想劝劝掌柜收回赌生丝的银子,因为我知道你的东家是谁,他帮我良多,我不想看着他赔银子,帮的我这些就够了,银子就不要赌了,你也知道十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