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断后的一定要清楚,鞑子败退一定是要往扬州方向败退,我们这里离扬州最近,所以你们要在通往扬州的路上设伏,一次消灭他们是不可能的,此次战役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歼灭鞑子的有生力量,尽量保存我们的有战斗力,我们要从侧翼进攻。鞑子的优势在于骑兵重骑,如果没了马,他们是打不过我们的,你们要先行到达,一定要多挖沟,让他们有马不能骑,多设绊马索,你们可明白?”
“王爷明白了!”石头大声的道。恒王看了石头一眼道:“石家后人就是不一样,历经百年磨难还有如此栋梁,当真是可敬可畏呀!石崇听令,本王给你一支大令,命你为主将,闵中为副将,带领几万将士截敌后路,截杀鞑子,火烧他们的粮草营!”恒王说完,把一支金皮大令给了石头,石头双手颤抖,眼冒泪花的接过来,道:“得令!”
“大帅!”那个叫闵中的将军脸色连变,上前叫了一声大帅。“有事?”恒王看向闵中。“无事!”当闵中看到恒王凌厉的眼神后道。
“既然大家都无事,那就等着西南风的到来吧,希望我们心想事成,一帆风顺。”恒王习惯性的坐在椅子上往后仰,做放松状,突然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的气氛不对,他立刻睁开眼睛往下看,立刻看到异族人不友善的眼光,怎么了?
“你应该在我面前时刻保持谦恭的状态,即便你是王爷!”珍珠坐在中间微笑着,没有看恒王,小声儿道。恒王立刻无奈的坐直了身子,低头好像跟珍珠说了句什么,珍珠微笑着看向他,下面的人见了。这才恢复了常态。恒王心中无奈的叹气,得到珍珠是何其难也,现在又多了这么一群蛮不讲理的人的阻挡,他的岳母团比别人的庞大多了。。
因为断后的军队的重要,因为天桥的特殊性,恒王才亲自前来部署安排,现在命令发出去,人们也都行动起来,剩下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要赶回中军坐镇。那里离了他是不行的。
忙碌紧张的一天很快过去了,夜幕悄悄降临,天上果然刮起了西南风。即将出发的勇士们,都吃了一餐饱饭,穿上皮甲和竹甲,拿上自己趁手的兵器出发了。十来万的军队,悄无声息的集结着。被熟悉地形的山里人,带着行走在崇山峻岭之间,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迂回到敌人的背后去,去给那些不知深浅的鞑子重重一击。
神庙的狼兵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装满油的竹筒,他们被蒙上眼睛从秘密通道出来,然后在神庙的外堂长老和所有暗卫出动保护下。在粮草营周围快速的洒着油。山里的风不是很大,可出了山,外面的风就猛烈多了。让人们逆风行走都很困难,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去绕到鞑子后面的士兵都是顺风走的,省了好大的劲儿。
狼兵们淋油的过程中,也碰到了几队巡视的鞑子。那些鞑子全都骑着马,飞快的跑过去了。基本没有什么冲突,碰到人少落单儿的鞑子,自然有暗卫上去收拾,在敌明我暗,出其不意的攻击下,他们没有暴露。到了午夜,瘦猴带着浑身是伤的哈飞从狗洞里钻出来,在山坡的密林中守候,翘首企盼,心里惶恐不安的哈族长高兴的哭一阵子笑一阵子的,当他看到他们后面跟着几十个工友还有一对衣衫褴褛的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子的时候,他傻了。
“阿飞,这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哈族长指着那些女子问道,瘦猴的工友他能想得到,都是被鞑子掠来做苦工的汉人,这些女子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阿爸,这些都是鞑子路上抢的良家女子,儿子在鞑子的大营里多亏了她们才得以活命,这次火烧鞑子的粮草营,如果儿子不带她们出来,她们就死定了,还请阿爸体谅。”哈飞跪在哈族长跟前道。
“阿飞,我体不体谅的没什么,关键是宫主体谅你就行,她为了你连恒王都请动了——这个是哈族长一厢情愿,两岸迟早要决一死战,什么时候大家都拿不准,哈飞就是那个决一死战的导火索,促成了决一死战的提前到来,为了救你你说容易吗?你却不跟宫主商量,就擅自带着这些外人前来,你.你”哈族长摊了摊手没再说下去。
那对女子东倒西歪的在地上坐着,有的看着前面漆黑的夜空发呆,有的因为伤痛呻吟,只有其中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一直在侧耳倾听哈族长父子的谈话。
午夜子时一过,大家就看到山上有亮光闪了闪,鞑子的粮草营刹那之间就亮起火光,因为有油的缘故,火迅速蔓延开来,因为有风的缘故,火迅速大起来,风助火势,火上浇油,粮草营瞬间淹没在火海里。那些迅速撤回的狼兵还有山坡上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惊呆的张大了嘴合不拢,他们从来都没看到过这么大的火,这么气势汹汹的火,这火可以吞噬一切,让任何人或物在它面前都显得很渺小,火焰翻滚,热浪袭人,离着这些火焰十丈之内的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十丈之外的树木都被烤糊,人们就是远在山脚下,也被这热浪逼得连连后退。
“如果我们没有出来,我们会是什么样?早就变成一堆灰烬了。”那个为首的女子呆呆的道,其余的女子都已经吓的瘫在地上起不来,捂着脸小声的啜泣着,此女走到哈飞面前,重重的磕头道:“哈少主谢谢你。”
“我在鞑子军营多亏你们照顾,只要稍微有良心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白白送命而弃之不顾呢?”哈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