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我给你,让你支配,东西还有您们都是我的,我要你们跟我签了卖身契,把你们自己卖给我。”珍珠看着玉琉璃道。
“你要做鸨母?”玉琉璃惊讶的道,这看着神庙的人对这小女子敬若神明,神庙又富丽堂皇,看着有不少财富,怎么还会想到挣这不干净的钱。珍珠被玉琉璃惊讶的表情,吃惊的眼神儿,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玉琉璃的眼神儿。
“这是什么话,当然是你做鸨母,我来做老板了!”珍珠道。玉琉璃自知失言,立刻跪下道:“都是琉璃没见识,失言了,请宫主责罚!”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我让你们做这个,并不是要挣银子,银子我有的是,我要的是你把这楼子从金陵给我开到京城,从京城给我开到岭南,我要你的楼子遍布大江南北。因为楼子里去的是三教九流,达官贵人,什么人都有,我要你从他们那里得到消息,不管事什么消息,你都给记住,定期向我汇报。我手下有专门搜集情报的人,你只管搜集,到时候自然有人去你那里取,楼子里挣的银子除了开销,我只要七成,剩下的你随意支配,你看这成吗?”珍珠盯着玉琉璃道,看的玉琉璃全身发毛,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不答应也得答应了,看看这天凤宫主的眼神,周围几个人的目光,全都带着杀意,如此隐秘之事都告诉她,也等于说她必须得干,她真是命苦呀,才出虎穴又入狼口,这就是她的命!
“琉璃的命本来就是宫主救得,卖身给宫主也是应该的,只是琉璃担心办不好差事。有负宫主厚望!”玉琉璃跪下道。
珍珠看这玉琉璃还算识时务,审时度势,见风使舵,是个有些见识的人,作为女子也算难得了。“你去和你的那些姐妹们说吧,有愿意跟着你的就签卖身契,明天就跟我去金陵,不愿意的,愿意回家的愿意从良的,都让她们走。”珍珠吩咐完。就挥手让玉琉璃出去了。
玉琉璃从天凤阁出来,站在天凤阁的门口,想着天凤阁宫主深不可测。还不知道让自己干这个是什么目的呢,不管如何,都不是什么干净的营生。玉琉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后是个什么路还不知道呢,她玉琉璃本来就身若浮萍。什么罪都连累不到别人,都由她一体承担就到头儿了。想到这里,玉琉璃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去,迎面碰上哈族长和一个什么头人模样的人过来,她赶紧行礼,哈族长因为玉琉璃救命恩人的身份。也不好太冷淡了,跟玉琉璃点了点头,就匆匆的过去了。玉琉璃看了看天色。现在大概也是过了戌时了。
玉琉璃回头看珍珠身影一闪,也从天凤阁出来,带着人去了东边的屋子,“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呀!”玉琉璃扭头走了。
“你们的规矩学的不好现在补救也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恒王是怎么安排的。会不会让人跟着你们——这是不可能的,行礼问话的时候提点着些就好了。我就是不知道皇上会问你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会怎么答,别的我就不管了,只能求佛祖保佑。你们一定要收敛锋芒,忍别人所不能忍,只要我们山里能平反,以后一切一切都好说!”珍珠就差提着耳朵嘱咐这俩人了,两人也是诺诺应允。珍珠是满眼担忧,心里一百个不放心,一千个不放心,最后让苗王和哈族长下去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珍珠带着人出发了,两日后到的金陵,先去鸡鸣巷安顿下,准备明天一早的朝见,恒王派人传话说他会在晚些时候回城,参加明天的大朝会,要是太晚了就不过来了,朝会上他会照顾两位族长的。
珍珠点点头,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但还是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着,期间吴老爷过来拜访,说今年的蚕丝很好,比去年的价钱都低,吴公子的病也见大好了,对珍珠谢了又谢,并拿过账本来让珍珠看。珍珠现在那有心思应付这些,只是随便翻了翻,胡乱的应付着吴老爷。吴老爷看珍珠这样子,就知道珍珠有心事儿,就谨慎的打听了打听,珍珠看吴老爷关心,也可能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就叹了口气,跟吴老爷大致说了说。别的吴老爷没听出来,他可是听出这里面有恒王的事儿,怨不得一直以来珍珠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大手笔,原来后面是有恒王,看来这次真的是遇到贵人了,一定要好好抱紧这棵大树。
“宫主,这自古官家都是两张口,兵字两只手,古今一理,只是别以为有了恒王的照顾就万事大吉了,这是不行的,你们应该早来几天打点上下,这样就好说的多,现在你们就算打点也打点不了几个了。在京城里你们只认识恒王,别人一概不认识,就是想打点,人家不认识你也不会接你的银子。这么着吧,我在金陵还有几个熟人,就替宫主跑动一下,能有多少效果就算多少吧,宫主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吴老爷说完,匆匆忙忙的走了。
珍珠听了吴老爷的话,心里那是哇凉哇凉的,她以为完全听恒王的就行了,没想到恒王是久居高位,他那里知道下面这些弯弯绕,看来这次不光是规矩不过关,光是这些潜规则,她们就过不了关。
吴老爷出了鸡鸣巷赶紧回家,从账房支了两万两银子,想了想,赶紧先去吏部,找了自己相熟的人,赶紧往上递银子,见了吏部尚书肖定国,呈上银票两千两,然后请托金牛山的事儿,打听规矩和消息。肖定国一听是为金牛山来的,就又把这两千两银子推给吴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