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回来的时候,绝地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看珍珠进来,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珍珠打开是恒王的问候,说目前很忙,扬州城几乎成为一座死城,扬州原来的知府死守扬州,被鞑子攻破的时候,杀身成仁了,知府的家人在金陵城中,让珍珠多家照顾。皇上要他军政一体,暂时管理扬州城,等吏部选派了合适的官员再来接管,可能那也是过完年以后的事情了,过年以前会很忙,大概不能回金陵过年,让珍珠好自珍重。珍珠看着信倍感温馨,但也是鼻子酸酸的,作为主帅与士兵同甘苦是必要的,可两人隔江相望却不能相见,真的很不是滋味儿。大概恒王也没有那么忙,扬州城已经攻下来了,治理地方那就是皇帝和大臣们的事儿,偏偏这时候让恒王监管地方事务,说的好听点是皇上的信任,说的不好听,那就是魏帝故意给恒王增加作业,让他疲于应付,不能回金陵来和自己见面。这才刚刚打过江去,恒王就被绊住了手脚,这要是再打远点儿,他们是不是就相见无期了?珍珠想到这里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相思日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此时是深深有了体会。珍珠捧着这封带着绝地体温的家信,转身去了东边屋里,立刻磨墨写回信,说自己一切都好,让恒王不必挂念,她会处理好一切的,到时候会给恒王一个惊喜,然后在书信的下面画了自己含情脉脉的肖像画儿。
弄好了这一切,绝地也吃饭去回来了,珍珠把信装在一个锦囊内,亲手递给绝地,并从皇上刚赏自己的那壶金瓜子中抓了十几个金瓜子儿赏了绝地,并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绝地说王爷这些天都是每天只睡二三个时辰,他们只想多为王爷分忧。他们其实扮演者王爷书吏的角色,平时一些琐碎的公函信札都是他们处理的,他们多干些,王爷就能多歇会,王爷还日夜提放着鞑子偷袭,这些天真是心力憔悴,为了为王爷分忧,所以只住一晚上,回府里看看,明日就走。
珍珠听了点点头。说有劳你们几个了,又抓了几把金瓜子儿道:“这些是赏你们八个的,谢谢王爷身边还有你们这些好助手。”绝地赶紧跪下。说不敢居功,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干的,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王爷看重选在身边伺候是他们的福分,比那些冻饿而死的人强多了。他们只要伺候王爷就知足了,不敢要宫主的赏儿。
“你们都是好奴才,但是赏罚分明一向都是军中的规矩,这是本宫赏的,你们伺候不好,本宫也是要罚的。这不是给你一人的,你可以不要,但你没有权利替别人拒绝。拿着吧。”珍珠欣慰的看着绝地道。绝地这才收了,跪下给珍珠郑重的磕了一个头,替那七个人道谢,也是承认珍珠这个主子的意思,然后回恒王府了。只是让珍珠和绝地都没想到的是。绝地出了胡同口没走多远,就被一群蒙面黑衣人追杀。还好这些人好像并不想要绝地的命,把他打倒之后,搜了他的身,把那封墨迹未干的信给搜走了,打开他荷包,掀开他的衣服,袖袋儿什么的都看了,金瓜子儿一个都没拿他的,只带着那个锦囊扬长而去。
绝地在地上趴着,看那伙人走远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就跑回鸡鸣巷去了,也不等人通报,就闯进了珍珠的书房,此时珍珠正把魏帝送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查看,看着那几只晶莹剔透的玉镯是翻来覆去的看,很是喜欢,这个时候可没有玻璃,看玉镯晶莹的就如同玻璃一般,这真是上上品的东西。
珍珠抬头看一身泥土,头破血流的绝地闯进来,失声道:“绝地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宫主小的不碍事儿,你快派人去追,您给王爷的信,被抢走了。”绝地大声的道。珍珠一听,立刻大声道:“武巫蛊巫,你们两个给我听着,速速把那个锦囊给我抢回来,不管这个锦囊是在市井还是皇宫,你们抢不会来也就不要来见我了!”
今天当值的不是武巫和蛊巫,而是财巫和药巫,两人听了立刻纵身激射而去,给蛊巫和武巫传信儿,二人听了,立刻来问绝地,那些人奔那个方向走了,问清楚之后,立刻消失在屋里。
绝地说这些人不用问就知道是魏帝手下的人,而且多半儿是乔装打扮的大内侍卫,这些人大白天的为了隐蔽行藏,穿的都是黑衣黑纱蒙面,这样既隐藏了他们的容貌——他们和恒王身边的人都是相熟的,让人认不出他们,但同时暴露了他们的踪迹,如果是晚上这当然是最好的穿着,可这是白天,这身穿着也让他们无处遁形。
武巫和药巫只在街上稍微一打听,再登高一望,就看到这些人的尾巴了,他们去的应该是某处熟悉的地方,至于是不是他们的据点儿,他们二人不得而知,反正大家都说他们去了那里。
大概这些人也是太大意了,以为夺了东西就万事大吉了,以为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就不被追究了,根本就没想到被对方这么快摸上来,既然知道了地方,夺回这些东西对蛊巫武巫来说那是易如反掌。二人翻墙而入,看这些人已经换了平常衣服,嘻嘻哈哈的打闹,就要出门,等他们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站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就立刻警惕,拔刀相向,问蛊巫和武巫他们是什么人。
蛊巫和武巫说只要他们交出锦囊,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一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群人也不是被吓大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