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狮子楼的伙计看到五福进来,立刻跑过去道:“您老是定了位子,还是约了朋友一起来了,您看里面都坐满了——”言外之意就是没地方了。
“我一没定位子,二没约朋友,是来找人的。”五福抬头看着这伙计道。
“您看这里人这么多,您跟我说说,让小人去给你找,比您这大海捞针的,不是便宜很多?”酗计机灵的道。
“嗯,是个懂规矩的,我找王将军,你把她叫过来,我有事儿,跟她说。”五福不耐烦道。五福的话一出口,酗计可为了难,道:“这位爷,来这狮子楼那个不是来找王将军的,这都是找王将军的,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我给您在一旁安个座儿,您先坐着,看别人问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跟大家一样赶紧站起来问就是了。”
这时候五福一摇头,身后的小太监,立刻上前,一把把酗计给扒拉开,走到珍珠跟前,道:“王将军,福总管来了,要跟您说话。”
珍珠扭头看向小太监指的的方向,看五福正站在那里跟自己点头呢,她这里围得水泻不通,珍珠让小太监把五福给请过来。五福就把魏帝的意思说了,然后就等着要入场券——玉牌。珍珠把玉佩拿过来,给五福看了看,说一到六号儿,自己留下了,给皇上一个七号儿吧。五福来就是要玉佩的,几号儿压根儿就没想过,伸手刚要接过来,就看珍珠又把玉牌放回盘子里了。“这块玉牌,要一千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且每年都要交一千两银子,如果交不出银子来。这块玉牌,眠月楼有权收回。玉牌私下转让,也要来眠月楼备案,眠月楼有权审查双鱼玉佩持有者是否够资格。”珍珠跟五福说了一句,然后就看向大家,问谁还有问题要问。
他们这里这么热闹,谁还有问题要问,全都坐着看新鲜,这跟皇上要银子要的理直气壮的,也只有珍珠头一份儿了。怎么这么新鲜呀。户部尚书程大人看五福来跟珍珠要入场券,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珍珠是主办方。他这户部可一文银子都没给人家,这入场券虽然卖的是有点贵,可有人愿意买不就得了,没人买,珍珠自然会降价的。这次听珍珠跟皇上这里也不能便宜。照例是一千两,程大人赶紧喝茶,挡住自己脸上的笑意。这个桌子上的人,尿遁的尿遁,出去溜达的出去溜达,不一会儿就只剩下珍珠和五福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了。
五福被珍珠说的一脸的尴尬。他代表皇上不是头一回要银子,要东西了,从来都没付过银子。被要的人还一脸的高兴,巴结奉承,怎么到了珍珠这里就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呢。五福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厅上,看大家都看着他呢,他飞快的转动脑筋想办法。伸手一摸自己的荷包,想起来了。有银子,可里面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不够一千两呀。
“你们谁带了银子,赶紧借我俩,给皇上把这玉牌买回去。”五福跟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太监道。几个小太监一脸的为难,轻声道:“福爷爷,我们那里有这么多银子,身上只有几两散碎银子带着,谁没事儿带这么银子在身上,丢了怎么办。”五福皱着眉抬头望四下看了看。
狮子楼的付掌柜就在跟前伺候,把珍珠和五福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道:原来这珍珠娘子不是光讹他们王爷的银子,连皇上的银子也不放过,真是雁过拔毛儿,这么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连忙几步走到五福跟前道:“福总管,我是狮子楼的掌柜,您要是手头一时不凑手,我来给您想想办法吧。”
五福听了付掌柜说的话,那好比是三伏天儿吃了冰镇西瓜,大冬天守着炭炉一样,立刻脸上一松,看着这付掌柜道;“嗯,杂家出来的急,一时忘了带银子,既然你这么有心,就先借你的吧,我这就给你打个欠条儿。你帮了杂家,杂家一定不赖你的帐。”
“看公公说的,一千两银子吧,只要以后福总管有机会,记得照顾我们狮子楼点儿就行了。”说完这话儿,早有一个酗计,递上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付掌柜接过来,双手交给五福,五福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到珍珠跟前,笑着呈上一千两银子。珍珠马上把刻着柒的玉牌交到五福手中,让所有人看着什么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五福接过玉牌,顺手把刘秀和恒王的婚嫁礼单,给了珍珠,说这是魏帝让珍珠看着删减的,皇上和阁臣们商量的,恒王娶亲和刘府嫁女总起来算银子,上限五万两,国丈府就是有银子也不让多给,说白了就是皇上和皇后象征性的给点就得了,这五万两是恒王娶媳妇的钱。五福交代完笑着跟珍珠行了一礼,带着小太监们走了。
这次大家算是又知道了一项宫中辛秘,原来朝廷是真的穷了,恒王大婚居然才花五万两银子,这够干什么的,下下聘礼,布置布置府里就没银子了,大魏的大将军王都如此窘迫,也难怪珍珠和户部只认银子不认人了。
大厅里的人可是看了个全套儿,这皇上要玉牌都要付银子,他们又算个什么东西,于是关于玉牌的事儿,再也没有人观望了。有十几家,立刻出银子,买了玉牌,看这样子是:欲购从速,售完为止,这晚了跟谁买去,这可是大魏的头一份儿。这一天又吵吵嚷嚷的过完了,珍珠打道回府。
乾清宫里魏帝听五福说他的这块玉牌也是花一千两银子买的,气的抓起那块玉牌来就要摔了,吓的五福噗通跪在地上,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