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斩!可皇上,珍儿满脑袋的天马行空,她的主意听听也就罢了,怎么能当真呢,还请皇上三思。”恒王跪下道。
“齐誉,私自结交大臣,和朝臣私通书信,私下往来,该当何罪!”魏帝不理齐誉,继续发难道。
“陛下,臣等该死,罪该万死,臣等觉得不能让陛下收回成命,回心转意,只能请恒王殿下回来了。”几位阁臣这时候都来了,一起跪在恒王后面。
“你们先不要说这个,朕问的恒王私自回京的事儿。”魏帝不理几位大臣,只揪着恒王不放。魏帝,恒王,还有几位阁老在乾清宫呆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是皇上赐宴,一起在乾清宫用的饭,最后魏帝看着天色暗下来了,就说,“今天先议到这里,散了吧,大家再想想。”这些人退出来,恒王也跟着往外走。“誉弟,你这一走有大半年了吧,恒王妃可还在家里翘首企盼呢,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魏帝对着恒王道。恒王回过身来,对魏帝抱了抱拳,说了声是,出来了。
看着恒王出了乾清宫,和几位阁臣往外走,五福道:“皇上,依奴才见,恒王殿下可不会听您的。”
“他当然不会听朕的,他也不能听朕的,唉——只是这话儿我不说也不行呀,皇后那里朕没办法交代。”魏帝眉头紧皱,无比烦恼道。
再说恒王和阁臣们从乾清宫出来,走在道上。几个人还小声儿的说着话,快出午门的时候,迎面走过一行人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正事元福。元福看到恒王和几位阁老走过来,就是一愣,赶紧给几位大人问好让路,然后给恒王请安。“给王爷请安!”
“嗯,元福呀,这是打那里来呀?”恒王点点头,随口问道。“回王爷,奴才们这是从坤宁宫来,去给万岁爷送点东西。刚才皇后娘娘还念叨呢,可巧就碰上了。前些天,皇后娘娘得了些三七粉,听说是治外伤的圣品。能活死人,肉白骨。娘娘想着王爷总在枪林箭雨中冲杀,她留着这些东西恐怕是白放着。送给王爷是再好不过的。还请王爷随奴才走一趟!”元福恭恭敬敬的道。
几位阁臣看元福和恒王说话。就都略微站了站,想等恒王一起走,顺便再商量商量,但听元福这么一说,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打了个眼色。几个人跟恒王拱拱手,表示不等了,先走了。
恒王听元福这么一说,看几位阁臣这表情,想了想道:“多谢皇后娘娘惦念。只是本王一路鞍马劳顿,连衣服都没换。本王还要在城中盘亘数日,临别之前,一定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今天有些完了,改日吧。”说完这话,恒王解了身上的一个荷包儿,丢给了元福。元福笑着躬身给恒王让路。
恒王从宫里出来,遣散了身边的亲兵侍卫,只带着绝地等几个小厮,翻身上马,直奔镇国将军府而去。珍珠早就得了信儿,知道恒王要回来了,可她在家里坐立不安,既盼着恒王快点回来,又怕他回来。
“宫主,尊者回来了!”珍珠正拿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就听到外面红丝跑进来道。珍珠听了手中的书啪的往桌上一扔,蹭的站起来,可站起来又坐下了,然后赶紧去西屋里理了理装,想了想在卧室等着不合适,就赶紧往外走,这还没走出去呢,恒王已经进来了。
“珍儿,本王回来了。”恒王大踏步的进来,差点和珍珠撞个满怀,恒王说完一把就把珍珠搂在怀里,两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恒王总感觉怀里的珍珠有那么少许不自在。“珍儿怎么了,是不是嫌我臭,这些天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确实没好好洗洗了,你等我,我洗洗换身衣服,再过来。”说完,恒王亲了亲珍珠,放开她走了。
恒王自从在神庙名正言顺之后,只要是珍珠的住所,都会有他的一席之地,恒王被狼兵引着,去了自己的院子洗漱,换过衣服,早有神庙的男弟子过来,给恒王系上银腰带,追上香囊,这是神庙尊者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恒王再次从这个院子出来,来到珍珠的书房,路旁狼兵皆郑重行礼,恭敬有佳。
等恒王来到书房之后,被引到西厢房,里面已经摆好了饭菜,珍珠坐在一旁出神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珍儿,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儿,是不是想小王呢。”恒王调侃着走过去,拉珍珠入席。
这是一张小圆桌,桌上摆了六个热菜,四个凉菜,旁边的桌上温着酒,除了财巫,几位大巫师都在,武巫执壶站在恒王一旁,药巫站在一双长筷子跟前,等着给珍珠和恒王布菜,蛊巫在后面轻轻的给打着扇子,微风徐徐,不紧不慢的。绝地几个这是也进屋来了,看了看这阵势,几个人自觉的站在门口儿,没往前走。
恒王看了一眼好像在出神儿的珍珠,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香!珍儿能吃了吗?本王可是饿的都能吃下一头牛了。”
“哦,饿坏了吧,快吃吧!”珍珠说完这些,没有动,恒王也没有动,这时候药巫从一旁拿着一双银筷子,吃了一口清蒸鲈鱼,然后把筷子放下,又取了一双银筷子,吃了一口清炒猴头菇,直到她把所有的饭菜都尝了一遍之后,恒王和珍珠才拿起筷子吃饭。这顿饭恒王吃的狼吞虎咽,好像饿了三天一样,珍珠不停的给恒王夹菜,自己却吃的很少,在恒王的关切下,才勉强喝了几口粥。
吃过饭,恒王和珍珠回到书房,武巫给二人端上茶来。珍珠端着手中的茶,犹豫了几次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