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日停了赶路歇一歇,春浅想着这些日子三姑娘都吃不太好,去了厨房想为林娇娘做些新鲜又开胃的吃食。..:3w.し若是这般继续吃不好,只怕到了边疆,姑娘的腰围都要下去一圈。
正在厨房与厨娘一起看着有什么新鲜东西,门口有人探头探脑进来——正是知书。见春浅在这里,他的目光狠狠地在春浅的身上转了一圈,才缩肩蹑手走了进来,腆着笑脸叫一声春浅姑娘。
背后忽然有人出声,春浅被吓得不清,连忙转了身,看到是周家少爷身边的小厮,方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她注意到对方的眼睛正随着自己的手落到了胸口,心中一阵厌恶,语气中不自觉也带了出来:“你不在你家少爷身边伺候着,跑到厨房来干什么。”
厨娘一眼就看着那小厮贼眉鼠眼的,见春浅问了话,他却只顾着直勾勾地盯着春浅不答话,提了一把刀冷声冷气道:“春浅姑娘,你就是太客气了。这不安分的小子,与他说什么话,赶出去才是正经事。”
“没来由地污了厨房,让县君吃得不痛快。”知书听到厨娘这样说,心头怒火熊熊,眼珠子往厨娘身上一扫,恨不得滴出毒汁来。
“春浅姑娘,是少爷派小的过来的。”眼角见春浅沉下了脸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建议,知书连忙闭了嘴,对着春浅赔笑。“少爷派小的过来,想向春浅姑娘打听些事,让小的过来请春浅姑娘过去。”
春浅下意识就觉得对方没安好心,没好气地说:“来打听什么?打听姑娘的嫁妆啊,还是打听什么吃喝玩乐的?”
言语中的鄙夷,让知书心头怒意越发蓬勃,暗自想,等你被少爷收用了又厌弃的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这般傲气。
“春浅姑娘误会了,”他越是这样想,越是低声下气地陪着笑脸,腰恨不得弯到地下去,“少爷想打听打听县君的喜好,想为县君琢磨一件礼物呢。”
“好歹,将来也是夫妻,总要一起过日子的不是?”
知书这样说了,春浅倒是有些犹豫。她暗中考虑过林娇娘与周家少爷之间的婚事。林娇娘尽管是占了下嫁的名头,周家人不可能不尊重她,但是知书说得也是春浅所担忧的,林娇娘与周家少爷将来是要一起过日子的,总不能一直高高在上。那样,再好的日子也会过得离心。
此时听知书这样说,她倒是有几分心动了。不过看着知书那谄笑的脸,她始终没什么好感,翻了个白眼,道:“你且去回了周少爷,我将姑娘的膳食安排下去了,再去换件衣裳就过去。厨房里油烟大,我也不想冲撞周少爷。”
知书还要再劝,厨娘已经一把刀横到他鼻子面前来,冷声道:“春浅姑娘都答应了,你还不走?要是我手底下有你这般不晓事的下人,我一定要好生教训教训。”
那刀是剁骨头的大刀,磨得雪亮,刀刃上闪着寒光。往鼻子面前一丢,就有一股子凶气扑面而来,知书吓得腿直哆嗦,也不敢在说什么,扶着墙出去了。
厨娘见他出去的那副模样,等人走了之后呸了一声,对着春浅道:“果然是小门小户的,那副胆小的模样。连一把刀都怕,腿都软了。”
“成嬷嬷您是什么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再过些日子,周少爷还记不记得这么个人都不一定。”
两人细细地商量了做些什么新鲜吃食,春浅果真就回去换了件外衫,与银红说了一声就去了周瑾的院子。
周瑾听了知书的回复,正等得不耐烦,听的明智过来报说春浅姑娘来了,顿时一蹦三尺高,口中说着请进来,手当先上去摸了摸头上发髻,确定油光水滑没有一丝乱发,方才放下手。
又拉了拉衣襟,一抬头,春浅就已经在眼前了。
今日春浅只是薄施粉黛,穿着鹅黄色半袖,桃红色如意纹的裙子,外头罩了一件桃色的纱衣,不过是平常衣裳,却显得身段窈窕。她手上一个素银镯子,头上也简简单单一个银簪,唯有耳中一对红色珊瑚耳珰略微抢眼,衬得她耳朵小巧又白皙。
周瑾一见之下,视线就先落在那双耳朵上,直看得耳朵的主人恼羞成怒,耳朵也染上薄粉之后,方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回来。
等看到脸,周瑾更是垂涎三尺,恨不能立刻拥了美人在怀,宽衣解带,共赴极乐。
春浅一见他的神色,心中就暗叫一声不好,心中有心想走。
身后轰隆一声,却是知书正笑着走出门去,带上了门。门外明智明理二人,却已经被他打发走了。
心中一紧,春浅动作上却还不紧不慢,行了一礼,口中说着见过姑爷,问周瑾请她过来有什么事。心念却早已急转,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想到林娇娘平日对着周瑾多有鄙夷之处,春浅已经是想到,若是周瑾当真欲行不轨,自己就算是一头撞死了,也断然不让他如意。这般想着,看向周瑾的目光越发地防备起来。
周瑾却混不在意,只想着果然是王府里出来的美人,自己姬妾当中也少有这样的容色。搓了搓手,他装模作样地让春浅在自己对面坐下,口中道:“今儿叫了你过来,只是想问问县君的喜好。”
他装模作样地叹,道:“县君与我日后是夫妻,我想着,夫妻之间,也总该多写了解,日子才过得好。思来想去,想到你是县君身边得用的人,定然是知道县君的喜好的,所以让知书叫了你过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春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