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醒了盹儿以后,发现这是在古代迁徙的马车上,心里说不出的沮丧伤心,要多沮丧有多沮丧,伤心的难以形容,挖心瓦肝的心痛,梦境和现实的强烈反差,让她不愿意醒来
外面的人不给她伤心沮丧的时间,威武镖局的已经在外面了,“珍珠娘子,我是威武镖局这次的镖师,孙文给珍珠娘子请安了”孙文在外面插手施礼
里面几个丫头赶紧给珍珠整理了整理,带上面纱从车里出来,“孙镖师好,这就是我们所有的人,不知道孙镖师这次带了多少人过来?”
“这次镖局是倾巢出动,家里只留了两个看门的,也是从附近找的,也可以说家里一个人都没剩,因为娘子这次人数众多,我们镖局怕出了乱子,全出来了,一共三百多人,比娘子的人少不了多少镖师有十几个人,剩下的都是趟子手,也都是好手”孙文汇报着他们镖局的情况
珍珠点了点头,镖局这边的情况他们都心知肚明,也就没说什么,车都停在只里镇外面几里地的地方,珍珠过来点数,看看少了谁没有,不然一会儿行动起来,丢了再要赶上就有点困难了
孩子们那坐得赚都从车上下来了,在各马车之间追逐嬉戏穿梭,玩的不亦乐乎,现在真正高兴的也只有这些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童年大人们要不就在车上躺着睡觉,要不就坐在车里吃着饼,看到珍珠走过来,都纷纷从车上下来,这个女人才是以后主宰他们命运的人
珍珠说马上就出发,让各家都回到各自的车上查看人数
所有人都迅速回到车上,并且把到处乱跑的孩子,都拉回车上,现场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这是迁徙前的最后一次整顿了人们差不多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到过只里镇了没有几个人去过再远的地方
珍珠舀出登记的花名册,先把马车数了一遍每辆马车当时珍珠都让编号了,车身上都用炭条写了大写数字马和牛等牲口也一样,都编了号儿这样便于管理珍珠一二三四五六的一个一个的查了一遍找到一辆车,先问问人全了吗,得到肯定答复画个钩,几十辆车一一查过都没有问题然后检查后面的货车,当珍珠看到有的车上拉着的几笼子咯咯叫的老母鸡几只拴着翅膀呱呱呱的鸭子,还有别的车上的几头有气无力哼哼的大肥猪时,彻底的无语了,赶紧问这都是谁家的
寂静了一会儿,家畜的主人们都忐忑不安的走过来,说是他们“我说各位叔叔伯伯,哥哥,你们拉着这些鸡鸭猪干什么,你们要带条狗,我还能理解,这些东西你们给它们什么吃,你们还吃干粮呢,它们吃什么,是不是等路上都饿死了,然后让大家吃了?”珍珠一脑门子官司的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看,全都没说话,也是,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些东西带着也没吃的给他们,可是这是他们一笔非常可观的财产呀,他们他们舍不得丢了,所以才和这些畜生奋斗了半天,才给捉住装车的现在成了实实在在的白痴证据,几个人不知如何是好,这些鸡鸭鹅猪是就地扔掉,还是马上宰了,所有人都没了主意几个人一副瘪三样,吭哧憋度的站在当地
所有人都在,威武镖局的也在,看珍珠发落这几个人,只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职责是负责保卫工作,别的一概不管王老汉看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从车上下来,看着珍珠道:“你也不要生气了,也得说个办法,到底这些牲畜要怎么处置,时间也不多了,一会儿我们还要上路呢”
珍珠已经差不多检查完了所有的车辆,自家带来的车有十几辆,也立刻临时编号,给记上,这一行的所有财产全都清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珍珠皱着眉看着一辆老破的驴车,这车太破了,路上怕出问题,她想让这辆车的主人放弃这辆车,道:“这是谁家的车?”
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佝偻着腰来到珍珠跟前,“珍珠娘子,这是我的”
“这车太破了,就怕走不了多远就坏了,倒时候影响大家的行程,我看这辆车还是”珍珠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扑通一声,那人趴跪在珍珠跟前道:“珍珠娘子,这辆车可是跟了我们家两辈子了,从我爹的时候就有,那时我爷爷吃糠咽菜,要养活一大家子,还要省吃俭用的想给家里攒点家当,弄辆车我爷爷我爷爷他壮的像头牛,为了挣些外快,去给窑里扣坯子,一百块坯子才已给一文钱,他硬是一天扣一千块,整整扣了好几年的坯子,才挣上这辆车,他老人家,他老人家也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放下碗,就再也舀不起来了请大夫给看,说是劳累太过,风邪入体中风了,这个病又费钱,还不见得好,爷爷说什么也不让治,坚持让爹去买木料,请人做了这辆车,因为这辆车,我娘才嫁给我爹的,这辆车几十年了,我不能让这车毁在我手里,那我就是不孝子,我”这人罗里吧嗦的跟珍珠忆苦思甜
珍珠被他说的头大如斗,你过来就直接说这车我不扔,这车对我有特殊意义,等什么时候真走不动再做定夺不就完了,如果不截停他,估计能从他祖上说起,说到他玄孙成亲还都是这车的功劳
“行了不用说了,你不扔了这车也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不拖累大家的行程,这车如果在路上坏了,你的立刻就给我扔了,你可明白?”珍珠不耐烦的打断这位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最后底线那人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答应了
珍珠转头对着那几个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