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平日里就糊涂,还请姑娘明示……”秋平关脸涨得通红道:“我是不是在何时与姑娘私定终身……若真如此,还请姑娘放心,我家中并无妻妾,我一定……一定对你好!”
宇文璟算是听不下去了,他直接将萧飖拉到了怀里,冷着脸说了一句:“我的。”
萧飖微一挑眉,捏了一下宇文璟的耳垂,道∶“子夜,别生气啊,我错了。”
山鬼“噗”的笑出了声,面相秋平关,道:“你这呆瓜,曲姑娘糊弄你的,这你也信。”
“啊?”秋平关低下头,脸更红了:“我……我这不是没什么经验……我还以为是我记性不好。”
“看出来了,你是没什么经验。”萧飖挣开宇文璟,坐到榻上,道:“你连这月奴的小把戏都看不穿,还好意思跟过来。”
“月奴?”秋平关呆愣了一会儿,随后恍然大悟道:“嘶……你这么一说,这客栈里好像还真有一股子狐狸的骚味……奇怪,我刚才怎么没闻出来。”
“你能闻出来什么,你能反应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了。”萧飖一脸无奈的看着秋平关,道:“我就是恰巧看见,顺便替你解围,对了,你刚才喝了那店小二的茶,记得找地方吐出去。”
秋平关挠了挠头,道:“哦,你说那茶水啊,我觉得颜色不好,就没喝,偷偷倒掉了。”
“啧,还好你这小公子够挑剔。”萧飖打了个哈欠,道:“好了,你既然已经知道这是月奴的地方了,就不要在这里久留了,我也不需要你跟着,你抓紧时间回京城吧。”
秋平关看向萧飖,坚定道:“我不回去!我也想跟着曲姑娘一起去苗疆,我也是出来历练了!曲姑娘的行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的!”
“你一个少爷,出来历练什么?”萧飖有些生气,这一生气又忍不住咳了几声,道:“咳咳咳!刚才要不是我在场,你这一身的武艺就要被那月奴废了!你刚才就是案板上的鱼,还历练?少年人不知江湖险恶,偏要往火坑里挑是不是。”
“我……”秋平关被教训的说不出话,他有些惨兮兮的后退了一步。
萧飖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萧飖这番苦口婆心,就像是对自己儿子说的一般,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也开始母爱泛滥了。
山鬼摇了摇头,也劝道:“年轻人,这里真的不适合你,这里是江湖,没有人会因为你的身份而让着你,你应该待的地方,是京城……”
“我……我不想回去……”秋平关执拗道:“我已经是一个将军了,我不可能这辈子都躲在京城里,曲姑娘……你说江湖险恶,但这江湖却要比京城自由的多,况且我是真的想帮你……”
“冥顽不灵。”萧飖道:“我就应该把你留在楼下喂那群月奴,让你涨涨记性!”
山鬼微一挑眉,心道:也不知是谁刚才执意要下去救人的。
正说着,小二忽然上来敲门,道:“几位公子、姑娘,房里可要热水和酒菜?需要什么支会我一声,我一定第一时间送上来。”
山鬼靠在门边,干脆道:“不需要。”
小二邪魅一笑,道:“各位客官,今夜是我们老板娘的生辰,我们准备在楼下设宴款待各位客官,不知诸位能不能赏脸参加。”
萧飖皱眉,大声道:“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就不参加了,替我感谢老板娘的美意。”
那小二听着,又在门口立了良久之后才离开。
小二离开后,萧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几个是被盯上了,这群月奴不捞点东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月奴师出天下第一暗器宗派,阴狠无比,有些小玩意儿更是会让人防不胜防。
萧飖坐在床上,简单调息了一些内里,道:“外面的气息越发靡靡,现在秋平关就算出去,也可能会被月奴逮回来,山鬼,今晚恐怕不太平,你照顾一下秋平关……”
山鬼淡漠的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门外亮起了盏盏红色的灯笼,将这整个客栈映衬的妖异无比,气氛也渐渐诡异了起来。
楼下的小二靠在柜台边“嘻嘻”笑着,嘴角渐渐裂开,咧到了耳根处,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直接从这小二裂开的大嘴中钻了出来……
这要是被旁人看到,怕是要吓得魂飞魄散,而旁边的掌柜看了却只是微微一笑。
“呼~这易容术虽然能以假乱真,但里面透气性太差了,可憋死老娘了。”
掌柜的此刻也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竹心,你就别抱怨了,这不是又有人自投罗网了吗,马家的人果然没说错,这摄政王对咱们月奴来说,可是一块肥肉。”
竹心舔了一下食指,道:“修习皇家剑法,体内真气都是最为纯净的,这么好的男人灵儿姐姐可要省着点用啊。”
灵儿媚笑了一声,道:“我做事还不需要你来教,你不过是个狐狸崽子,这么好的男人你怕是无福消受了。”
竹心“哼”了一声,看向楼上,问道:“这门主怎么还没出来……诚心要饿着我们吗?”
“你懂什么。”灵儿笑道∶“门主正在修习天狐神功的第七层,若是得以突破,没准能和南宫佛莲那家伙平起平坐。”
竹心惊奇道∶“和南宫佛莲平起平坐,那我们岂不是能彻底摆脱‘月奴’这个身份了……”
“这是自然。”灵儿骄傲的笑着∶“所以呀,这个摄政王咱们谁都不能动,要留给门主,我们月奴门能不能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