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街道上明亮的灯火无声摇曳,人们欢声笑语,鼓乐声悦耳动听,这看似平常的景象却因为这小孩的一句话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萧飖摘去面纱,悄悄地将一根银针扔到了房檐上。
九尾低着头,道:“你找不到你的朋友的,已经有人去解决你的朋友了,而我……要解决你。”
九尾手中拿着竹蜻蜓,嘴角还沾了一点糖,他不敢去看萧飖,他静默着拉上了自己的斗篷。
须臾,他抬头,皱眉道:“我……我刚才真的玩的很开心,但没办法,马家人已经找上门了,我必须让你和你身边的这些人有来无回。”
九尾说着,小手微微抬起,直接从斗篷下拔出了一把圆环形的诡异弯刀,那弯刀的刀柄处刻着一张扭曲而痛苦的脸,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小九尾,你先冷静一下。”
久违丝毫不听萧飖的话,直接上前道∶“我这刀中都是蛊虫,姐姐可要当心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啧,早知如此就不抱这熊孩子了,现下这伤口,要是再贸然运行真气,定会裂开,到时候又要挨宇文璟的牢骚了。
萧飖后轻快的退后一步,凝眸看着面前的孩童,道:“九尾,你到底是什么人?马家的走狗吗?”
“才不是!谁是走狗!”九尾耳朵一红,生气道:“我……我可是玄阴教的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马家手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收人钱财,呵呵,那好办啊。”萧飖一挑眉,立刻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素来听闻玄阴教办事从来不讲道义,更不讲先来后到,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我的银子绝对比马家的要多,相比你也知道,我们这一伙人当中,有摄政王,知道摄政王是什么意思嘛?”
“我……我怎么会不知道。”九尾似乎在脑子里搜刮了许久,才断然道∶“摄政王嘛,肯定是那个……朝廷的官!”
“啧啧啧,你还是太年轻啊。”萧飖忍住笑容,十分认真的讲解道∶“摄政王那可是王爷,皇上的哥哥,一人之下,你说……皇上有钱吗?”
九尾懵懵懂懂的疯狂点头,道∶“有有有,皇上自然是最有钱的!皇上的金子能堆到天上去。”
萧飖轻咳了一声,是在憋不住了,笑了一声,随后又立刻恢复严肃,道∶“那不就对了,摄政王可是皇上的哥哥,岚朝的二把手,肯定要比马家有钱啊,你要什么我们王爷都有。”
“这……这样啊。”九尾似乎还有些发懵。
刚刚还要跟萧飖动手,酝酿好的悲情就这么被萧飖一句话打散了。
九尾眨巴眨巴眼睛,道:“对哦,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不就不用杀你了吗?”
“啧,小屁孩。”萧飖又揉了一把九尾的头,道:“这不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是你姐姐解决不了的啊,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九尾低头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其实不想要什么钱,我只想……要一些珍贵的药材,给我们家婆婆治病。”
“婆婆,哪个婆婆?你们师祖婆婆吗?”萧飖道:“她不是隐居深山很久了吗?”
九尾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但……我知道师祖婆婆住在哪,我经常去看望师祖婆婆,就在前几日。她得了一种怪病,经常肚子疼,还总是吐金珠子,马家人说必须要用他们那个什么……特别名贵的药材才能治好!”
“金珠子?”萧飖冷笑了一声,道:“马家人还真是敢做啊,这金珠子可不就是乌金吗?我且问你。你师祖婆婆隐居的深山中,是否只有一条河流?”
九尾疑惑的看向萧飖,道:“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踩到的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师祖婆婆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乌金毒,毒的来源应该就是河流,你们呀,被马家那群人摆了一道。”
萧飖进一步解释道∶“马家人先在河流中下毒,再去找你询问师祖婆婆的情况,最后告诉你他们有药材,这样你不就上钩了吗。”
萧飖十分悠然的坐了下来,九尾凑到萧飖身边,问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是马家下毒?你不会骗我吧。”
“恩,不离十。”萧飖抿嘴笑道:“怪不得马家在这一路上都没什么动静,原来是找人快马加鞭先来苗疆布局……”
“那……那我岂不是中计了,对了,那你的朋友……”
萧飖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小屁孩,你可别小看我的朋友。”
萧飖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房檐,只见月光下,南宫佛莲一袭白衣胜雪,眼眸如炬,一个闪身翩然而下,道:“凌云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不知不觉就走散了,还有,为何会有人攻击我们。”
“这……说来话长,总之现在已经没事了,宇文璟他们呢。”
萧飖正说着,宇文璟和山鬼也匆匆赶到了小巷。
宇文璟见了萧飖,立刻紧张的问道∶“阿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山鬼温柔一笑,道∶“你也真够可以得了,在银针上面栓火药,要不是宇文璟认得你这把戏,我们就要回客栈了。”
九尾皱眉,道:“什么银针,什么把戏,你们……你们怎么会没事?”
山鬼解释道∶“是南宫佛莲先解决了一人,又去帮衬的我们两个……我对苗疆蛊术也算是少有研究,所以……也算是有惊无险。”
宇文璟握紧了萧飖的手,道∶“为什么会忽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