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飖几乎是麻木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手起刀落之中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等她终于放下沾满鲜血的弯刀时,就连宇文璟就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血液顺着弯刀滑倒了她的手上,她的脸上,衣服上全都沾上了血迹。
萧河更是直接愣在了那,他甚至在心中扪心自问: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萧飖。
鲜血滴落在地上,浸湿了红绸,萧飖不紧不慢的看着面前被砍|去|了手足,削成一副骨架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些傀儡也被她以一个个怪异而痛苦的姿势绑了起来,整个场景,犹如地狱中的刑场……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萧飖的身体中传出:“这才是坏人该有的样子,看吧……她这个样子怎么会去天上呢,她一定会去地狱的,对吧,哥哥。”
这声“哥哥”是萧飖本来的声音,她叫的很甜,却让萧河有些汗毛倒竖……
宇文璟终于帮九尾稳住了伤势,他动手逼出了那支箭,为九尾把伤口包扎之后,才默默地走到萧飖身边,从身后一把抱住她……
抱住了这个浑身是血的她。
萧飖愣了一下,随后低声的自言自语道:“这次你都看见了,你不怕吗?”
“阿飖……一切都过道:“我在这,你别怕。”
“子夜,我……”
萧飖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似乎在一瞬间软了下来,她就这么在宇文璟的怀中昏了过去。
萧河似乎也撑不住了,他脸色苍白躺在地上,道:“飖儿……她怎么样。”
“没事,昏过去了而已,兄长……你怎么样?”
萧河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就是……伤口有点深,可能伤及元气,你觉得……飖儿她的心魔……应该要除去吗?”
“除去心魔,说的容易,其实就是一损俱损。”宇文璟低头道:“心魔是本体的一部分,若强行除去,人……很可能会变得痴傻。”
宇文璟又一皱眉,摇了摇头,道:“现不说这些了,兄长,我先为你上药疗伤……”
宇文璟说着,将萧飖放到地上,自己盘膝坐下,将一粒药丸放到萧河口中。
萧河轻笑了一声,闭上眼睛,道:“你这声‘兄长’,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嘶……九尾怎么样了?”
“他体质异常,恢复能力很强,我运功帮他止血,现下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宇文璟一边为萧河疗伤,一边道:“好在没出什么事,不然……阿飖怎么受得了。”
萧河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道:“阿飖最是重视身边的人,她也失去过身边所有的人,说来……她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也实属正常……”
“我知道,但……我怕她总有一天会走火入魔。”
宇文璟说着,收了内力,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暂时帮你止住血,剩下的,我们回客栈商议吧。”
宇文璟说着,用一段绕指柔将萧河的伤口包扎了起来,道∶“我找不到别的布料包扎,兄长先将就着用这个吧。”
宇文璟抱起了萧飖,继续道:“我记得庄园的西侧有一马厩,应该会有马匹,你现在……可还能骑马?”
萧河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道:“马在战场上,就是将军的命,你放心。”
宇文璟随后去马厩取了两匹好马,萧河抱着受伤的九尾骑一匹马,宇文璟与昏迷的萧飖一起,几人径直出了庄园,前往小城。
书房内,血液“滴答”的声音仍旧在回荡,一黑衣男子从书房的隔间后面走出来,那男子的脸上纹着一只显眼的大雁,正是司南。
司南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吊在天花板上的白骨,低声的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宇文璟四人快马加鞭的进城,回到了客栈,宇文璟匆匆抱着萧飖回到了房间,萧河也抱着小小的一团九尾进了房间。
房间内的南宫佛莲正在望天,看着一行四个人竟然有三人受伤,不由得有些惊讶。
南宫佛莲一挑眉,冷漠道:“你们这是遇到什么了?竟然伤的伤、昏的昏,你们可都是高手,碰上天灾了不成?”
“是马家的人袭击了九尾的私人庄园……”萧河捂着伤口,解释道:“九尾受伤,我们……也是不小心……”
宇文璟将萧飖放到了榻上,仔细的看着,似乎与世隔绝一般,再不管他人的动静。
南宫佛莲还是满脸写着疑惑,道∶“马家人?马家人能把你们伤成这样?”
萧河看着南宫佛莲一副“我就是要知道答案”的表情,耐心的解释道∶“是一个蛊人,她潜入山庄刺伤了九尾,宇文璟为了控制九尾的伤势没能出手,飖儿心魔作祟,我惊慌之余也被那蛊人暗算了……”
“那你可真是够没用的了,心魔作祟而已,竟然也能分心。”南宫佛莲盯着萧河,身后去抓萧河的脉,道:“你脸色不是很好,先坐下调息吧,我用内功帮你疗伤。”
“我没什么大事。”萧河一摆手,抽出了自己的手腕,道:“你先看一下……九尾。”
萧河道∶“玄阴蛊虽然能一时加快他的恢复速度,但也是暂时的,效果过后,她会很虚弱,我刚才摸了他的脉象,似乎不太好。”
萧河的伤口又开始渗出鲜血,然而这些血液在绕指柔上根本体现不出来,他强撑着站在那,将南宫佛莲支到了九尾那。
南宫佛莲点了点头,随后为九尾号脉,道:“你们已经为他度真气稳住伤情了,他现在只是虚弱,用几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