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萧飖也是没说两句,就蒙混过去了。
说实话,看着这样的宇文璟,萧飖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中还能容得下什么……难道就只有区区一个她吗?
那往后的日子里,自己要怎么舍下……
怎能放着他不管……
萧飖皱眉,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将一些想起来烦心的东西压在心底,淡淡的说了一句: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看看兄长了。”
宇文璟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回到了九尾的小筑。
九尾已经出发回玄阴教总舵了,这片小筑目前只有萧飖四人和一些仆从。
萧飖带着宇文璟径直去了萧河的寝房。
而刚到寝殿门口,萧飖便愣在了原地,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咽了口口水,拉了一下身旁的宇文璟,道:“子夜,这……寝房前跪着的,不会是南宫宗主吧……”
宇文璟只看了一眼,便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不会吧……
什么情况?
那个生性清高,武功卓绝的南宫宗主,因何跪在兄长的寝房前?
依南宫宗主的性格,他要是不想跪,兄长肯定是压不住的……
萧飖小心翼翼的上前,在他身边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南……南宫宗主,您这是在屋里待着热了,出来乘凉?”
“我……我惹他生气了。”南宫佛莲一皱眉,竟然难得的有几分谦逊:“你们是兄妹,你能帮我劝劝他吗?”
“嗯……嗯?!”
南宫佛莲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莫不是昨晚打开新世界,被吓傻了不成?
萧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宇文璟,试图用眼神询问宇文璟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而宇文璟也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聪明如宇文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飖就更不知道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之后试图扶起南宫佛莲:“这个……南宫宗主,你不用跟我兄长一般见识,他以前在军队里待的久了,总喜欢‘动用军法’,你不用听他的,先起来吧……”
“不行。”南宫佛莲认真道:“他要是不消气,我就不起来。”
萧飖揉着太阳穴,这南宫佛莲到底犯什么毛病。
让堂堂南宫宗主跪在这,萧飖若是此刻进屋,总觉得心里万般的不舒服。
而就在这时,寝房中传出了萧河的声音。
萧河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道:“是飖儿回来了吗,进来吧,正好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那……那我先进去了。”
萧飖说着,看向南宫佛莲,南宫佛莲仍旧跪在那一动不动。
萧飖便当他是默认了,大步进了屋子。
寝房中,只见萧河仍旧围着被子窝在床上,他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中衣,眼睛一圈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萧飖来到榻边,恭敬道:“兄长,你昨夜是没有休息好吗?我瞧着您的脸色不是很好。”
“是啊,都是被外面那家伙折腾的。”萧河一皱眉,随后一脸幽怨的看向萧飖:“飖儿啊,你昨夜让这厮去找宇文璟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兄长……”萧飖有些撒娇的说道:“兄长受累,我也是十分感激的啊,昨日……你到底给他讲了些什么,我怎么瞧着这大名鼎鼎的南宫宗主似乎一夜之间‘乖’了不少,莫不是兄长所说之事触动了他的软处……”
萧河揉着眉心,道:“别提了,我就不该放这厮进来……算了,反正南宫佛莲现在应该什么都懂了,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对,他是什么都懂了,而且懂得很突然。
萧河默默的叹了口气,又问道∶“行程可打点好了?”
“一切妥当,只是……”萧飖看着萧河,道:“兄长染了风寒,当真不用再休息一两天吗?”
“咳……咳咳!”萧河将目光瞥向一边,道:“小病而已,不碍事……”
这件事,萧河还得瞒着萧飖。
萧飖总觉得萧河的表情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多问,转而说道:“对了,兄长,我们从天机花海带回来的那把剑,可以拿出来给子夜看一看吗?”
萧河点了点头,随后在床榻内侧拿出了那把剑。
萧飖接过剑,仔细的看了看剑身。
“刷”的一声,萧飖拔出了这把剑,她把剑递给了宇文璟,道:“子夜,你觉得这把剑可否能承受得住潜龙剑诀?”
“樊天涯的剑吗?”宇文璟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剑柄,默默的注入真气……
真气缓缓的在宇文璟的手掌与宝剑之间回旋,最终“铮”的一声,散发出极其耀眼的银白色光芒……
剑刃的锋芒非但没有被真气打碎,反而更盛……
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
萧河温柔的笑了笑,率先开口道:“这剑倒是与皇宫里那把不相上下,不错,很适合王爷。”
“可……这是樊天涯赠友人之剑。”
萧河摆了摆手,道:“这点你不用担心,他的剑就是我的剑,我现在转赠给你,也不算什么。”
“子夜,你就收着吧。”萧飖抿嘴一笑,道:“这把剑可比你身边那些用一次的就废掉的剑要好太多了。”
宇文璟看了看这把宝剑,又看了看萧飖,道:“那我便收下这把剑,日后,也能更好的保护你。”
萧飖捏了一下宇文璟的脸,道:“傻瓜,要先想着自己防身,再想着保护我,知道吗?”
“咳咳。”萧河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