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宇文璟依旧是醉的一塌糊涂,萧飖喂他喝下醒酒汤之后,他便睡下了。
萧飖独自一人坐在桌子旁边,秀眉紧锁,心道∶我刚刚明明是想喝那杯酒的,为什么倒掉了……
“这还不简单啊,因为你嫉妒啊~”
脑海中,心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他的声音妖娆而魅惑,带着一种勾人的气息。
你到底是谁?心魔吗?你是我的心魔吗?
“我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我最了解你。”心魔似乎只用声音,就能将萧飖全部包裹∶“你嫉妒,你的王爷将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妹妹,新婚也好,拜堂和好,交杯酒也好,甚至……你最珍视的身体亦然。”
萧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如同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水球中,喘不过气。
她紧闭着双眼,心道∶他是王爷,这些事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臆想罢了。
萧飖的眼前,那一片漆黑中,一抹红衣渐渐飘过,那放肆的笑声似乎直接从脑海中印入耳朵。
“承认吧,萧飖,你是怎么想的,我最清楚。”
“滚开!!”
萧飖忍不住大喊了出来,宇文璟被惊醒,萧飖眼中的幽绿色光芒一闪而过。
“阿飖?”宇文璟的眼神还是有些迷茫,但还是快速的赶到了萧飖身边,问道∶“你怎么了?还好吗?”
“我……我没事。”萧飖脸色苍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你还没醒酒吧,快点睡吧,我……我自己出去走走。”
“我不睡。”宇文璟拉着萧飖的衣袖,道∶“我陪你。”
萧飖看着宇文璟的眼睛,一时间拗不过他,只能叹息道∶“我们明天还要启程回京,先睡下吧,我也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宇文璟点了点头,他纤长的睫毛一点点垂下,随后拉着萧飖来到床榻边。
二人躺在床榻上,萧飖背对着宇文璟,却仍旧睡不着,宇文璟默默的贴上来,从后面搂着萧飖。
他声音轻柔的在她耳边说道∶“别担心,我在。”
萧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心里很乱,真的很乱。
这个怀抱……很温暖,很温柔,让人沉沦。
这个怀抱,也是她的心魔吧。
第二日清晨,萧飖早早的便起来了,宇文璟还在熟睡,她轻轻的挣开宇文璟的怀抱,自己来到了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果然,有的时候不能想太多啊……”
萧飖在小筑的花园中闲逛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萧河的寝房前,她浑浑噩噩的直接闯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样有失礼数,于是立刻隔着屏风,恭敬的行礼道∶“兄长,您可起身了?”
屏风后,一个人影动了一下,随后缓步的走向屏风,此人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披着萧河的衣服,隔着屏风,能隐约看见他高挑的轮廓……
这……不太像兄长啊。
萧飖正疑惑着,而当他走出屏风的时候,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宫宗主,你……你怎么在这?”
南宫佛莲披着萧河的衣服,靠在屏风旁边。
“嘘……”南宫佛莲竖了根食指放在唇边,道∶“慕南还没醒,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慕南?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竟然以字称呼了……
萧飖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也……也没什么事,就是提醒兄长收拾一下,今日要启程回京。”
“我知道了,我到时候会叫他起来的……”
正说着,屏风内忽然传出了萧河沙哑而困倦的声音∶“南宫佛莲……去哪了?”
“我在。”南宫佛莲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回头答道∶“你妹妹过来了。”
“飖……飖儿?嘶……”榻上的人影一动,似乎牵到了痛处,当即“嘶嘶哈哈”了一会儿,南宫佛莲急忙回到榻边,萧河好一会儿才起身,来到了屏风旁边。
当真是惨不忍睹,萧河的脖颈处全都是一些红色的印记,手腕的地方青紫了一圈,不知是怎样留下的……
“兄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河轻咳了一声,看向南宫佛莲,南宫佛莲一脸无辜,道∶“慕南,你看着我干什么,是你说的,要昭告天下。”
萧河揉着眉心,道∶“那个……南宫宗主,似乎……似乎是……”
南宫佛莲看着萧河磕磕绊绊的样子很是不满,他直接干脆的说道∶“我们在一起了,要结为伴侣,还要大婚,这都是你兄长要求的。”
萧飖被惊的立在原地不动,她也想过这两个人可能有问题,但没想到,这么快……
她思考了很久,随后淡然的问道∶“兄长,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萧河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
“你不怕吗?”萧飖看着萧河,道∶“不怕那些铺天盖地的责骂和流言蜚语吗?不怕他一宗之主始乱终弃吗?”
南宫佛莲立刻反驳道∶“我南宫佛莲一生便只此一人,绝不会始乱终弃。”
萧河低下头,漆黑的睫毛遮住了血红色的瞳孔∶“我从前事事都惦记着萧家的名誉,反倒活的闭塞了,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但……飖儿,只要你不点头,兄长也绝不会……”
“既然你喜欢,我有什么理由不点头呢。”萧飖轻笑了一声,道∶“你若是真的打算和南宫宗主结为伴侣,那有些事……兄长便不要再管了……”
“飖儿,你在说什么?”
萧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