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佛莲十分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喃喃道∶“可惜了,容颜再美,终究也是一具尸体罢了。”
“是吗,这位少侠……”南宫佛莲似乎隐约听见一个极其魅惑的声音,这声音站瞬即逝,但好像是……从那北蛮女巫的尸体中发出来的声音。
南宫佛莲十分不解的看着这尸体,甚至用雪白的鞋履轻轻踢了一下……
忽然,这声音又一次响起:“少侠……你是个江湖人吧,你觉得我美吗?你想拥有我吗?”
“北蛮巫术,当真不是这么简单的啊。”南宫佛莲一边说着,一边十分理智的蹲下来,道:“你是什么东西啊,是人是鬼?”
地上的北蛮女巫一动不动,那容颜栩栩如生,声音变得更加魅惑。
“少侠,这天下间再没有比我更美的女人了……”女巫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的意味:“;就把我抱起来,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你这语调不错,但可惜你找错了人。”
南宫佛莲一边忍受着女巫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一边翻开这女巫身体上的黑色袍子,他在女巫的怀中,找到了一个用稻草扎的人偶……
南宫佛莲将这小小的稻草人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嗯,不错,应该就是这东西在捣鬼了吧。”
南宫佛莲说着,翻转了稻草人的身体,在这小人的背后,插着一朵紫色的小花。
南宫佛莲骄傲的笑道∶“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的花朵。”
女巫的声音似乎变得异常暴躁:“你……你难道没有感情的吗?!你不会动心吗?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女巫的魅力!你是个太监不成!”
“你才是太监,我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见识的,你想让我动心,那可真要让你失望了。”南宫佛莲两根手指捏住那朵小小的花,道:“我这人练的就是无情心法,从生下来到现在,只有一个人让我动过情。”
南宫佛莲干脆的将这一小朵花碾成了粉末,道:“而且说实话,我家那位醋劲很大,我可不敢在外面乱搞。”
随着这花朵的破碎,稻草也跟着散落在了地上,再去看地上的那个女巫,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苍老无比的模样,只是一具丑陋的尸体罢了。
南宫佛莲叹了口气,他拉住那女巫的袍子,亲手将她扔出了北蛮军营。
将近午夜的时候,萧河才从萧飖的帐中出来,萧飖还没有醒,卜算天和秋平关都会从旁照顾。
萧河出来的时候,也是累坏了,南宫佛莲十分贴心的为萧河披上了披风。
“累了吧,休息一会儿吧。”南宫佛莲说着,萧河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萧河放松了身心,默默的呼吸着,笑道:“你就一直在外面等我啊,不冷吗。”
“不冷,我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南宫宗主,怎么就变得如此油嘴滑舌。”萧河笑了笑,忽然闻到了什么,他皱眉,在南宫佛莲身上仔细的闻了闻,道:“南宫佛莲,你身上好浓的花香味啊……”
南宫佛莲愣了一下,道:“慕南,你这鼻子也太灵了一点吧……”
“啧,老实交代,怎么回事。”萧河的眼神带着质问的意味,他看着南宫佛莲,颇有一种“正宫的威严”。
南宫佛莲也是十分听话的举起双手,老实交代道:“是那北蛮女巫身上的致幻花,已经被我扔了,夫人切莫生气啊。”
“哼,谁是你夫人。”萧河说着,拉紧了披风,朝着自己帐篷的方向走去。
南宫佛莲就这么跟在萧河身后,等到了帐篷,门口的时候,他才忽然扑上去抱住萧河。
萧飖的帐中,卜算天坐在书案后面,默默的对着桌上的一张空奏折,陷入了沉思。
秋平关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萧飖,几乎每隔一刻钟就要问一次:“小将军什么时候能醒啊。”
卜算天被问的烦了,也懒得回答了。
夜已深了,北蛮军营中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能点起来的火把也不多了,好在将军帐中还有些许烛台。
卜算天看着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萧飖,道:“秋平关,我们得想办法把小将军叫起来,这奏折还是要小将军来写。”
“不行,小将军伤得这么重,自然要睡饱了才能起来。”秋平关坚定道:“不就是奏折吗,我也可以写啊。”
卜算天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只有小将军能向上呈递,我不知道……屠戮北蛮军营之事,小将军打算如何决断,我也猜不出来。”
秋平关疑惑的看向卜算天,道:“军师,你不是神仙吗,你怎么会猜不到小将军想要怎样。”
卜算天沉默着,摇了摇头,床上的萧飖仍旧没有任何苏醒的意思。
她的耳边,那个挥之不去的心魔,似乎还在冥冥中折磨着她的意志,有些话……一点点深入骨髓。
“你看看你,什么都保护不了,你到底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把一切交给我。”
“别忘了……你的计划,你还要复仇,你看着那个人就那么嚣张的在皇宫中享受着,而你……只能在这北蛮之地厮杀。”
“你这个样子,和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萧飖皱着眉,似乎越来越不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点点聚集,秋平关见了,急忙叫卜算天过来。
萧飖在心中控诉着面前的心魔,她大喊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心魔的一袭红衣遮挡住了她的双眼,不知过了多久,萧飖所有辩解挣扎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