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奕帆摆开阵势,将自己买的卤菜打开,然后拿筷子直接将葡萄酒上的木塞捅了进去。
没办法,没有钱买海马刀了……
他递给流浪汉一个高脚杯,然后给他倒上酒,又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分开吃吧,我脏。”
那个头发已经长到脖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破棉衣的流浪汉对着任奕帆说道。
“又没有让你用手抓,这不是有筷子吗?”任奕帆笑着说道。
“当~”
两个人碰了一下酒杯,开始吃了起来,流浪汉边吃边掉眼泪。时不时的就给任奕帆道谢。
路过的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两人,有的看的入神,直到撞到人之后才回过神来,连声道歉。
有的呢,则说风凉话。
“看这人穿的流里流气,一看就是想火,这种人我见多了!”
反正就是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任奕帆则完全沉入到和流浪汉的交流之中,无视周围的存在。
“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不是这儿的,九几年的时候发洪水,全村儿人的人都死了,我是被冲到这里来的!”
“哦~那你怎么生活啊?”
“捡废品卖。”
“那你吃的饱吗?”
“还行,勉强能填饱肚子。”
“当~”
两人再次碰杯,任奕帆特别真诚的说道:“来来来~吃点儿肉,这鸭架,味道还行。”
“好人呢~你可真是个好人。”
任奕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物无美恶,过则成灾!我只是随心而活。”
接下来,流浪汉的话却让任奕帆感到惊讶:“这个我知道,你这个是中庸的思想,讲究的是破我执,均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