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红叶到底还是让前来请燕倾天回府的向阳带了回去,而燕倾天侧和长风策马而奔,往皇宫而行。
冉红叶看着那高头大马,肆意风发的男子,看着他那衣袍如风间的流云,在刺眼夺目的阳光下,显得那么不可一世,傲然逍遥。
皇城之中,那高起的塔尖顶上,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风华万千,墨发如绸,面如冠玉,抿唇一笑如春风,然而,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寒气,整个人如同冰雪中雕出寒玉人儿,哪怕仅仅一个侧面,都叫人为之疯狂。
男子看着那马背上起伏颠簸的男子,嘴角含着一抹淡笑,微凉的眸子里盛满一层深意,随即对着身后刚刚悬空落地的紫衣男子道:“千寻,你可知燕倾天为何会有凤蓝已灭的消息?”
“禀楼主,是我们给的!”
“不,准确的来说,是凤蓝丞相苏墨让我们转交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凤蓝已灭的?”
“回楼主,比燕倾天晚三天!”
也就是说,燕倾天一早就知道凤蓝已灭,所以暗中对那些将军下手,为的就是能够带兵出征么?
这么想出征,为的,真是保卫龙鳞,还是另有所图呢?
云舒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消失殆尽,这才对着身后的千寻出声道:“下去吧,密切注意荣昌的动向!”
“是!”属下遵命,千寻见自己的主子一脸深思,便没有多留,转瞬间便消失在那古塔之上。
此次凤凰楼没有最先收到凤蓝已灭的消息,是他的失职,如今也只好老老实实干活,再也不敢跟兄弟们胡乱喝酒了。
御书房中
寥寥的青烟在那香炉中升起,然而,化为虚无,只留下淡淡的龙延香味,暗夜下的宫殿里总是可以看到夺目耀眼的宝石和金光灿灿的饰品,房间里没有人掌灯,燕倾天不急,文献帝死瞪着他,无碍,还跪在地上,无所谓,反正腿也已经麻木了。
但是,有点尿急,那可怎么好?
燕倾天见某人有些夹紧双腿,脸上似有扭曲,但那瞪大的眼眸却丝毫不显弱势。
“说,你认不认错?”文献帝死憋着一泡尿问道。
燕倾天悠哉的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双腿,懒懒道:“臣何错之有?”
“皇上憋不住就早点去,若是一不小心憋坏了,只怕明日找臣的就不是皇上,而是皇后娘娘了!”
“如果被尿憋到不举,古往今来,皇上也算是第一人了!”
“闭——嘴!”
“谁说朕——憋不住的!”
“你还敢说朕,不举!”
文献帝可谓被被倾天气得不轻,不知不觉见,竟然又憋了一会,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
跟臣子瞪上眼了也就不算如今还来撒尿都要较上劲了!
燕倾天憋着一泡排泄物,无语问苍天,想血洒疆场就这么难吗?
良久,憋不住的文献帝在听到张公公门外的那一句:“皇上,臣送杯茶来给您解渴?”给弄趴下了。
三下五除二解开裤子以后,连忙顺手拿起一旁当摆设的水墨花瓶,转眼就在那屏风之后给畅快的解决了!
而燕倾天好笑的同时,在听到文献帝最后的尿滴声时,又轻笑道:“皇上,尿急,尿频,尿痛,尿不净,乃是男人最痛啊!”
文献帝听完,手上的花瓶一抖,立马碎了一地,脸色青白交错,闻着一大股难闻的尿骚味,用尽全力怒吼道:“燕倾天,你给朕滚出去!”
燕倾天闻言,心道:“小样,让你跟我斗,这下丢人了吧!”
拂拂身子,捏捏发麻的小腿,燕倾天这才清桑开口道:“皇上,今日可是您先忍不住的,明日臣就等着您老的圣旨了啊!”
文献此时只觉得晕头转向,心里似熊熊烈火喷薄而出,随即震耳欲聋道:“滚……。!”
外面早就侯着了一大帮子奴才,此时听到文献帝的怒吼,不免担忧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实在是害怕皇上会叫唤他们进去。
而一旁的张公公则担忧不已,生怕皇上给气出个好歹来。
燕倾天也算是有点良心,出门时还不忘对张公公道:“本将军刚刚在里面憋不住撒了一泡尿,你等会悄悄处理了啊,别让本将军丢人!”
张公公见燕倾天裤子干净,又瞧着他一脸嬉笑不已的模样,顿时心中明白一二,打发了小太监,自己则进御书房服侍!
这一夜,御书房中的灯就没亮过,然而,将军府的灯,却是一夜天明!
次日一早,燕倾天上完早朝后,直接就去了御书房见文献帝,两人依旧大眼瞪小眼的怒目横视着。
良久,文献帝实在是忍受不住燕倾天那犀利不可一世的目光,首先就败下阵来,投降道:“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带兵出征!”
“因为臣是燕倾天,这仗就一定会去打,皇上能阻止臣一时,不能阻止臣一辈子,据边关传来消息,如今荣昌已经对天辰出兵了,这一场战争关乎龙鳞国生死存亡,太古对龙鳞出兵两百万,而龙鳞驻守边疆的士兵只有百万,可想而知各地兵马全都会调往边疆,难得臣那手中的二十万兵马能够不上战场,难道留臣这手中二十万兵马,就当等着给边关将士们收尸吗?”
轻叹一声,文献帝认真的看着燕倾天,出声道:“真的要去?”
“一定会去!”
“不管朕做什么都不能阻止?”
“不能!”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