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扑通”一声就给劳菲灵和她表哥孙德跪下了。
“姑娘,公子,求你们了,再……再加五万吧!我儿子的病要很多钱,这些钱真的远远不够的!”
他说完,“嘭嘭嘭”就给劳菲灵和孙德磕头,一下子额头就流血了。
劳菲灵和孙德依旧无动于衷,“就十万,再多没有了。你哪怕说你全家死光,我们也不是多给一个铜钱。”
珍珠在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咬牙切齿,“真是欺人太甚!矾楼可是全天下闻名的,竟然想要十万就买下它!而且,人家还是为了救儿子命才卖的,竟然一个铜板都不肯多给!”
“就是因为知道老板等着拿钱来救命,他们才敢肆无忌惮地压价。”白墨冷漠地睨了劳菲灵一眼。
还自诩文官之女,做的事却是如此地令人不齿!
“求您了!求您了!”梁源一直在磕头,真的很想再为儿子再争取多一些钱。
劳菲灵不耐烦了,“反正我就十万!”
此时,“嘭”一声门被踹开。
逆光里,站着三个身影,两高一矮,形成了“凹”字形。
劳菲灵眯眸看了一眼,没看清三人的脸,直到三人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近,她才发现……她还是看不清三人的脸。
因为这三人都带了黑纱帷帽。
“老板,你要多少钱,我出了。”中间那个小矮子微笑着对梁源道,听声音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劳菲灵瞪着小矮子,差点没能稳住她温婉的形象,“你这是什么意思?与我作对吗?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的人是谁?”
小矮子从鼻子哼出一声嘲讽的笑意,“我哪里跟你作对了?我只是听见梁老板说他想要卖掉矾楼,但有人出的价格实在太低还没谈拢。所谓价高者得,我既然出高价了,那么这矾楼就应该卖给我。
而且,买卖也是要双方你情我愿不是?总不能,仗着自己爹的地位高,就来这里压榨老百姓不是?
更何况,梁老板是想着拿钱救儿子的命,你们竟然也好意思压他的价,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小矮子说的话十分响亮,加上矾楼本就很多客人,不知道矾楼今天不开门,又刚好过来,看到门开着就过来了。
然后就听到了小矮子说的话,瞬间对着劳菲灵和孙德指指点点。
“真是不像话啊,连救命钱都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奸商,希望他们将来的孩子生病急需用钱时,也遇到像自己一样的买家。”
“那个少女好像是翰林学士劳栋的女儿劳菲灵,我去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听人说起过!”
“呵呵,难怪啊,原来是老爹是当官的!”
……
劳菲灵气得浑身颤抖,这本是关门谈的生意,如今竟然被那么多刁民围观,还对她指指点点!
她深知道不能放任这些人乱嚼舌根,她瞬间楚楚可怜起来,对着围观百姓说道:“大家别误会,我和我表哥不是有意要压价的。着实是我表哥家也没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