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蓝的手机被自己甩出去,还好是横着扔,不然屏幕都得裂。
她这一叫让江离然捂着耳朵翻了个身,然后突然从床上窜起来。
“小海蓝,你怎么了?叫这么大声?家里遭贼了?”他努力睁开眼,揉了揉头发。问道。
通话记录不仅有周露今天打来的两个未接电话,还有她给楚惊蛰打的六个电话。
六个……艹,她想爆粗口了。她昨晚鬼附身了吧……
孟海蓝呆呆的又把手机捡了起来,睁大了眼,想看看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可,那几个字清清楚楚在那呢。
时间都是在昨晚一点到三点半。
孟海蓝:“……”对不起啊,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啥都记不得了。
看她懊恼的样子,江离然又问:“到底怎么了?你快说话。”
孟海蓝靠在沙发上捂着眼生无可恋:“小然子,我昨晚……给我们老师打了六个电话,可能……发酒疯了。”
江离然:“哈哈哈哈哈哈。是导员?”
孟海蓝:“不是,我们综合英语的老师。新老师。”
江离然提醒她:“别傻了你,快打电话过去解释解释。不然小心性命难保。”
孟海蓝如梦初醒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
楚惊蛰:“喂。”
孟海蓝:“老师,真对不起啊,昨晚,我和高中同学聚会…咳咳咳,被他们灌的有点醉……昨天,打扰您了。”
楚惊蛰:“没事。”
孟海蓝:“那老师我昨天说了些啥不好的,您都别往心里去。”so(所以)我到底说了什么?!
楚惊蛰:“没关系,我不介意。对了,你除了英语还会说其他国家的语言?”
昨晚孟海蓝一直说他很帅,用了很多种不同的语言和方式。
用了英语,法语,中文,日语……四种语言。
四种版本的你好帅。
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孟海蓝:“不是,我对语言比较感兴趣,像法语日语会一点点。就是小菜鸡水平,那好吧,那,老师再见。”
楚惊蛰:“嗯。”
孟海蓝挂了电话,还好,听楚老师这回答,我没说什么丢死人的话。
她不知道昨晚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
楚惊蛰晚上连续不断的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到最后几次回来,脸红透了。把楚爸楚妈看得奇怪。
孟海蓝将就着昨晚的剩菜,吃了早饭,把又睡了的江离然叫起来,他翻个个身,吵吵着没睡醒。
孟海蓝:这可能就是酒喝多了的好处。中午,有外卖小哥送了一份麻辣鸭脖、鸭头、鸭翅,钱都已经付了。
孟海蓝想,肯定是周露让送的。
过了一个星期,江离然还是没走。
孟海蓝: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这样,还真是不好赶人。
看在衣服和份子钱的份上,继续住吧。
看点床上一大推书才想起,自己还有楚惊蛰布置的作业没做。
恢复了原来记单词和看书的进度,江离然还在,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暑假过四分之一,孟海蓝开始想着怎么做完楚惊蛰布置的作业,单词倒是快记完了,书看得有点慢。
要对自己狠点,把任务改成了每天十五页,有几天做梦梦里都是在背英语……
那天喝了酒,孟海蓝觉得浑身难受,还好没过多久就好了。
平常她喝三四瓶啤酒都不会醉。
混着喝就一定会醉,这是个不变的真理。
煮饭的时候发现大米里有一颗稻谷……好像现在这个时节……是收割水稻的时候了。
孟海蓝小时候是跟着在农村的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的,到农村收水稻的时候,正是七八月份。
村里的叔叔伯伯都下到稻田里收稻谷,家里的姨娘婶婶,为了犒劳他们,菜往往比平时更为丰盛,配上一两壶小酒。一天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她小时候见隔壁的刘叔叔喝白酒,用手指蘸了尝一口,很香,又很辣。
后来尝了啤酒,没白酒好喝,但是不会醉,以后见到大人喝的时候也跟着喝一小碗。
村里的人都说她酒量好呢。
她慢慢地大了,爷爷奶奶也走了,搬离了农村,农村的好多东西,都没在她记忆里出现过了。
回到正题,两个爸妈出去玩的孩子就这样相依为命。
孟海蓝这些天除了早上买菜的那点时间出门,其余都呆在家里。
八月七号就立秋了,在c市乡下还流传着‘秋老虎’的说法。
立了秋都这么久了,天气还是那么热,有增无减。
太阳将它全部的光和热都贡献给了大地。
孟海蓝读《飘》读了大半,内心是很有感触的。
女主角斯佳丽与白瑞德之间爱情的纠葛,她经过许多事情以后的成长,也是让人们对她有不尽相同的看法。
三百字的读后感,对孟海蓝来说没什么难度。
只是她知道,楚惊蛰的要求不仅仅是字数,还有对文章充分的分析与把握。
她得用到背的那些六级词汇,写出更加精简的句子。
还是等到读完再慢慢动笔吧,现在不着急。
远在美国的楚妈,一回到酒店,就拉住楚辞海的手臂,高兴地说:“老公,我问到了,我问了白泽,他说那个女孩是儿子的学生。”
楚辞海不明所以:“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