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害怕含月惹怒尉迟承悦,当即就握着尉迟承悦的手,“公子,含月性子比较软,您多担待!那夜含灵也随她一起的,不如您让含灵说吧!”
含灵是另一女子,接收到尉迟承悦眼神,立马就将那夜的事儿说了个明白。
前夜也是那三人同行,初来醉青楼后,三人选了三个女子,另外一人此刻正在陪客。
“那几位都是宿在同一房的,当时奴家听脸上有疤那位说云秦的兵器弱,还说若非有什么弩,事儿不能那么轻巧。奴家不知道他所说之物为何?但想来应是一种兵器。”
尉迟承悦扭头和墨霈衍对视,答案不言而喻。
含月又道:“他们似乎有很多人。”
尉迟承悦收回视线,“从何得知?”
“那夜刀疤脸曾说湾昌县的青楼是不是都被他们占领了?那夜他们三人同行,但还有几人是另外一间房的客人。除了醉青楼,湾昌县还有六家青楼,所以奴家觉得他们人数不少!对了公子,其余几人此刻正在对面那间房,今夜他们有五人同行……”
含月起身开门,墨霈衍看向那紧闭的房门,面无表情道:“抓过来。”
尉迟承悦还在思考含月的话,猛然一愣,才发现墨霈衍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九哥!对面五个人啊!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况且说不定就是故意等我们设下的圈套呢?你让我一个人去,万一我——”
“我现在就去!”
墨霈衍幽冷的眼神,让尉迟承悦麻溜改了口。
醉青楼嘈杂的欢声中,夹杂着一段不算激烈的打斗。
不过片刻,五个嘴里塞了臭袜子的男人分别被尉迟承悦扔到了墨霈衍的面前。
个个衣衫不整、手脚被捆,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
含香等人已经吓呆,不敢有所动作。
“娘的,几个废物还挺能打!”丢了一地人之后,尉迟承悦又递给墨霈衍一把弩箭,道:“无毒的。”
墨霈衍抬手接过。
玄功弩有个特点,毒药并非是涂在弩箭上,而是在箭头处装毒药,所以带毒的玄功弩箭头较宽,而一旦弩箭射中人的身体,箭头里的毒液就会慢慢进入血肉,在较短时间里致人死亡,而且痛不欲生。
望着手里细窄的弩箭头,墨霈衍嘴角清冷地翘了起来。
“带回去,好好审清楚。”
伴随墨霈衍话声一落,几道黑色身影出现在房中。
见那五人被拖走,屋里三个女人已是呆若木鸡。
墨霈衍已经没有了待下去的耐心,站起身走到门口,又道:“楼下三个,带走。”
随即不疾不徐地迈出脚步,下楼。
刚刚经历了一场近身搏斗的尉迟承悦:“……”
大堂人来人往,尉迟承悦跟着墨霈衍下来,就径直冲向了那三人的方桌。
然而三人不像楼上的五人毫无防备,这才刚冲到对方面前,对方腰间的刀就亮了出来!
尉迟承悦抬腿一踢,刀疤脸手里的弯刀当即飞出老远。
大厅顿时尖叫四起,乱作一团。
墨霈衍站在门口,他手握玄功弩,恍若未闻。
“九哥!”
不多时,尉迟承悦拖着三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丢在他面前。
墨霈衍垂眸看了一眼,这便抬步离开。
尉迟承悦将三人交给暗卫的时候,他很是憋屈的视线望着墨霈衍。
他这么辛苦,九哥都不表扬一下的吗?
“九哥!你别走这么急!我还有话没跟你说呢!”尉迟承悦焦急地冲了出去。
墨霈衍不做理会,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玄功弩上缓缓敲击。
他在思考。
尉迟承悦见他走远,只好冲到前面拦住了他。
“九哥!我是真的有事儿跟你说!咱们回去醉青楼一趟吧!”
墨霈衍脚步一顿,狐疑的双眸凝着他。
尉迟承悦道:“方才我抓那五个人的时候,那房里相当的热闹!这醉青楼的女人挺会玩儿的!我觉得九哥那方面不行,或许可以跟他们讨教一下!或许——”
墨霈衍眉心早已紧蹙,他微一抬手,顿时一根银针直抵尉迟承悦的脖颈。
到底功夫好,这人反手一挡,银针便转移路线,射在了街边一条被扰了清梦而狂吠的黑色流浪犬身上。
犬吠声停止了,犬也不动了!
尉迟承悦转眸望着那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的狗,心里不由得替它道了声‘阿弥陀佛’。
他蹲身下地,看着狗脖子上的银针是倒吸口凉气。
这玩意儿差点就射在他脖子上了!
他伸手替其摘了下来,怨声哎哎:“年情啊!这玩意儿打在哥哥身上,哥哥可是三天三夜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你对我就这么狠得下心?”
除了又一道飞来的银针,街道上寂静无比。
银针再次打中黑狗,狗顿时倒地呻吟,四肢慢慢开始蠕动。
尉迟承悦噘着嘴,又将那银针取了下来。
两根一模一样的银针握在手中,尉迟承悦又是一阵叹息。
“年情啊!这两根银针一模一样,你如何分得清?别哪日弄错了——”
话还没完,尉迟承悦手中的银针瞬时出手,直朝墨霈衍身后而去。
哐当两声响,两根弩箭被银针拦腰穿过,齐刷刷钉在了街边石墙上。
“你大爷!本阁主在的地方,还有人敢偷袭我九哥!小爷看你是活腻歪了!”
蹲在地的身影,转瞬消失在街道之中,速度快到只剩下一道残影。
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