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卿酒被这话问得莫名,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夏允一把搂着,靠在肩上。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哭吧!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乔卿酒蓦然一怔,眼眸空洞地望着他身后的建筑,一字未发。
心里难受吗?
她不知道,只是被夏允这么一说,感觉眼眶有些雾雾的。
她眨了眨眼,却咧唇笑了。
到底不是矫情的人,怎么可能哭呢?
她抬眸抱着夏允,狠拍两下,“兄弟!说什么呢?咱这么汉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哭呢?没那么矫情!”
夏允安抚她的动作顿下,随即缓缓放开了她。
看着少女眼中,眨眼就消失不见的雾色,他拧了拧眉。
可到底没点穿,只是笑道:“果然!就说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难过?是我想多了!”
“就是!我这种人,身边人死绝了,也没掉过一滴泪,不会哭的!来,咱们找个地儿,大喝一壶!”
乔卿酒说着就撑起身来,可惜昨儿宿醉,现在又坐了太久,一起身就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径直朝后倒了下去。
“王妃——”云儿尖叫声起,好在夏允还在身旁,立马伸手捞住了乔卿酒。
拦腰抱着,脚尖一点,稳稳当当的落在巷子中。
云儿猛地将一颗心落了下来。
慌忙冲上前给乔卿酒诊脉。
乔卿酒这么一晃一荡,就已经缓过来了,狠狠甩了几下脑袋,傻笑道:“没事没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走走走,喝酒喝酒!我跟你说,寒血楼的茶好喝、酒也好喝!”
说罢,便抓着云儿的手,要走。
夏允却身子一侧,挡在了乔卿酒的面前。
“虽然知道你是和摄政王赌气,但寒血楼确实不是个好地方,最好不要涉足,那里非常危险。若是真想喝酒,你可以换个地方。”
云儿拧了拧眉,但想起夏允在寒血楼的遭遇,也无法在此时告诉乔卿酒实情,只能道:“寒血楼肯定不会对王妃下手,她到那,必定很安全!”
“就是!寒血楼的男人,喜欢的都是男人,我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那人多眼杂的,好混入其中!”乔卿酒抬眸抛了个媚眼,便推开他,得意洋洋地走了。
扭头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夏允眸光闪过一丝狐疑。
人多眼杂、混入其中?
他眉心微凛,焦急跟了上去。
看着夏允一身侍卫打扮出现在寒血楼,一众人闪来艳羡的目光,但乔卿酒却丝毫没有反应。
她还是照昨夜一样,找了钭侪俩人。
但她今夜没喝酒,反而点了晚膳和上品龙井。
她一边吃,一边笑道:“云儿,寒血楼的饭菜可好吃了!往后我每日都到这吃晚膳!”
“只要王妃喜欢,奴婢就跟您来!”云儿说着,又往她菜碟放菜。
夏允坐在对面,盯着乔卿酒,神色未明。
乔卿酒抬眸望他一眼,笑意颇深。
洞察乔卿酒一切动向的墨霈衍,想要冲上寒血楼,却强忍着怒火,摆手道:“罢了!只要她不喝酒,便随她开心吧!往后她不管去往何处,暗中跟着保护就好,不要阻拦她。”
门口,苏统领颔首:“是,王爷。”
话刚落,外面忽然传来侍卫报信,墨逸轩深夜到王府。
紧接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墨逸轩,便出现在凌天殿。
墨霈衍眉心猛地一拧,挥退行礼的苏统领,便冷眼望着墨逸轩:“墨逸轩,本王可说过,伤势未好,不允许你离开皇宫半步!”
“可皇叔你也说过,会照顾好乔卿酒!现在呢?她在哪儿?她昨夜酗酒,是为何?”
接连几个问题,将墨霈衍问得哑口。
当即一道冷眼剐向了年回。
年回:“……”
他垂眸,不敢对视。
他也无奈啊!从晌午就一直争执,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墨逸轩以死相逼,才答应晚上出宫。
“皇叔不必怪罪师父,是朕逼迫他带朕来的!”墨逸轩脚步微挪,将他师父挡在身后。
“朕今夜来,只是想问问皇叔,为何让乔卿酒伤心?为何让她在寒血楼如此危险的地方买醉?!”
,缓缓起身。
若是没有记错,这还是墨逸轩,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掀眸望着面前的少年,眼眸闪过一丝寒意,“你,在质问本王?你可有胆,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乔卿酒嫁给你之后,你冷落她,幽禁她,朕想要温暖她的时候,是你说那是以前!是你说要爱她护她宠她!可你做到了吗?”
墨逸轩黝黑的双瞳,没有丝毫的惧意。
他紧紧对视墨霈衍的眼,“她现在只是不用在卿幽院受苦受累、挨饿受冻了,但你真的做到让她幸福了吗?”
“现在的她,有比以前高兴吗?”
“至少她在卿幽院的时候,还充满了期待,现在呢?你做了什么,会让她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买醉?你想过她会出现意外吗?”
墨逸轩一番质问,让墨霈衍随时激发的怒气,蓦地僵了下来。
他盯着墨逸轩,不由自主的思考着他的话。
往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自打离开卿幽院后,乔卿酒眼里的光,似乎少了很多!
在俩人有了夫妻之实后,仿佛她的心,一下子空了!
她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每天都只是木讷的过着日子。
墨霈衍,下意识蹙了蹙眉。
他蓦然想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