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在墨霈衍这里栽了跟斗,乔妤现在是竭尽全力想讨好墨霈衍。
这一支舞,乔妤跳得很卖力。
可每当媚眼含羞地看向墨霈衍时,却发现他的视线始终都在乔卿酒的身上。
而乔卿酒,则是阴沉沉地剜着她。
终于,舞毕了,乔妤下台前,还不死心地看着墨霈衍。
可对方只是轻轻替乔卿酒斟‘酒’,还与她交头接耳。
乔妤下台,大厅都还在议论着她刚才美艳绝伦的舞姿。
乔卿酒嘴角却不由翘了起来,那人穿着单薄唯美的舞衣献舞,只是想引起墨霈衍的注意,但她却知道,墨霈衍从始至终,都没有往台上望过一眼。
她端着墨霈衍斟的‘酒’慢品,台下却传来一声:“今日王爷生辰,不知王妃也可会献舞一曲?”
乔卿酒眉心微凛,掀眸望向了台下大臣。
众人已是望着她,议论纷纷。
尤为大声的,是李侧妃亲爹,李太傅。
“不瞒大伙,老臣那女儿嫁进王府两年,却是太过愚笨,总说见识过王妃扇舞,一心想学,却不得机会。”
身旁,有大臣疑惑,“哦?方才李侧妃那一舞,可甚美!李太傅却说她愚笨?那王妃娘娘的舞姿,可得多美艳绝伦?”
“唉……苏大人见笑了,方才老臣看了她的舞姿,实在羞愧难当,她那番拙劣的舞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李太傅摇头叹息,抬手引导大家望向主桌上的乔卿酒。
“据她所言,王妃才艺非凡,那一曲扇舞更是一绝,在她所见之人中,还未曾见过能和王妃媲美的!”
“嘶……”一众人倒吸凉气,个个注意力落在了乔卿酒的身上。
墨霈衍的眼,却慢慢沉了下来。
乔卿酒从未表演过舞技,这番之言,怕是刻意想让她献丑而已。
他握着酒盏的手渐紧,刚要出声打消众人的念头,却见乔卿酒道:“本宫身为王爷正妃,在王爷生辰,自然是要备上一曲,献给王爷的。只是往常本宫的舞,向来都是只给王爷一人欣赏,可今日既是受了太傅大人谬赞,那本宫便给大家表演一番。”
“阿酒!”
一阵欢呼声中,墨霈衍紧紧攥着乔卿酒的手,神情严肃。
乔卿酒扭过头,抬手搂着墨霈衍的脖颈,俯身凑到墨霈衍耳边,阴沉沉道:“我这人,不想争不愿抢,但既是有人想看我笑话,那便给他看看,谁才是笑话!”
她说完,笑着起身。
一瞥一笑间,妩媚多情。
看着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台下欢呼更强。
她抬手解下墨霈衍的白色披风,挂在身上。
四下望了一圈,拿起墨逸轩的折扇,缓步走向舞台。
今日所穿的衣裳,是墨霈衍特意安排的白色,俩人衣衫纹理都一模一样。
如今系着披风,英姿飒爽,如一个行走江湖的女侠。
她命人在舞台上空系上红菱,折扇别在腰间,先从乐师手上,借了根玉笛。
手指轻动间,玉笛在手上旋转,留给众人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后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她拉住三根红菱,在双腿和左手缠绕几圈后,便借助红菱凌空飘立。
她闭上双眸,轻轻吐了口气。
玉笛递到嘴边,笛声缓缓而起。
一直担心她安危的墨霈衍眉心瞬间一蹙。
这笛声比方才的乐师还稳上许多,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可他从不曾看乔卿酒吹过笛,她是何时学的?
许是曲调太过容易调动人的情绪,乔卿酒吹奏的又是悲乐,所以原本情绪高昂的大厅,已经渐渐安静。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她的表演。
她却突然停止吹奏,取下腰间别着的折扇,利用红绳在空中来了一场扇舞。
灵活的身体和比常人强的体力和耐力,让她在各根红菱间来来回回移动,舞姿唯美时干净利落;霸气时,动作不拖泥带水。
如仙子落尘的面庞,神情会随着舞姿而变化。
不变的是始终绝美、动人。
一舞结束,目瞪口呆的众人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她收了折扇,台下才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好!果然是美艳绝伦!”
“莫说李侧妃,就是老臣,也从未见过何人有王妃娘娘这般舞姿!”
墨霈衍,却高兴不起来。
乔卿酒可是出了名的不会跳舞,往年都因此而不敢上台的。
但台上那婀娜多姿的小女人,不正是她吗?
他抿着唇,没出声,只看着小女人解掉身上的红菱,缓缓落地。
他抬手斟酒,狠狠吞酒下肚,忍住内心烦躁的心情。
他想,等乔卿酒回来,他要好好询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谁曾想,年情传音说将军府有了异常,想起今日乔鸿信,以昨日大理寺所发生之事,在朝堂同他争执一场后,并未前来他生辰宴。
墨霈衍蹙着眉,便朝墨逸轩望了一眼,而后闪身离去。
可就在他离去后,乔卿酒抬眸望着那空落的位置蹙了蹙眉,而后转身下台。
不料舞台柱子突然断裂,刚走到台边的乔卿酒更是脚步莫名一软,身子缓缓倒下台。
众人眸色一惊间,已是有候在一旁的小厮冲上前救人。
乔卿酒却看到对方神色异常。
她拧着眉,在即将撞上对方的瞬间,强行扭转身子,躲过其直刺心口的锋利木屑。
木屑错过心口,一路划伤她的胳膊,到手心。
血,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