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云儿跟夏允二人说清楚了寒血楼的事,自那日过后,夏允也没在乔卿酒面前再提过一个字。
而她,则是一天天躺尸中,看着伤口结痂脱落。
能这么快恢复,功劳都在于雪寒。
它的唾液对于伤口恢复,具有极强的功效,当然,恢复也只是外表的伤。
乔卿酒也不敢在伤口一恢复,就像平常一样蹦蹦跳跳。
现在,也还是一副乖巧的富家千金……
富家太太一样。
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和寒荠俩人做做女红,就是在躺着哼曲儿。
不过值得赞扬的是,经过这几日的学习,乔卿酒的女红手艺直线上涨!
虽然绣得依旧没多顺眼,但纵然能认出叶子是叶子,花瓣是花瓣……
“唉……”乔卿酒看着白色手帕上的牡丹花,无奈摇头。
“终究不是干这活的材料啊!”
“没事儿!”云儿抬眸瞟她一眼,说:“您不用自卑,反正王爷也不嫌弃您。毕竟他知道自个儿的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乔卿酒:“……”
抬手就想给那丫头一拳头,又想了想,忍住了。
狠狠翻了个白眼,乔卿酒便不再理会。
“明儿就大年三十了,城中一定很热闹,王妃,您要不要出门瞅瞅啊?”
乔卿酒嘴巴努了努,她外伤看起来痊愈了,但其实还会疼。
过度行走之类,还是不太行。
想了想,她还是拒绝了。
拿起针线,继续绣花,她说:“墨霈衍明日会很忙,我就在府上等他就好,要做个乖巧懂事的摄政王妃。”
云儿:“……”
“打嫁进这王府,您就不是个乖巧懂事的人。”
乔卿酒:“……”
真是有想把这丫头咬上一口的冲动,但乔卿酒还是忍住了。
把自己手上的牡丹花绣完,准备送给墨霈衍。
做新年礼物。
翌日,当墨霈衍拿到这条手帕的时候。
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还行吗?我觉得不太好看。”乔卿酒面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这哪是不太好看啊?这简直就看不下去啊!
墨霈衍握着手帕,想着若是他人拿着这东西到他面前,估计反手就给扔了出去。
但给他的人是乔卿酒啊!
他墨霈衍哪儿敢扔呢?
他伸手将手帕叠起来,没有回答好不好看,而是先问道:“这是阿酒第一次做刺绣?”
“嗯。”乔卿酒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想法,眉心到底有一丝丝不好看。
墨霈衍又问:“几百年间的第一次?”
“嗯。”乔卿酒又说。
而后,那人将帕子叠好,稳稳当当地收了起来。
他抬眸,望着乔卿酒笑了:“说实话,确实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对本王来说,它很特别,会是本王最珍贵的东西。因为,这是阿酒赠给本王的礼物。”
乔卿酒听见前面那话,脸色自然就不好看了,但听到后面的话,这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扬。
却还是咳咳一声,压住喜悦,抬起手来,就说道:“看这样子是嫌弃不好看呢?那你还我吧!我不送了!”
墨霈衍抬手一揽乔卿酒,心知她伤势的他也不敢用力拽她上前,只能自己迈出半步,垂眸望着她:“连你都是本王的,还需要还?”
“那你嫌弃就别要啊!谁稀罕你碍于面子收下?”她翻了个白眼,不去看对方那炙热的眼神。
墨霈衍笑:“可以,本王会还你!待晚上,还你一件大礼。”
“嗯?你准备什么大礼?”乔卿酒拉着他的衣裳,四下查看,都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称得上礼物的东西。
墨霈衍憋笑着,回应她:“别急,待晚上,阿酒自然就知道了!”
眼神多多少少有些邪魅和恐怖,乔卿酒蹙着眉想了想,没想通,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是放他去忙碌。
年三十,总是繁琐事情一大堆。
乔卿酒受了伤,倒是乐得清闲,就连祭祀时,墨霈衍都不让她下跪了。
整个王府近来都为了今日而忙碌和准备,就只有她最悠闲,连到了现在,都还是潇潇洒洒的等着酒菜上桌。
而除她之外,后院哪位夫人都在忙碌,甚至在亲自端菜。
乔卿酒,却始终不动如钟的坐着。
就连云儿的看不下去了!
接连几日看着墨霈衍守乔卿酒像个宝贝似的,云儿还是不放心,强行给乔卿酒身体检查了一遍。
刚好那天伤疤已经脱落,完全就看不见伤势,而且脉象又没有任何变化。
云儿便被糊弄过去了!
而后再看着墨霈衍种种‘爱妻’‘疼妻’‘宠妻’的表现,云儿就很无语!
偏偏乔卿酒还喜欢在她面前炫耀,让她总是嘴角抽搐。
如同此时,云儿翻着白眼,俯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王妃,您那日受点皮肉伤,这会儿都痊愈了,还不能动一动?这每天连路都不让您走,王爷是不是太小心了?整得您好像有了身孕似的!让奴婢这每次诊脉都小心翼翼,生怕是粗心了,没诊到喜脉。”
“你不懂!这叫爱妻心切!”乔卿酒撑着下巴,笑意妍妍。
却在云儿噘嘴嫌弃的时候,抿了抿唇。
墨霈衍靠近饭厅,便听见了主仆二人的谈话。
他叹了口气,进屋。
先是替双手有些冰凉的乔卿酒暖了暖手,才说上几句,开始用膳。
今日团圆饭,是整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