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橼勖带伤却依旧不要命的赶路下,他和木九的马车一同到达灵药谷。
此刻,是黄昏。
慕容季同被木九搀扶着下车,却看到了橼勖抱着乔卿酒的身影。
“少主!”
慕容季同二人大惊,但橼勖没有精力回复二人,而是直接越过他们,冲向自己的阁楼。
云儿和顾叔下山,便望见了橼勖冲进阁楼的身影。
顾叔连忙冲了上去。
橼勖将乔卿酒放置在自己的床榻上,他扭头吼道:“滚出去!本座的房间,任何人都不许……”
发现来人是顾叔,橼勖将火气压了下来。
“顾叔,您怎么来了?”
顾叔目光只注意着他的一身伤。
“怎么伤得这么重?”连忙就上前替他查看。
橼勖往后退一步,说:“顾叔,我没事,您先出去吧,我休息会。”
“别动!”顾叔不由分说拉住了橼勖的手。
就在此时,云儿也赶了过来,站在门口望着二人。
“少主!王妃她……”云儿望见了床榻上躺着的人,便不等橼勖出声就进入。
她唤了两声,乔卿酒却没有回应。
橼勖只好拧着眉,挣脱顾叔的手,上前拉住了云儿。
“少主,王妃这是?”
橼勖冷声道:“你们都退下!本座要休息!”
俩人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院子里有赶来的慕容季同和木九,但顾叔合上门,冲着二人摇了摇头。
“少主不见人,木九,少主受了伤,你速去取伤药来。”
“是!”木九不敢耽搁,但他还没转身,慕容季同就上前要敲门。
被顾叔一手拦住。
“慕容,你这是做什么?”
“九嫂在里面?”慕容季同眯着眼,看着顾叔:“九嫂她怎么样?”
“那位姑娘睡着了,看起来应是没有大碍。”顾叔蹙眉,“你还是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吧!”
“顾叔,我……”
门,嘎吱一声开了。
众人扭过头,只看着一身红衣、面色疲乏的橼勖递过来一张处方。
“给本座将这些药备齐,速速送来!”
木九顿时冲上前,接住药方。
他垂眸看了一眼,不敢耽误,连忙去准备。
慕容季同冲上前,“少主,九嫂她……”
橼勖眼眸一掀,面无表情地说:“今日开始,小酒她便不是你的九嫂了!她和摄政王再无关系。”
慕容季同和云儿同时瞳孔一缩。
“少主您这是何意?”俩人异口同声。
那一旁的顾叔,眉心微蹙着。
橼勖拉过房门,在合上的那瞬间,说:“摄政王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她现在开始不再是摄政王妃,而是乔卿酒。”
“少主!”慕容季同上前要进屋,被顾叔拦了下来。
慕容季同拧眉,“顾叔!”
“虽然老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叔说:“但老夫只知道,以少主为尊!他说的话,交代的事,老夫都得做,你们也是!”
云儿当即颔首。
慕容季同咬着唇,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去处理自己的伤。
而屋内,橼勖看着床上的人,十分焦急地询问雪寒。
“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不知道,是她太决绝了,不让老子离开灵珠,不然还能在她昏迷的瞬间强行带走她!若是那样,她神识早就恢复了!哪还有现在这些破事儿?”
雪寒说着,抬起爪子就猛地踹了一腿:“墨霈衍那狗东西,老子迟早弄死他!”
橼勖没有接这句话。
雪寒提到墨霈衍,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在山洞里的一幕。
乔卿酒那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垂眸,望着床榻上的少女。
她和别的女孩太不一样……
不知不觉间,橼勖的嘴角漾了一下,没有理由,只是看着床上的人的容颜,便笑了。
换做平时在橼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雪寒得惊喜万分。
但此时他生不起半点兴趣,只是忐忑的等着。
等橼勖的人,将药材备齐。
纵然只是短短的两炷香时间,但雪寒还是催促了橼勖好几次!
直到木九终于拿着药材前来,橼勖片刻不敢耽误的全交给了雪寒。
“看好她,别让任何人靠近她!”雪寒将溯溯从灵珠抓了出来,交给橼勖:“如果有事,你跟它说!它一直在外面,有人靠近屋子,它会隐身。”
橼勖有点愣,但还是照做。
等雪寒离开,橼勖才想起自己的伤,将木九送来的伤药,服用。
然后在床前就地打坐,运功疗伤。
他忽然一愣,抬眸看着守在床上的溯溯。
“本座用内功给小酒疗伤,行吗?”
溯溯扭头望他一眼,“你自己都伤得这么重,还是先给自己疗吧!娘亲的伤全是肉身,如果雪寒哥不能成功,就得慢慢养,承受常人所承受的几倍痛苦。”
橼勖叹了口气,“是我害她受伤。”
“不怪你,如果不是父……”溯溯顿了顿,继续道:“不是摄政王那些话,娘亲不会昏迷,她就能好起来。”
溯溯目光没离开过乔卿酒,它毛绒绒的脸皱在一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犹豫着,没有动手。
橼勖专心疗伤,直到晚上时分,雪寒才再次出现。
听见雪寒和溯溯谈话的声音,橼勖立马睁眸。
雪寒吐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晃了晃脑袋,对橼勖道:“成功了,我先给她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