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酒目睹橼勖服下丹药开始打坐调整,又去到院外,把那正对叛徒行刑的凤羽拦下,递给她丹药。
一打开来,药香就沁人心脾。
如此药丸,凤羽从未见过,有点愣。
乔卿酒冷眼,说:“怕我毒死你不成?”
“不是!”凤羽说完,立马吞一颗下肚。
药丸进入腹中,那气息仿佛在五脏和周身穴位游旋,诡异的感觉让凤羽瞳孔骤紧。
乔卿酒笑:“好东西!好好享受,若是不忙,就先去练练功、养养伤。”
她瞟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几个男女,甩甩袖就走了,留给凤羽一句:“叛徒这东西,死不死没用,抓到就行!让他们活着吧,后来指不定还有用!”
“是!小姐。”凤羽对着乔卿酒离去的背影行礼。
乔卿酒没走两步,墨霈衍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阿酒,你伤势太重,就算清醒,也还是回灵珠养伤的好!”
“本尊身体,本尊最为了解,不必劳烦摄政王关心。此番是灵药谷之事,若是摄政王无事,便请离开吧。”乔卿酒顿足看他一眼,便抬腿离去。
态度之冷漠,让墨霈衍眉心紧拧。
可他依旧追上前,拉住乔卿酒的手。
“阿酒!本王不可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乔卿酒看着被紧握的手,再听见墨霈衍的话,神色顿时一冷。
她抬起头,却还没开口,就听墨霈衍道:“但你在何处,本王便会置身何处保护你!你既要和灵药谷共存亡,那本王便陪你。”
乔卿酒眉心微凛,她搞不懂墨霈衍这话的意思,却还是回道:“摄政王身份尊贵,我灵药谷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从何处来,往何处去的好。”
她举着自己的手,奋力一甩!
墨霈衍不敢让她受伤,见她有动作便赶紧松手。
他看着乔卿酒离开的背影,沉声喊道:“你在一日,本王便在一日!患难与共,生死同欢。”
乔卿酒停下脚步,纤细的身影停顿在墨霈衍的面前。
他紧紧盯着她的身子,在想她是不是会转过身来。
却不想,她举起手,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反手一甩,准确无误扔到墨霈衍面前。
墨霈衍抬手接住。
是他曾赠予她的玉佩。
看见寒玉的瞬间,墨霈衍瞳孔一怔。
“本尊与你,从不曾有同生共死的念头,往前不曾有,往生不会有。”
清冷决绝的声音让墨霈衍浑身一颤,他抬头看去,乔卿酒已经迈步离开。
“阿酒!”
乔卿酒没再应声,直接迈步离开。
她来到橼勖母亲休息的地方,站在门口就看到橼勖替母亲把脉。
诊完脉,橼勖用那美艳无双的脸,对着太子妃缓缓微笑。
“母亲,孩儿已让手下备药,过个几日,母亲便能开口说话。您这一身伤,倒是需要慢慢养,抱歉,这些年,孩儿让您受苦了!”
太子妃抓住橼勖的手,关忧而焦急的目光望着他。
橼勖道:“母亲放心,有小酒给孩儿的伤药治疗,孩儿伤势已有好转,并不大碍。”
太子妃听见他口中所说之人的名字愣了愣,目光瞟到门外那粉色的衣角,她抬起手指着门口。
橼勖扭头一看,不由轻声一笑。
然后冲着太子妃点点头,回头说道:“这世间,还有你不敢进的地方?”
乔卿酒:“……”
她努着嘴,迈步上前。
目睹橼勖母亲那一脸伤痕的样子,乔卿酒心头就泛起一阵杀意。
她袖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脸上却带着甜甜的微笑。
走到床前,微微颔首。
问候道:“太子妃。”
太子妃一双眼睛在乔卿酒和橼勖身上徘徊,橼勖笑道:“她便是孩儿口中的小酒,她本名叫乔卿酒,是……”
提到身份,橼勖沉默了片刻,说道:“是灵药谷的另一位谷主。”
乔卿酒:“……”
她摆摆手,“太子妃别听他胡说,晚辈乔卿酒,乃一介布衣。不过出生之时,便得橼勖救命之恩,也与灵药谷有些渊源,所以才会在灵药谷叨扰。”
橼勖:“……”
“母亲,救您出来,是小酒的功劳。”橼勖补充道。
乔卿酒面上故作的笑容,听见这话,立马收敛,她说:“身负重伤,也是因为我的关系。”
太子妃一愣。
“别瞎说!”橼勖立马起身,冷眼睨着她。“此事和你无关,纵然不是你,他们也会用母妃来威胁本座。”
乔卿酒回以他一个不带情绪的微笑,随即,她冲着床上不解的太子妃颔首,转身便打算离去。
太子妃伸手,卖力招呼乔卿酒,橼勖看见这一幕,连忙拉住了乔卿酒的手。
“小酒,母妃在叫你。”
乔卿酒扭过头,随着橼勖的视线看去,便看着太子妃在冲自己招手。
她咬了咬唇,最终在橼勖放手后,还是停下离开的脚步。
太子妃比划着要书写,橼勖立马拿来纸笔,递给她。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太子妃手上有伤,书写之时胳膊止不住发颤,但她笔下的字,仍清秀得体。
看得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乔卿酒抿了抿唇,压住体内的寒意,对着太子妃笑道:“是晚辈害您受伤,救您本是晚辈之责。”
‘你是好人’
太子妃在纸上又写下几字。
乔卿酒看着‘好人’二字,有点愣。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