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美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白哥哥轻功了得,进大帐偷个地图不成问题吧,”
秀萝不慌不忙道:“嗯,我猜想他们会这样,但是这样还有个问题,他们偷来的地图,大多是对方用来迷惑敌军的伪装,所以那些你们大帐里的情报,几乎大多都是假的,所以——”
衣美一听,连忙道:“所以我们得赶到他们之前,将正确的地图送给他们。”
“对!”秀萝肯定道。
小狸猫松了口气:“行了,既然知道了我们的主要任务,也踏实了,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启程。”
还有个问题一直困扰了衣美,她愁眉不展问道:“秀萝,你说,那皎月容为什么要带走大姐啊?”
许是出于自己对二皇子的敬畏,秀萝似乎并不想说关于皎月容的私事,于是淡淡敷衍道:“这个,等我们见到你们的大姐,自然就知道了。”
衣美应了声“哦……”
……
……
朝堂之上,百官立于下面。
“皇上,西瀛洲传来消息,那蒙派,怕是快不行了……”
“蒙派的几个儿子,大儿子蒙盛,二儿子蒙翊,三儿子蒙文,四儿子蒙善,就数蒙盛,蒙翊有可能继承皇位。”
“若是蒙翊登上皇位,此人一向肖勇狡诈,而且善战,怕是两国避免不了一场激战了,皇上,可是要坐好万全的准备了。”
“西北边防,得加强守卫,光靠张老将军一人,怕是……”
“是啊,虽然说张老将军,凶猛无敌,让敌人闻风丧胆,但毕竟年事已高。”
皇上并未开口半句,下面已经议论纷纷成一锅滚烫热粥,可见这次西瀛洲的改朝换代,对国内人心造成了不小的动荡。
丁全看了看下面又微微蹙眉看了看上面的皇上……仔细观察事态走向。
赵临渊身体由开始的正襟危坐,逐渐到身体微微侧倾,最后干脆一只胳膊撑在侧边龙椅上,定定的望着堂下,看着他们各各貌似心急如焚的表演,最后终于舍得开了口,沉声道:“那各位大臣是何意啊?”
“如今,钟老将军的孙儿,钟伶娶了十三公主,已成了驸马爷,也不能一直没有功名,也该上场杀敌,历练一番了。”
“毕竟是将门之后,有这一份义务啊。”
赵临渊仔细一琢磨,点点头:“对啊,钟伶……好久没提,朕倒是快将他给忘了。”
~
驸马府。
钟伶一如既往的起床练功,研习兵法,虽然与十三公主同住一个宅子里,却似乎是很有默契的保持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十三几乎清空府里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了几个贴身的丫头伺候。
偌大个院落,冷冷清清。
今日天色阴沉沉,无风也无雨。
十三坐在池边随手抛洒鱼饵喂鱼,面无表情。明明十分闲情逸致的事,被她生生做到了生无可恋的状态,也是骇然。
钟伶练完功一身热汗踏步走来,正准备回房沐浴,穿过回廊,抬头一见到她,连忙止步,于是快速转身走去一旁。
“就这么怕见到我?”
十三恹恹发出一阵略带嘲讽的声音。
钟伶一听,倒也没有再着急离开,即刻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悠悠道:“成婚这么久了,不都是互相各自心领神会避而不见嘛。今日不巧见到了,可见这驸马府还是有些小啊,要不让你皇兄再给换个大一些的府宅?”钟伶语调缓慢却透着一丝锋芒。
十三将手里剩下的鱼饵一股脑全部洒进水里,双手拍了拍,转过脸看着钟伶,清冷一笑:“我突然发现,我选你当我的驸马,是我做过的最正确不过的一件事了。”
钟伶一听,边朝她走去,边洒脱一笑:“是啊,反正,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们各有所求,相互利用。”
十三一怔,自己利用钟伶这一层她自然知道,可这被钟伶利用……
钟伶走到她旁边,将身体靠在栏杆上,懒洋洋道:“自从成婚的那一刻,我似乎就明白了,十三公主你这一切的用意。”
钟伶说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接着说,
“既然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反正我也对你没兴趣,而且对女人我也没耐心,对我来说娶个相安无事的最好!留心中真正爱的人默默在心中……”最后这一句说的极轻柔,但还是落入了十三公主的耳朵里。
听完这番话,十三不禁苦笑,似乎像找寻到了知音一般竟产生了极强的共鸣,许是这段时间一个人悲悯太久,太过孤单,竟然情不自禁将心中的话涌出来:“钟伶,你可知道,在九王府见到你的第一眼,我恍然记起哥哥第一次来寺庙看我的情形,他也是穿了一身红衣……”十三收了收眼底的晶莹,勉强一笑,摊摊手,“其实,一切就是如此简单。”
十三这份不甚明了的暗示,钟伶听的十分明白,他快速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身体,待想明白,即刻反问:“可他是你的亲哥哥!”
“不是!”十三有些激动,脱口而出,“根本就不是!”
钟伶如遭雷击般惊讶:“你是说,你跟皇上并非亲兄妹?”
此时的十三嘴角开始不由自主地抽动,她面露哀婉:“我是芷惜娘娘妹妹所生,皇上只是我的表哥。”
不消片刻,十三脸完全垮下来,显示出极度额悲伤,随即捶胸顿足,“我一直都知道,从小就知道!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钟伶再次吃了一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