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莫少芝和夜阳就迫不及待的走近大营帐,远远就被守卫拦了下来。
“闲杂人等留步!”
莫少芝连忙恭恭敬敬自报家门:“军爷,我们是钟将军的朋友,我叫莫——大胡子,路过此地,前来拜会。”
将士听闻前去禀报,不多时就匆匆回来。
“随我来吧。”
莫少芝和夜阳被引着入了大帐。
钟伶一身将军铠甲战服,英气逼人,负手而立,气势十足。
莫少芝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装扮的钟伶,心中着实一振,随机假意虚与委蛇,堆起笑脸道:“还真是钟伶你啊,碰巧路过此地,听说你被派来了镇守西北——”
“莫少芝!”钟伶嘴角噙着一丝不和善的笑意,似乎是在说:别!装!了!老子都知道了!
莫少芝一怔,凭啥听到一声莫大胡子就允许他进来,还不是白轻盈被识破了嘛,所以此番一想,自己刚刚的客套着实幼稚了。于是也不再需多余伪装,悠悠叹了口气长刀直入:“白轻盈呢?”
钟伶顷刻冷冷一笑:“这才对嘛!”
夜阳觉得反正也没有人搭理自己,刚好见旁边有早餐,径直坐在一旁不客气的吃起来。
钟伶懒洋洋道:“昨晚有人夜闯大营,竟然直接闯到我这里来了……现在已经被我关起来了。”
莫少芝一怔:“关起来了?这,钟伶,那人可是白轻盈啊!你就这样将他关起来不好吧。”
“白轻盈?”钟伶一挑眉,悠悠道,“我这里可是边防重地,闲人免进,不管是谁,都不行。”
旁边喝着粥的夜阳,忙问道:“那这么说,昨晚他自从入了这大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钟伶眉峰一凛,肃然道:“那是自然!当我这大营是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出就出吗?”
夜阳和莫少芝不由自主对视一眼。
心中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那昨晚是谁给他们的地图……
不消多时,莫少芝转念一想:既然现在地图在手,也不需要再耽搁了,反正想来白轻盈在钟伶手里只会享福,吃不得半点亏的,还讨他出去作甚!
于是一拱手,对夜阳使了个眼色:“那我们就告辞了。”
夜阳手里拿了一块饼,随着莫少芝出了大帐。
一来到外面,夜阳就忍不住露出开始要吐槽的表情。
莫少芝见状:“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吧。”
夜阳摇摇头:“这小将军怎么如此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可爱!从高蓝嘴里,听着也没这么不通人情啊,”
莫少芝习以为常:“钟伶就是这样,他可是钟庆府的伶二公子!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对谁都是如此心高气傲,哪怕是皇上,他都是爱答不理。也是奇了怪了,唯独对那吊儿郎当的白轻盈,温柔体贴,温声软语。”莫少芝说着也开始无奈摇头。
夜阳隐笑:“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想想白轻盈的潇洒不羁,钟伶的孤傲不逊,一个热,一个冷,似乎还真是有些般配。”
说完调侃的话,该说正事了,夜阳扭头看着莫少芝:“你真的不管那白轻盈了?”
莫少芝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那身后大营,语气无奈:“管?怎么管?你别看那钟伶年纪轻轻,功夫可是出神入化!我都打不过他,再说这可是他的地盘,守边的将士都是肖勇猛虎之士,甚至不用钟伶出手,我们都被围攻惨了。”
夜阳一听,带了些讥讽的味道连连称赞道:“莫少芝,你还真是识时务,为俊杰啊。”
莫少芝听着也不是实心的赞美,不置可否。
随后,两人继续往小树林深处走着。
半晌,夜阳有些百无聊赖:“一路上没有小白在耳边插科打诨,我还觉得有些无趣了。”
莫少芝脸色变得有些铁青:“你这是在暗示我无趣吧!”
夜阳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的你一心寻回高蓝,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放松旁人啊。”
莫少芝想想他说的也是,一想到高蓝带着一片空白的脑袋,去了异国他乡,还跟了一个男人……唉!自己确实没有任何好的心情。
…
…
被捆绑在大帐里面的白轻盈,虽然嘴巴被塞住,但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听的一清二楚:“靠!他们两个就这么走了?不要管我就算了,地图也不要了??”
半晌,白轻盈脑路一转:“应该不会,莫兄一定是缓兵之计,肯定在想什么办法来救我,哼哼,小伶伶,你等着瞧吧。”
他微微得意的笑着抬起头,猛然叫到:“我去!”
一张冷毅阴柔的脸正双目含情的看着自己……
钟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此时的钟伶已经退去了冷冰冰的铠甲,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长衫,长发慵懒的束起,表情也瞬间柔和了许多。
半晌,他俯身拿出塞着白轻盈嘴巴的布,阴侧侧道:“哥哥是在想,莫少芝还会回来救你?”
白轻盈不想承认被他猜透了心里所想,于是岔开话题,扬了扬下巴:“我说钟伶,你绑我干嘛啊?我又不是犯人!”
钟伶含着笑,语气带着温柔的威胁之意道:“哥哥私闯将军大帐,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你别指望着莫少芝还在想办法来救你,”钟伶负手走了几步,傲然道,“你也太小瞧你皇兄的西北军了。别说莫少芝,就算十个他也没本事从我身边救走你。”
白轻盈一听,心中顿时哀鸿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