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房门,一个闪身就转了进去,倚在门上猛喘,老林头对我的到来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惊讶,只是比较木然的看着我。
“大爷——,你——我——他。”我连气都还没喘匀,救急着比手画脚的说明。
“别急,先坐下,喝口水。”老头倒是处变不惊,从桌上的拿起一个茶杯,到了杯水递给我。
我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这才平复了情绪,一屁股坐在边上的一张椅子上。
“出事了?”
“是呀。”我平复的喘了口气,把刚才遇见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一下,老林头则拿着茶杯,一副茶余饭后听人讲评书的架势,看得我着实有些郁闷。
“讲完了?”看我不再唠叨,老林头一个反问。
“完了。”
老林头看着惊慌失措的我,嘴角边上竟然闪过一丝皎洁的微笑,“丫头,我说什么来着,明明提醒过你,谁让你不注意。”
“你,你提醒我注意的是贼,又,又没说别的。”我极力辩解,心里憋屈着,明明是一个社会主义下成长的唯物主义少年,怎么会跟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接触,而且本人已经与尸体打交道多年,见惯了他们躺着不动的姿态,面对着这种跃起想要交流感情的我实在是没办法。
正等待着老林头证给我出个主意的时候,没有想到他话锋一转:“你认识龙耀天不?”
“龙耀天?”一个着三不着两的问题弄得我丈二头脑,但是直觉得在大脑里面一顿搜索,好像是没有。
“不认识。”
“不认识?”老头沉吟了一下“一个看起来大概70多岁,姓龙的老头呢?”明显老林头没死心,继续追问。
“70多岁的老头?”我脑中灵光一闪,“是龙伯!”但是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你怎么认识他的?”
看见我双目圆瞪,老头倒是换上了一副很轻松的面孔,“别紧张,我认识他可比你认识他久多了,要不是他托付我照顾你,你真以为我爱心泛滥哪?”
“我不信,你跟龙伯什么关系?”
看见我极具攻击性的摸样,老林头笑了,细细的跟我讲述了他与龙伯的关系。
老林头,原名林耀宏,跟龙伯,不,现在应该叫龙耀天。两个人竟然是一师之徒,同属于一个个很秘密的门派,虽然听起来这些东西在现今这个社会已经有点俗套,但是毕竟还是有他存在的空间和背景,而且也有很多人依然遵循着这些规矩。
话说他们这个门派的来源还是很牛的,竟然和皇家有关,他们供奉的祖师也算是有名,在史书里面虽然没有详细的记载但是匆匆一瞥已经是极不容易的了,有多少人忙碌一生在历史上也没有半点痕迹。
其中有一首诗记录着这个门派的光辉“高人叶高志,山服往山家。迢迢间风月,去去隔烟霞。碧岫窥玄洞,玉灶炼丹砂。今日星津上,延首望灵槎。”
这就是武则天的《赠胡天师》(胡超),这首诗证明了其门派的存在,也证明了当时他们的“风光”,但是也同时注定了其在光辉后的没落。
其实个人观点道教光辉的岁月起源于唐朝,因为李唐对外宣称自己的祖先就是道教的太上老君李耳,而且当时儒释道并没有订立一尊,自然道教就变成了官方宗教,虽然在武则天当朝前期佛教盛行,但是到后期因为个人身体原因,武则天开始追求长生不老,自然道教就从新开始盛行,就连当时武则天的男宠都需要熟悉炼丹之术才会受宠,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茅山教出现了一个分支,一个专门为皇家私人服务的教派——护龙门,而胡超就是当时地位显圣一时的代表人物,因为同属茅山,所以门下弟子仍是道士,并且依然以蜀山教、茅山教为尊,只不过暗地里的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教派。
护龙门门规极严,而且每一代掌门的大弟子必须是男性,在继承门长后改姓龙,终身不得娶妻,不得向外宣称自己门长的身份,只能以茅山道士自居,绝对服从皇族的指派,门下弟子必须服从门长调遣,不得有异议,就算是被命令自尽,也必须无条件服从,就因为其独有的隐蔽关系和其身份的特殊性,注定不能光明正大的登上历史的舞台,所以暗藏着无数的诡异神秘的不传之术,而门下的传人更是通晓阴阳八卦、奇门遁甲。
说到这老林头喝了口水,长叹一声,关于门派中的其它秘密也就不愿意再多说,只是跟我说没有必要知道,又臭又长的规条和历史听了也没用,这种随性的性格我倒是很欣赏。
之后老林头就开始介绍他和龙伯之间的关系,到了他们这一代,护龙门几乎已经名存实亡,其实很容易理解,但是像“人有旦夕祸福,人又阴晴圆缺”一样,步入新中国后,护龙门自然也就失去了保护的对象,就如同一名忠心耿耿的名将却没有一个赏识自己的君主一样,没有了用武之地,更何况通过特殊时期的洗礼,就连茅山、蜀山二派都受到严重的打击,护龙门这个分支自然而然的也受到了波及,这些流派已经变成了传说中的故事,淹没在历史的大潮中。
而龙伯和老林头却是这种环境中难得的幸存者,不过虽然份属同门但两个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龙伯还保持着最传统的规则,不肯越雷池一部,老林头则不然,所有的门规除了娶媳妇这一条,恐怕他都犯过了,有好几次老二位差点因为小事而翻了脸,幸亏龙伯对老林头对这个唯一的同门还是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