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扭八拐的走了很久,穿过一片比我还高的苞米地以后,终于在前方看见了几座红砖房,要说这几个地方还真是破旧的可以,窗户上面连玻璃都没有,只是用塑料布简单的包裹几下子就算结束了,而每一个砖房边上的破篱笆都是扭扭巴巴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够吹到一样。
边上的农田当中还有几个农民在不停的耕种着,完全都没有看向我这个方向,可是现在这边很显然是没有蓝牌号码的,就让我这门蒙着挨家挨户去问也不是个办法,于是我走到边上询问一个在地头正在抽烟的农民:“大爷,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叫做吴峰的人住在哪吗?”
“啥?”这个大爷显然有点上了年岁,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是吴二蛋吧,知道,就在前面第三个屋,你找打做啥?”
“哦。”出于礼貌我还是很恭敬地回答了老人家的问话:“他给我们医院打电话说是有病了,现在医院方面派我过来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这个老大爷竟然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很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咋现在医院还管驱鬼了?我扎不知道?”
“驱鬼?大爷什么意识?”我一听到“鬼”字,全身上下的细胞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那个吴二蛋是有病了,一病就是好些年,家里面领他去过不少的医院,但是没见啥效果,这不身上仅剩的那点也蒸腾进去以后,就只能在家躺着等死了。”说到这里,这个老大爷竟然还煞有介事的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按我来看,什么有病了?分明就是见鬼了,你不知道这家伙天天的莫名发高烧。还说胡话,满口胡言乱语的,听都听不懂,虽重要的事我家的小孙孙每次一看见他就躲,说是他身子上面坐着一个人,原来我看都是乡亲,也跟他家提过,谁知道他媳妇厉害得紧,好像母老虎一样,非说是病。不是鬼闹的,这不提了两次之后差点跟我翻脸,我呀也就不敢再提了。”
这个老头还真是性情中人。我就问了一句话,他竟然说了一大堆,不过听他的叙述,着吴峰已经病上了好些年,家里面也蒸腾得差不多了。那怎么还会有钱让我们医院上门治疗呢?这有一点说不通,不过毕竟“上命难违”,来了去看一下也好交代。
等我到了吴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大爷还真的没有夸大其词,整个家里面真的是寒酸的可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整个屋子里面黑洞洞的,恐怕连一个点灯都没有,而且墙壁上连大白都没瓜。显得光线更是格外的黯淡推门,大门歪歪斜斜得以在一边,感觉整个小房间之内好像没有生气一样。
“有人吗?”我冲里面喊了一句,但是并没有很回话。
“有没有人在?我是医院的医生,你们这里是不是有病人?”反复喊了好几遍之后。一个满脸憔悴、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打屋里面走了出来。
“什么事呀?”没想到这个人压根就没听见我说话的内容,竟然反问了我一句。
“哦。我是医院的医生,你今天上午的时候是不是给医院打电话了?”
听我这么一说,这女人终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马上抢步向前来到了篱笆门的前方,象征意义的将这个根本挡不住人的小门向边上拉了一下,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看我这一天到晚忙的竟然把这件事情都给忘了,别见怪,既然来了您就进来看看吧。”
本来我并没有多想,但是这女人最后的一句话却让我马上感觉到了问题所在,“既然来了就进来看看”很明显的就是对我的到来,或者是我来看病这件事不抱任何的希望,那她还打电话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笑自己太多疑了,只不过是一个家庭妇女有口无心罢了,我怎么还这样谨慎呢?不管如何看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进到里面之后我看到内部极为的简陋,处理火炕和一个破旧到掉了漆的炕柜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物品了,甚至地上连个凳子都没有,可想而知这家人的生活过到了何等地步。
正在我扫视的时候,眼前突然间有阵很微弱的风刮过,我还以为是起风了,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不对,这家人虽然是穷,但是为了不让病人受凉,窗户包裹的还是很严实的,屋里面属于半密闭环境,那风是从那边来的?
这是把病床上的一阵呻吟声让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边,原来在火炕的最里面躺着一个非常瘦弱的人,因为被一堆被子掩盖着,所以一时之间我还真的就没有看清楚。
来到近前我才发现这人病的还真就不清,整张脸都因为发烧的关系变得火红火红的,全身上下还不停的抽搐,燕窝和腮帮子因为病痛的折磨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明明是一个壮年男子,可结果竟然比我还要消瘦,最重要的我发现他的黑眼仁十分的小,并且颜色还是一种类似于橘子一般的黄色,在本来昏暗的环境之中竟然有一种类似于光亮的感觉,我马上就知道不好,就跟那个刚老汉说的一样,这人根本就不是得病。
但是毕竟我还是名义上的医生,也不能如此武断的就将病人定型了,只好象征似的将听诊器拿了出来,跟平常看病一样的对这个人进行观察,嘴里面还有一搭无一搭的 跟那个妇女聊天:“你丈夫得病多久了?”
“哎呀。”听我问话这女人口打唉声:“病了差不多三年了,家里面让他这病折腾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