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儿子冰冷的尸体,萧阿姨比林医生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久久回荡。
也许是过度的伤心,这两个人同时选择遗忘,对这样的事情都不而不提,但是,面对孩子的死亡,一个母亲更加的不愿意承认,有一段时间,萧阿姨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并没有死,于是在孩子经常玩耍的地方,很多人都能看见她一个人默默地凝视的身影。
“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疯了,受了过当的刺激。但是我敢肯定,我看见过我的儿子,虽然那也许不是你们认定的方式。”
“那——您的意思是?”我面对她的话有些迷茫,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面对类似的打击,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接受的。
“你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看见我的反应,她很平静,“其实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再跟你说一件事,我和林医生离婚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始终认为我当时看见的事情根本不是事实。”
就在他们儿子去世的第7天,萧阿姨终于整理情绪,来到医院的太平间整理孩子的遗体。因为职务之便,萧阿姨选择了夜晚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她始终不愿意承认,那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那个活泼可爱的林漠漠。
夜晚的走廊分外寂静,走在上面的声音仿佛敲打在她的心里一样,她在太平间门口徘徊了很久,始终还是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让她惊奇的事情发生了,本应安静躺着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面对这样迥异的事情她竟然忘了反映,只是静静的一动不动。
就在这样的震惊伴随中,她听见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呼唤着她,“妈妈、妈妈——”
那声音好似通灵一样,悠长而又缓慢,身为母亲的直觉让她一下子就听出,那是她儿子的声音。就在这声音的指引下,缓缓地、缓缓地身体开始慢慢的动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精神始终无法集中,好像在梦里一样,每天我都拉着漠漠的手,在他喜欢的地方不停的玩耍,但是我每次都无法准确的记住梦中的地点,而且隔天起来身上都会散发着一股久久不去的恶臭,就像你刚刚身上的那样。”说完,她稍微的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她又慢慢的说:“面对我的反应,林医生很不高兴,他认为我是因为儿子的死,悲伤过度,可是我敢确定,那不是梦,因为就在漠漠头七的最后一天,他送给我一个小小的发卡。”说着她指了指头上,示意我看看。
那是一个简单的朔料发卡,样式可以说很是幼稚,之前我并没有注意。
萧阿姨右手摸了摸,“当那天我见到发卡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那是这孩子跟我告别的最后礼物,于是我就跟我老公,哦——不,是林医生才对。”她说道这里不仅得纠正了一下,很显然,林医生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消失。“我把事情跟他说了,可是,他不但不信,还和我大吵了一架,说我得了失心疯,精神不正常了,就这样我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最后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我点了点头“您是想告诉我,我现在接触的东西,恐怕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理解了,同时,也提醒我小心对吗?”
萧阿姨向我微微的笑了“你很聪明,我和林医生不一样,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无神论者,我依然相信鬼的存在,所以想提醒你,每个人在死亡时的愿望是不一样的,漠漠还是个孩子,他希望我能够好好地陪他玩,而且,他天性善良,并没有加害我,但是你现在遇上的是一个拥有什么样执着的死者,相信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我只能希望你万事小心,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躺在病房里,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内心深处不尽的回想着萧阿姨的话,不同执着的死者,这句话好像在暗示我一些什么,突然一个闪电划过我的大脑,龙伯——。
一阵寒气瞬间袭过全身,身边似乎笼罩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深陷谜团顿感烦躁,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提醒了我。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蹦了起来,穿上一件外套,急急的就向太平间跑去。
当我赶到时,太平间的门口竟然出奇的热闹,几个人都在交头接耳,看见我的出现,竟然有几个人默默地让开了,我前面瞬间竟然形成了一个小通道,看得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进去,几名工作人员不停地唉声叹气,领头的一名老员工看见我,很客气的主动打了招呼,并且面带笑意的跟我说:“李医生,听说你生病了,没什么事把?”
虽然是一句客气的问候,但是声音里竟然让我感觉夹杂着很多刺探的语气,这样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
再看太平间里面,好似招过洗劫一般,本应平整的躺在一边的尸体早已被翻得横七竖八,有的甚至两个落到了一起,不过在错乱中仍然是有一点和让人注意,那就是所有尸体都是面门冲上,双眼圆瞪,在冰冷紫色的肌肤上,一抹奇异的微笑分外刺眼,就好像这些死者临终前面对这个世界的最后嘲笑。
身边的几个人交头接耳,对尸体指指点点,并且时不时的用双眼飘着我,很明显,他们把我和这件事天才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