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要牺牲你的意思,虽然我利用你,但是我仍然希望你受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是一个好孩子,真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但是你说得对,为了报仇我必须制造一个嫌疑人,以用来引开大家的视线。”
“其实你刚刚所说的话并不完全正确。”
“什么?”我有点不解。
“当年的车祸有目击者。”
“目击者是谁?”我马上紧张的问。
“就是我。”林医生懊恼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头发,“当天我有手术所以不能去接他放学,但是当我知道他来医院时,我还是决定亲自去接她,我儿子对我的职业一向都很尊重,并且很想来看看,为了满足他,我提前到医院外迎接他。”说到这里,林医生用双手大力的锤了一下地面,大力到我都感觉走廊的地板都颤抖了一下。
“我亲眼看见院长驾驶着他的白色跑车,毫不犹豫的向我儿子撞了过去,撞完人后,他不但没有下来救人,反而看周围没人,又在我儿子身上来回碾压,能做出这种事的已经不是人了。”
看见林医生的表情,我相信他肯定很爱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父亲看见这样的场景会不发疯的。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他冷笑了一声,“有什么用?当时警察已经进行了立案处理,但王主任为了讨好院长,竟然配合他做了假口供,说当时两个人正在商谈医院业务,根本没有出医院,你说说,我是死者的家属,我的话还会有人信吗?”
“于是,我决定将这件事压下来,用我自己的办法解决,我要用自己的双手亲自为儿子报仇。”林医生越说越激动,我几乎都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响。
“你说得对,当时我的确利用lunea(佐匹克隆)让你和那名肖士产生了幻觉,但是当我看见你们两个吃药后的反应时我后悔了,真的,身为医生我很清楚lunea(佐匹克隆)的药物后遗症,但是只要开了头我就很难收手,我连夜在医院制造恐怖气氛,清空了四楼的患者,入夜后用绳子事先将龙伯的尸体吊在窗外,然后引你们来到我安排好的地点,将一些动物尸体的发霉混合物倒在地上,将龙伯尸体附在上面。”
说到这里林医生竟然也停顿了一下,很显然当时的场景他自己也很难接受,“就这样一切都很符合我的计划,但是我发现医院方面因为龙伯尸体被盗一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为了能够进一步执行我的计划,我只能再次利用你,在夜里我偷偷关掉电梯的电源开关,并且事先贴好警示牌,因你去太平间。”
“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有一点我没有想到,我前妻注意到这这件事,昨天他来到我的办公室,失望能够阻止我的行动,并且希望我能够不要再利用你。”
“其实孩子,我这些年来我的思想里就只有报仇这件事,其余什么都不在我的思维当中,这个机会我已经等待的太久、太久,如果一旦错失良机,我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面对他的语塞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的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你又何尝考虑过我,经过你的操控,我已经失去了留在医院的资格,诚心也好,无意也罢,他已经毁掉了我的前程,而且听过他之前的话语,我了解到,他依然希望继续通过我来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日后计划成功,那么我又应该被置于何地?
“我不想再多听也不想再多说,只是最后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希望我离开医院?这样是为我着想?”
听见我的问话林医生身体一抖,头垂了下来直直的望着地面,一动不动。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果然我想的没有错,一个已经污浊的心灵,即使你用所有理由辩解,甚至是营造出华美的美丽外表,都像一颗包裹着糖衣的毒药一般,让人不愿靠近品尝。
“再见了。”说完我便弯下腰拿起自己的物品,走出这个阴霾的一楼拐角,在拐弯处我再次回头看去,林医生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我应该告诉他吗?其实我真正怀疑他并不是我刚刚说过的理由,只是我在上次走廊看见他与萧护士长对话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分明的趴在他的背上,并且还向着我不停地微笑、摆手,那如同森罗般的表情至今让我难忘,是的,现在那个人依然伏在他的背上,如同连体婴一样的依附着,同样一直向我招手,那个挥着手的人就是——龙伯。
别问我为什么看得见一个死去的人,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也也不想去思考,我的右眼在刚刚的对话期间就一直刺痛着,只是面对这种疼痛我已经可以忍耐。
就在我走出拐角时,林医生用微弱的声音说几句话:“我的确是个恶魔,现在应该告诉你,其实龙伯不是自然死亡,是我在手术前偷偷地换了他的麻醉剂。”
我听见了,但是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脚步没有停留,大跨步走出楼口,在我身后回荡着一阵阵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
5天后在电视和报子上同时刊登了一条新闻,“某医院医生于2010年11月30日上午,携带利器冲进医院院长室,在杀死院长后挥刀自尽,具体原因不明,在警方侦破下,与改名医生办公室中查出已一名失踪的患者尸体和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