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算是瞎操心呢?”
段飞蓬不乐意了。
唐九邪分毫不退:“怎么就不是瞎操心了?”
眼看着两人之间气氛逐渐紧张又要吵起来,苏沫及时的制止道:
“好了,你们这一见面就吵有意思吗?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就都不要说了。”
唐九邪盯着段飞蓬道:“苏师,我这是为了他好,操不该操的心,迟早得给卷进糟心的事情里。”
段飞蓬撇撇嘴,说道:“我看某人也是,那张嘴迟早得给人撕烂!”
苏沫:“你们两这指槐骂桑呢?行了行了,都别贫了,办正事去。”
“正事?”
两人异口同声,显然是都不知道有什么正事儿要办。
苏沫淡然的说道:“不是为了洛老师能不能解决争过来争过去吗?这样,咱们报警,这样就不用争了。”
这的确是个解决办法。
但是不管是段飞蓬还是唐九邪都没有回应。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除非闹得根本压不下去,不然遇到事情基本都是自己解决,要是谁要是闹到局子里去,那是要被大家笑话的。
这也算是二代们圈子里公认的的潜规则。
“怎么不说话?不满意吗?还是有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苏沫可不了解二代们这些事儿,她只想把事情解决了。而且洛老师对帮助颇多,今天又是为了给她撑腰,她就这么把洛老师抛下了的确是不太道义。
“这闹到局子里去是要被大家笑话的。”段飞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真实原因说了出来。
对此,苏沫不想做出任何评价,只能说二代们真是“城会玩”。
随后,她又把目光抛向了唐九邪:“九邪,你怎么看?也是觉得报警会没面子是吗?”
唐九邪咬咬牙:“不不是的,如果一定要报警,我也可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勉强自己说违心的话。”
唐九邪这副狰狞的样子一看就是口是心非。
苏沫也是无奈,她又不是逼着人做出什么生死攸关的选择,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呢?不想可以直说嘛,她又不是什么食人的猛兽。
而这个时候,唐九邪的脸色也是有了一个急剧的变化,从局促不安到紧张,但紧张得直哆嗦。
心里历程是这样的:苏师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害怕——越来越害怕——啊啊啊,不说话的苏师太可怕了!
段飞蓬毫不留情的指着她大笑,并加以嘲讽:“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了?不会是有什么病吧?哎呀呀,这可了不得呀!”
“有病呢,就要及时去治,别出来晃悠,省得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耽误病情”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好吗?”苏沫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都忘了,段飞蓬也是个不修口德的。
她真的怀疑自己再和这两个家伙相处一段时间,自己会不会疯掉。
随后苏沫便不看段飞蓬,而是将注意力放在唐九邪身上,慢慢的走近她,同时说道:“九邪,我没有其他意思的,就只是单纯的问一下,你不要多想。”
唐九邪:“您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苏沫:“当然不会。”
唐九邪:“可我质疑了您的决定,没有第一时间去执行。”
苏沫:“这不是一个问题,我既不是独裁者,也不是封建地主。”
唐九邪:“可我已经追随于您。”
在唐九邪的认知中,追随者就是必须无条件贯彻落实自己追随的那个人的意思,哪怕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和。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追随者。”唐九邪显然十分懊恼。
即使已经明确了苏沫不会因此而责怪或者责罚她,唐九邪也感到非常自责。
苏沫看到两眼望天发呆的段飞蓬,灵机一动,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看段飞蓬,他可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希望你能向他学习。”
本来苏沫对于段飞蓬和唐九邪这两个死皮赖脸要跟着她的跟班,定位就是朋友,未来可期,有足够的培养空间而且可以信任的那种,而不是一方高高在上,另一方身处尘埃。
因为她深刻的知道,后者的这种关系是非常不稳固而且不靠谱的,只有共同经历无数考验之后还留在身边的朋友,才有可能是自己能够放心用后背面对的人。
“我会的。”
唐九邪愣愣的说。
这会子她正处于强烈的自责和自我否定中,无论苏沫说了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甚至立即执行。
对于唐九邪的这种心理,苏沫大约也看得出一些,因而她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走到段飞蓬身边推了推他:
“带了手提电话没?借我打个电话。”
“电话?”段飞蓬虽然不解加疑惑,但手却已经从兜里摸出来一块黑色长方形物体递了过去。
苏沫接过就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请问是幺幺零吗”
花里扒拉说了一大堆后,电话里传来一句对苏沫而言非常美妙的话:“好的,这边您的正义举报已经生效,我们将立即安排行动小组过去进行调查,请您在原地保持不要移动。”
“好!”话音刚落,苏沫就把电话挂了。这个时候,苏沫显得异常现实——她看起来像个傻子吗?烈日炎炎下在烈日下保持原地不动暴晒?鲤鱼王晒日光浴吗?
就在她转身准备走的那一刹那,唐九邪回过了身来,突然开口道:“等等!呃我是说,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