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其哥,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郑公子是客人,我是伙计,弄坏了他的衣服是该赔偿的!”弱弱的女子声响了起来。
凌其听完顿时火冒三丈,怒道:“李芹你是傻的吗?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还是一滩稀泥?你长了个圆圆晃晃的脑袋是玩的吗?不会动脑筋的吗?”
“芹姑娘,考虑的怎样?是赔钱?还是做我的贴身侍女?”郑越恰逢时宜的见缝插针寻问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凌其本就对李芹恨铁不成钢,现在又听到郑越在身旁聒噪不停,一股脑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郑越身上。
郑越见那凌其紧握的拳头,怯怯的闭了嘴,他平时里外出因家境优渥都会带些打手在旁,今日想在姑娘前留些好印象所以没带,还特意让老板故意支走会些武功又好管闲事的凌其,却不想这凌其竟回来的不是时候,刚计划成功就回来了。寻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好玩的,郑越可不想就此放弃,好在这姑娘貌似是个傻的!他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所以他闭了嘴却不会离开,若不出他所料这叫李芹的姑娘会为他堵回去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芹的声音传来,“凌其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母亲病重需要银子,只要我做了他的侍女,不仅能了了弄脏他衣服的事情,还能解决我母亲看病的问题,这样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答应。”
玄千山坐的远远的都能感觉到凌其那满身的怒气不知向何处撒,急得在原地踏步,玄千山懂凌其心中对李芹那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也明白李芹心中那份胆小怯弱来自何处。
这郑越一看就是当地的恶霸,除了凌其这种有些武功又不惧权贵的人能帮助她之外,能帮她的人屈指可数。可凌其没钱啊!这弱小的帮助于她而言根本微不足道。要向救母亲唯一的出路就是眼前的郑越。玄千山懂那个叫李芹的小女孩,可凌其不懂!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其中的苦楚又怎么可能知晓呢!
而无论是凌其还是李芹,这两种心理玄千山曾几何时也经历过。
“赔钱,我替她给!”一道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声传来,打断了玄千山内心所想,这声音玄千山觉得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听到过。
“你?你是谁?”郑越看着忽然从楼梯口冒出来的人,心里怒骂今日正是点背!“就你这穷酸样能陪的起吗?”
“你先说多少银子,再看我赔不赔得起吧!”
茶楼之中静默了许久,郑越的声音才传来,“十两!”
“十两?就你这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值十两?你咋不去抢呢?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最擅长的就是抢!”还不等刚来的少年表态,那叫凌其的少年又开始叫了起来!
郑越有一种想将这名叫凌其的少年一掌打到墙上的冲动,可是他打不过啊!
郑越在心中默默发誓,等这件事情过了一定要请人好好收拾凌其一顿,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好!我替他赔了!”
“这位仁兄,你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吧!”凌其的声音再次传来。
后来的少年没有理会,直接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扔给了郑越。
郑越见那人腰间佩剑,料想对方应是武林中人,又不知来头,不敢得罪,拿了钱走了,老板见状也跟着离开,离开之时恶狠狠的蹬了一眼凌其,那模样似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凌其对于老板的恶脸倒是不在意,只是一想到要重新找工作就有些重眉苦脸了。
二楼之上忽然安静了下来,玄千山也算“看”到了事情的结果,虽然这结果和她预想的有些差别,倒也无所谓。她也只是闲来无事“看看”热闹罢了!因为这件事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打算管,有时候她更愿意做一个看客。
“多谢公子好意,替我赔了衣服的钱。只是母亲治病需要钱,他现在是唯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所以我……,我……”
“所以你还是要去给他做侍女?”凌其将李芹未说出口的话大声质问了出来。
李芹没有说话,但所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了!
“随你,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为你的母亲治病!你要怎么做我不拦你!”好不容易刚赚了一笔银子,想上茶楼潇洒一番,谁知刚上楼就碰见这样的事情,现在银子也用得一干二净,不说为他母亲治病,少年现在连喝茶的钱都没了!早知对方毅然决然要去给人做侍女,他还帮什么帮!留着喝茶不香吗?少年现在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说起话来语气也重了几分。
“多谢公子!”
“果然,这结果还真是一点偏差都没有啊!”玄千山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得替他上了一柱香以表安慰。
正想着,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时间很短,片刻之后脚步声消失。
“林姑娘,是你吗?”
林姑娘?林姑娘是谁?这里刚刚除了她自己好像也没有听见其它姑娘的声音了!难道是李芹,可是为什么要称她林姑娘。
“林姑娘?”迟钝的玄千山终于反应过来她现在是林江雪!对方是在称呼她。猛得睁开了眼。
整个二楼加上自己只有三个人,没有李芹的踪影,玄千山猜想她应该是去找郑越去了!有一个二十岁左右,一张娃娃脸,皮肤黝黑,身材矮小应该和自己差不多高。玄千山想这应该就是凌其吧!还有一人玄千山觉得很是眼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