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斌收起手机,扭头回道:“十一点半了,张家好像开始搬家了。”
秦父站在秦文斌身边,踮脚眺望,他们住的地方地势比较高,从这边可以看到村子一些情景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鞭炮声音渐渐远去他才收回视线,道:“你进去睡觉吧,我来守着。”
秦文斌好奇地问道:“爸,你说姐有没有跟着张家一起搬家?”
秦父想都没想就摇头,“不可能,还不到时候!你姐跟柏岩都没领证,不算张家人,人家搬家你姐跟着一起过去算怎么回事?我估摸着她应该是留在老宅看房子了。”
“那我过道。
秦父喝道:“别胡闹!大晚上你过去你姐还睡不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被秦父这么一念,秦文斌才收了过去看热闹的心思。
张家这边,零点的时候车子出门,坐在副驾驶座的张父一路放鞭炮,张菀菀和张母在后座端着东西,张母手里捧着的是红色篮子,里面装着香炉,正点着檀香,张菀菀拿的是一碗清水,上面有类似枝条的东西。
一路上张柏岩特地把车开慢了许多,估摸着快要十二点的时候才抵达新房,车子停好,张父拿了个火盆放在家门口,眼看着十二点到了,才带头跨过去进入新房。
一家人在新房里又过了一遍礼,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张菀菀把自己仍在一米八的大床上,来回滚了好几下,起身换了一套全新的丝绸睡裙,窝进被窝,困到极致反而睡不着,干脆拿起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个说说:搬家第一天,累并快乐着,附上自己一张背影。
没一会儿冷子越就给她来了信息:这么晚了还不睡?
张菀菀:睡不着,新房子需要适应。
冷子越:要不要我过去陪你?有我在你肯定很好睡。
张菀菀俏脸一红,直接回了两个字“流氓”就没再搭理他了。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
第二天等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竟然放晴了,看样子似乎已经不早了,换了一身衣服,张菀菀出门一看,张母都已经拜拜好了,厨房里有动静,她过去一看,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妈,你好早!”
张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头瞥了她一眼,嗔怪道:“不早了!也不看看都几点了,你直接赶午饭知道吗?”
张菀菀撒娇着点点头,脑袋挨着张母,似乎还没彻底睡清醒。
张母赶忙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去做好,看看要不要喝点粥,晚点你爸和你哥该回来了,还有楼下的烘焙房是不是要去处理一下,总不能一直不开业吧!我还琢磨着你赶紧开工,这样也能把文君接过来,让她和你哥多培养培养感情。”
这才是重点吧!
张菀菀暗自吐槽,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让我哥晚上把文君接过来,明天我开工,正好后天初七快递有上班,可以出货。”
“行!”张母笑得合不拢嘴,擦了擦手马上给张柏岩打电话,“柏岩啊,你今天忙完先载你妹和文君去市里一趟,把一些结婚用的东西买了,晚上直接把文君带到新房这边,你妹明天妖开工。”
张菀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震惊地看着张母,等她挂断电话才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说今天要出门的?”
“你妈说的。”张母理直气壮道:“之前说好了你们一起去市区,明天你要开工,后面哪里有时间?趁着今天不忙,出去走走正好。”
张菀菀竟然无力反驳,郁闷地皱起一张小脸,泄愤似的吃了一碗粥,磨磨蹭蹭去沙发上躺尸,结果她还没把沙发躺热张柏岩的电话就跟催命符似的把她催出门了。
车上,张菀菀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这才同两人问道:“你们打算先去买什么?”
秦文君下意识地看向张柏岩,结婚这种事情她也是两眼一摸瞎,连需要买什么她自己也闹不明白。
张柏岩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文君的表情,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但大红色四件套总是要的,还有结婚用的金子什么的,这些也是必备,其他的到时候再打电话问妈好了。”
听张柏岩说得这么亲昵,秦文君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会儿就适应了。
车子进了市区,还是熟悉的街道,三人却有些懵了,浦市还是个小城市,市里的公路小,堵车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他们开着车过来很方便,要是开车在市里转那就是大大的不便了。
张菀菀想了想,当即让张柏岩把车停到商场地下室,三人直接租了三辆电动车在市里跑。
先是去看了金子。
市里的珠宝店多,规模也比县城大了不少,三人找了一间有名的珠宝店进去。
秦文君下意识地往那金项链那边看,却被张菀菀拽住了,硬是拖着她到了墙面的展示柜,“看一下喜欢哪一套?”
“这个要买这个吗?”秦文君震惊了,摆在她面前的是那种超级华丽的项链,硬金,成片的,只能结婚的时候装饰一下,平常压根戴不出门,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张菀菀却道:“我爸妈比较传统,你们在老家举办婚礼酒席,肯定穿中式礼服,这个头面必不可少,我妈特地交代过的,要买这种,还有那种宽版的镯子,那个至少要选一副,耳环这种比较夸张的也要一对,等你们结完婚就收起来珍藏,到时候我给你买一个保险柜。”
张菀菀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因着她把张母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