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菀菀牙也没刷,头发乱糟糟的,揉着惺忪的眼睛讪笑道:“就是昨天校运会比赛不小心摔了,就是看着严重,实际上也就破了点皮,流了点血,昨天校医就给我处理了伤口,同学还送我去医院打了破伤风,没事的。”
“什么没事!都包成这样了!”张母没看到张菀菀的伤口,可是纱布缠的面积实在太大了,由不得她脑补。
在张父张母的强烈要求下,张菀菀不得不裹了一件外套去客厅拆纱布给他们看。
等张菀菀小心翼翼地把纱布解开,顿时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咦?都结痂了,好快!”
张母一巴掌直接拍过去,心疼得直抽抽,“你是缺心眼吗?都伤成这样了也没吭一声,当我们是死人啊!”
“妈!”张菀菀无奈了。
“妈什么妈,我不是你妈!呜呜”张母背过身去开始抹泪。
张菀菀有些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张父。
张父这才劝道:“行了,孩子也是不想让你担心,要是昨晚让你知道了你还睡得着吗?我看她房间里还有一些换下来的衣服没洗,你赶紧去收拾一下。”
把张母支走后,张菀菀总算松了一口气,朝张父竖起大拇指,窃喜道:“爸,还是你有招!”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赶紧去洗洗,吃饭了,今天就别去学校了,我给你请个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看伤口的恢复情况明天估计就能正常活动了。”张父轻轻拍着张菀菀的后背,催着她去洗漱。
一家三口一起吃了早饭,张母出门前再次检查了张菀菀的伤口,确定真的结痂了才放心离开。
两口子进了电梯,张父嘲笑道:“你就是喜欢疑神疑鬼孩子才不跟你说的,我刚刚仔细看过了,伤口看着面积大,但估计伤得不深,也就破皮的程度,要不也会不这么快就结痂了,你就安心吧!”
“我安什么心啊!”张母激动地嚷嚷道:“你是不知道,我刚刚给她洗校裤,那裤子上面都是血,一大片一大片的,已经干了!我想那孩子是昨天自己洗不了,又怕泡在盆子里被我发现,这才收在房间里没处理,我刚刚没说也是怕她心里不好受!呜呜你说那丫头多乖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张母说着说着又开始抹泪了,坐在张父的摩托车后面的时候还在小声抽噎,伤在儿身疼在娘心这话可不是说假的。
张父一路沉默,等摊子摆好了才同张母说道:“现在白天没那么忙,你看着摊子就行,我去菜市场买点骨肉回去给孩子炖点东西,再给她炒几盘菜,中午我给你送饭,你跟老李说一声,让他中午不用准备我们的饭菜了。”
张母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张父临走前还交待道:“顺便买块猪肝煮枸杞,那个补血。”目送张父骑着摩托车远去,张母沉甸甸的心情才轻松了一些。
在说学校这边。
昨天黄丽婷离开之后也没再回学校,她跟张菀菀不一样,伤在脸上,四肢健全,能跑能跳,什么都能干,就是下巴包着纱布,有碍瞻观罢了,本来她是打算今天校运会继续去学校的,顺便让大家看看她的伤势,再卖个惨什么的。
结果昨晚收到同班同学的信息,话里话外就是她故意害张菀菀摔倒的事情被老师知道了,可能会被学校处罚,黄丽婷当时就慌了,忐忑到三更半夜才给班主任发信息请假。
接下来几天她跟张菀菀一样都没去学校,想着等到下周一风声应该过了,那个时候她再咬死了自己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只是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人们预期的那样发展。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骆静芸直接把三班那些人当成阶级敌人,蔡珑虽然不像骆静芸那么极端,但对三班那些人也极其不爽,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停地煽动一班参赛的人针对三班那些人,连同助威的啦啦队也看三班那些啦啦队不顺眼。
两班分成两个阵营,有种战争一触即发的感觉,跟三班不同的是,蔡珑他们是带着愤怒报复的情绪参赛的,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就更疯子似的,一个劲儿地针对三班的参赛人,有的时候明明三班要赢了,一班的人也会不惜违规拖三班下水,让他们连前三都拿不到。
一来二去,到了校运会的最后一天,连段长都发现不对劲,可是一班的人下手明目张胆而且理直气壮,再加上只是针对三班,完全就是要把事情闹大的节奏,段长过来警告了两次也没用,他们仗着法不责众依旧我行我素,最后事情竟然闹到了校长办公室。
一群人身姿笔挺地在校长办公室里站成一排,从左到又依次是三班班长、三班体育委员、三班几个被阴的参赛选手、一班所有参与校运会的学生,一一数过去,起码也有十几二十人,乌怏怏地把宽敞的校长办公室给挤得外面的人都进不了了。
校长坐在办公椅上审视着这群学生,他的左边是高一段长,右边是教务处主任,挨着段长的是苏冉冉和三班的班主任,姓李。
“一中从创校开始一直秉承着艰苦奋斗、团结友善、勤奋创新、立德树人的教育理念,对你们的教导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第一点就是德!你看看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事!无德!不友善!不团结!这样的人成绩再好又有什么用?”校长厉声训斥道。
周遭的人全都屏息凝气,站在对面的一班那些人确实昂首挺胸,一身正气的样子。
看他们这反应校长气笑了,“怎么?你们还没有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