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想当面向慧能大师道谢,可惜她去晚了一步。
“师祖他老人家云游去了。”智民和尚站在慧能大师的小院外,见到月宁安走过不,不等月宁安开口,就先一步道。
很显然,他站在这里,就是在等月宁安。
“云游?”月宁安愣了一下。
这么突然的就去云游?
她怎么有一种,慧能大师在躲什么的错觉呢?
“是,师祖他老人家,一个时辰前就走了。”智民和尚一脸平静,好似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事。
对比智民师父淡定的表现,月宁安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忙收起心中的震惊,问道“慧能大师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师祖他老人家并没有说。”智民和尚双手合十,微微点头,“月施主,时辰不早了,小僧就不留施主了。”
“呃……好!”继昨天被委婉的拒绝后,月宁安又遭遇被委婉的驱赶。
智民小师父这“委婉”的本事,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月宁安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言,向智民和尚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月宁安去找水横天时,水横天还在喂马,趁马吃草的功夫,水横天提了一桶水,将马车洗涮了一遍。
月宁安看着水横天,拿着棕毛刷刷车轮,笑了笑……
水横天这个盟主还真的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她真没有见过像水横天这样自己驾马车,自己洗马车的盟主。
这真的是太不盟主了,也太没有武林盟主的排场。
等她
跟水大哥合作后,她一定要把水大哥武林盟主的捧场撑起来。
至于现在?
就只能委屈水大哥了。
水横天也看到了月宁安,但他只回头跟月宁安说了一声,“宁安,你站边上等会,别过来,弄脏衣服了……我擦干车上的水,我们就可以走了。”
“好的,水大哥,时间还早,不急。”月宁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
一刻钟后,马吃完草,半旧脏污的马车,也被水横天擦得干干净净,尤其车厢里,还摆着一盆野花,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水横天见月宁安,看着车厢里的野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马车昨天淋了雨,晚上又怄了一夜,今天虽然晒干了,可车厢里味道怪怪的,我看到寺外有一片野花,我想你们姑娘家喜欢这些,便摘了一些放在车上,也好去去味。”
“我很喜欢,谢谢水大哥。”月宁安真没有想到,看着粗犷的水横天,居然这么细心。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你喜欢就好,来……我扶你上马车。”见月宁安没有嫌弃,水横天松了口气。
他还怕月宁安跟他小师妹一样,一面喜欢花,一面又嫌他粗手粗脚把花弄死了。
他就不明白了,用手摘下来的花,和用剪刀剪下来的花,有什么区别?
而且,花摘下来后,还分什么死活?
幸亏月宁安不像他师妹那么难说话,不然……
他肯定会减少与月宁安
打交道的机会。
马车有些高,月宁安的右手使不上力,水横天扶着她上了马车,确定她坐稳了,这才跃上马车,扬鞭赶着马下山,“宁安,坐稳了。”
“好!”月宁安就了一声,歪着头,靠在车厢里,透过窗口看着寺外的景色……
皇宫内
陆藏锋昨日冒雨赶回京,得知耶律齐在汴京出没,立刻与赵启安碰头,两人联手查找耶律齐的下落。
经过一天一夜的追踪,他们两人发现了,北辽在汴京的两个据点。
他们带着人将据点清了,顺藤摸瓜清出了数十个,潜伏在汴京长在数十年之久的奸细。
陆藏锋与赵启安这一次联手,可谓是收获颇丰,可是……
耶律齐跑了。
耶律齐比他们想的还要机敏,与水横天过了一招,暴露了行踪后,就立刻隐藏了起来。
赵启安手下的探子,一路追踪的那个身影,不过是个替身,真的耶律齐早就不知所踪。
两人查了一天一夜无果,收到皇上的消息,说是城外有异动,两人便决定先行回宫。
“皇兄!”
“皇上!”
赵启安与陆藏锋一前一后步入暖阁,向皇上行礼。
“免礼。”皇上抬了抬手,道“顺天府尹来报,说是在城外发现了数俱尸体,还有一辆马车,那马车疑似是月家的马车。”
“月家的马车?”赵启安听到皇上的话,刚坐下,又跳了起来,“怎么回事?月宁安出事了?不可能呀!昨天月宁安被我的
人拖住了,不可能出城呀?”
陆藏锋也看向皇上,等着皇上解惑,可听到赵启安的话,他目光一凛,扫向赵启安,“昨天,你让人拖住了月宁安?”
赵启安被陆藏锋看得心里莫名的发虚,可随即又底气十足的回视陆藏锋,“怎么?有问题?”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心虚?
“你知道,昨日月宁安与我有约?”陆藏锋问道。
“那又怎么样?”赵启安冷笑反问,“腿长在月宁安的身上,我也没有绑着她,是她不愿意出城去见你。”
“月宁安昨天出城了!水横天就是去找她,才发现了耶律齐的行踪。”皇上同情地看了赵启安一眼。
傻弟弟哦!
“怎么可能?我的人……没有说月宁安出城了!”赵启安瞪大眼睛,看向皇上。
“她的动静很小,而且你昨天一直在查耶律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