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月宁安,陆藏锋突然感觉右手有些不自在。
明明已经洗过手了,且不止一次,可手心似乎还残留着,上午碰到月宁安腰间的触感。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股柔软的触感,不知……
陆藏锋悄悄地将右手握紧。
陆飞羽不知陆藏锋已不在状态,不甘心地挣扎道“四哥,这不一样。你是不愿意娶月宁安,我是想娶含烟的。而且,成婚的时候新郎不出现,新娘得多难堪,我不想让含烟被人嘲笑。”
陆藏锋猛地打住,脑中不合时宜的幻想,抬眸,看到陆飞羽哭哭啼啼的样子,懒得再听下去,不耐烦地道“说完了吗?说完,就滚!”
“四哥……”陆飞羽真的快哭出来了,“你不能这么无情!我是你的亲堂弟呀,唯一的亲堂弟呀!”
“滚!”陆藏锋已没有耐心,跟陆飞羽多说哪怕一个字。
回到汴京,他身边好似被月宁安给占满了,月宁安的影子无处不在,她人明明不在陆府,却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昨日,他刚回来,感觉还不明显,今日从一睁眼,月宁安的身影,便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左右。
就像沐浴!
月宁安居然让人,在他的院子修了一个浴池。
月宁安难道不知,他的院子不能动的吗?
偏偏月宁安动了,而他还觉得不错,并没有改回去的打算。
还有现在,陆飞羽的婚事,也是月宁安的手笔。
月宁安这个女人,真是可
怕,连他身边的人也不放过,偏偏又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不说事事都合他心意,却也不会叫他反感。
月宁安,真的是有毒。
陆藏锋打发走了陆飞羽,摇了摇头,将月宁安甩出脑外,便去花厅用膳,看到摆在他面前的羊肉羹与烤羊肉,陆藏锋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他不用问也知道,这必然也是月宁安的手笔。
月宁安真的是,把他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偏偏她所有的安排,都是符合他心意的,他要拒绝反倒刻意了。
陆藏锋自暴自弃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排,只一口陆藏锋就知道,这是塞外最好的小羔羊肉,肉质鲜嫩,没有一丝膻味。
最主要的是新鲜,像是现宰的,也不知月宁安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弄来这么一头活羔羊。
然而,当陆藏锋接下来,每天都吃到新鲜的小羔羊肉,陆藏锋才知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月宁安为了让他吃得满意,特地让人在汴京郊外圈了一块地,从塞外移植青草,请塞外的老牧羊人放养,只为了他喜欢。
要说不震惊是骗人,但也只是震惊。
毕竟,只要有心,要做到并不难。
月宁安也只是有心罢了。
陆藏锋按往常的习惯,将当日的公务处理完,便去睡觉,只是……
一连累了数天的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月宁安的身影。
那个女人简直有毒,无孔不入!
前后
不差一刻钟,陆藏锋躺在了床上,月宁安也上床准备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拉过被子,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扣,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月宁安刚用完早膳,下人就来报,“姑娘,袖天街那处宅子起火了。”
“人有事吗?”她就知道,苏家不是善茬。
“咱们的人动作快,先一步把人送走了,人没事。为了打消苏家的怀疑,小人见那宅子起了火,便自作主张买了两俱尸体放进去,苏家人今早看到焦尸,肯定会以为人已经死了。”下人一脸庆幸的说道,随即又苦着脸,“只是,那宅子的火太大,两旁的房子都受了牵连,那房子咱们刚卖给了陈家,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月宁安沉吟片刻,道“退双倍的银子给陈家,给陈家说一声抱歉,回头我得了好的宅子,优先卖给他们,要是陈家仍旧介意就算了。”
总有人忌讳这些,哪怕人不是死在自己的宅子,可到底是横死,就算是住在隔壁也不自在。
“如果陈家退了宅子,就把宅子的地契送到钱家,告诉他们那座失火的宅子有故事。要是陈家不退,就想办法跟钱家的下人搭上,让钱家人知道,那座失火的宅子是苏大少的,死的是一对母子。”这步棋虽然废了,不过能发挥一点余热算一点。
好歹能收回一点本不是?
“小人明白。”月家的下人领命退下。
月宁安处理完这些杂
事,就回书房去清算她手中的产业。
昨日,她虽然让常天出手了不少,不过那些都是在汴京的大产业,被无数人盯着,没有陆家庇护她留不住的产业。
除了那些让人眼红的产业外,她名下还有不少不起眼的小生意、小商铺。
这些,她昨天是没打算送出去的,她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手上不能没有赚钱的生意,而且那些人拿了大头,看在银钱的份上,也会照看她一二,她做点小生意却也无碍。
现在事情有变,再过四个月,她就要去青州参与家主之争,她名下不能有产业,甚至连钱财最好都不能有。不然,让范家抓住了把柄,把钱财让出去是小事,被范家踩一脚、坑一把才是大事。
月宁安拿出册子,将手中余下的生意全部盘了一遍,又将手中能动用的钱财也清算了一遍,细细汇总,发现……
“我还真能挣,散了那么多钱财出去,手上居然还有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