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勉强也是实力派的代表人物呢。

知趣与谢竹桥这一场,来观战的人很多。

为了准备与谢竹桥的大比,知趣颇费工夫的做了件新衣。

知趣跳到比武玉台上时,做裁判的金丹长老忍不住皱眉,底下观战的家族弟子亦有些无语,有人直接喊道,“蒙头又蒙脸,不会是有人代打吧?”接着,无数人附和看热闹。

知趣浑身上下是一根头发丝儿都没露在外面,纵使在特立独行的修真界,这身仿若知趣前世的恐怖分子的装束也颇是让人无语。说起来,还不如恐怖分子的蒙脸头套装呢,人家起码还露俩眼,到知趣这儿,他修真啊,眼都不用露,直接透视。知趣道,“等我比完,你们尽可验明正身。”他这声音,轰的一声传遍比武玉台上下里外,不为别的,知趣穿了一身防毒服装,太严实的后果是,他的声音很难传出去。于是,知趣只得在衣服上贴了张扩音符。

谢竹桥依旧稳稳的坐在竹子做的轮椅中,面色苍白,一双眼睛湛若寒冰。

谢竹桥的战术没有什么变化,直接一枚白色圆球抛出后,演武玉台迅速被浓烟笼罩。知趣四下望去,周身除却浓烟,再望不到其他,更不知谢竹桥身在何处。

“这烟,并没有毒。”谢竹桥一双眼睛极冷极清,声音却是温和宁静。

知趣问,“这是什么烟弹吗?”

“我的身体不良于行,这是我设的苍烟阵。”

“你不是丹修么?原来还懂符阵。”

“世间万物,一通百通。”

“你跟我水仙爹很像,他虽是符修,似乎炼丹也懂些。他炼的丹药很不错。”

“我怎能与水仙真人相比,他是真正的天才。”

“天才啊。”知趣笑一笑,“以往我在灵庄时,没人瞧得起我。后来,我跟了水仙爹修炼,也有人这样称呼我。”

“我跟水仙爹学了十来年的符篆,说句实在话,我不如你。”白烟氤氲,流转不息,知趣仔细听着谢竹桥的声音,再引谢竹桥说话,道,“你虽是丹修,符篆上比我强的多。若你愿意,等咱们比试结束,我介绍你给水仙爹认识。”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知趣心下一动,继续道,“我们不过是在这里斗法而已,又不是仇人。你在符阵上这样厉害,他肯定会愿意指点你一二。当然,只要你师父不介意。”别以为修仙之人就如何的大度,实际上,在知趣看来,修士在某方面与凡人没啥不同,照样有阶级之分,照样是弱肉强食。更有些修士面儿上豁达,心下却是正经的小人,平生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

谢竹桥沉默了许久,知趣以为他要有啥动作呢。知趣正想用爆破符探路,看这苍烟阵有何神奇之处,就听谢竹桥道,“向右迈五步。”

知趣警觉性极高,问,“干嘛?”

“照我说的做,我告诉你怎么出苍烟阵。”

知趣走了五步,嘴里不服道,“你就这么肯定我破不了你的苍烟阵?”

谢竹桥拒绝回答这种问题,“前走十步。”

知趣掌中暗捏爆破符,心道,若这小子耍奸,老子就跟他同归于烬。

谢竹桥一句一句的引导着知趣,最后道,“用你掌中的爆破符,扔在前面。”

知趣自作聪明的问一句,“不会炸着你吧?”谢竹桥这么个残疾人,万一炸个好歹怎么办。

谢竹桥道,“炸不死。”

知趣觉着这样有作弊的嫌疑,犹豫道,“其实,纵使我败了,我也会把你引荐给水仙爹的。”

“不为你,单是我不愿意去秘境。”

知趣顿时啥心里压力都没了,劈手一把爆破符洒出去,整个比武玉台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谢竹桥整个人被炸飞出去,屁股底下的竹椅更被炸成破烂,烧了几下,只余灰烬,春风一卷,了无痕迹。

待浓烟散去,知趣稳稳的站于比武玉台上,举手脱下头罩,露出知趣标志性的板寸头来。

谢竹桥一盏茶的时间胜了罗刀,知趣一盏茶的时间胜了谢竹桥。

这是怎样神一样的战绩啊!

难道知趣竟强悍到这种地步!

他只是筑基初期而已!

谢竹桥受伤颇重,倒也没晕过去,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有其他弟子忙背了谢竹桥回去疗伤,金丹长老上台宣布胜负。

罗卜上前捶了知趣一拳,啧啧道,“行啊你,不知趣。”

知趣鲜有这样的谦虚,“什么行不行的,侥幸而已,侥幸而已。”望向谢竹桥离开的方向,知趣心里颇多思量。

知趣就要回水仙谷,罗刀寒着一张脸挡在知趣面前,冷声道,“什么时候有空,比一场,如何?”

知趣眨眨眼,“现在不行啊,这马上就要去家族后山了,我得养精蓄锐的准备去秘境的事呢。”

其实,这话说出来有些挑衅。罗刀做为被排在家族筑基弟子榜第二名的修士,原本胜出的可能性极高,却是止步第三lún_dà比。若是个心胸狭窄的,听到知趣这话,定会恼怒。

而且,罗刀在知趣刚刚战胜谢竹桥后,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当众向知趣挑战,可见是个非常执著于胜负的性子。

知趣话中带刺,罗刀面上却没有半分恼怒,反是面露了然,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那这场比试就排在你从秘境出来后。”

说完,罗刀将长刀往肩上一抗,大摇大摆的走了。

知趣张了张嘴,喊道,“我可没应!”

罗刀头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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