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躺在床上,知趣没啥睡意。
他一面摸着人家罗妖光滑的身子,一面絮叨,“唉,要说这人会投胎啊,真是没的说。哼,像罗道知,长的人模狗样的就不说了,单系火灵根也不说了,结丹的年纪只稍逊于水仙爹,我也不想说。现在,竟然……”竟然还有这么个厉害的娘。
真个苍天无眼,怎么好事儿都给罗道知占了。
知趣倒不是嫌弃自己亲妈不如九徽威风,只是觉着怎么好像上苍格外的偏爱罗道知呢?真个叫人看不过!
罗妖问知趣,“那女人对你说啥了?”
“没说啥。”知趣从袖子里取出九徽送他的玉佩,拿给罗妖看,“九徽给我的,说是我有危险,捏碎玉佩她就能知道。”
罗妖接过瞧了两眼,没说啥就还给知趣了。知趣问,“妖妖,你说,罗梦仙当时真的是给九徽抓后宫去强\暴的?”
“这谁知道?”罗妖兴趣缺缺。
“凭九徽的美貌,哪个要用强啊?她一句话,男人就能为她死!”知趣瞪圆眼睛,感慨道,“妖妖,以前我觉着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漂亮的人了,今天见着九徽,我才知道,唉哟,世上竟然有人能有不逊于你的相貌呢,妖妖。”
罗妖眸光微沉,问,“怎么,你看上她了?”
“说什么呢?”知趣瞪罗妖一眼,“我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人么?再说,九徽再好看,也是一把年纪了。”
“一把年纪怕什么,修仙之人,哪个不是千八百年的活着。”罗妖那脸色,都直接成醋色儿了,说出的话也似刚从醋缸里捞出来一般,滴滴嗒嗒的往外冒着一股子酸气,“反正外头又瞧不出来。”
知趣嘿嘿一笑,大头压在罗妖肩上,小小声说,“有你喜欢我,我都觉着是积了八辈子德了呢。妖妖,我只爱你,你也只爱我,多好。”
罗妖揽过知趣的脊背,知趣道,“我就是觉着可能是上了罗梦仙的鬼当了,他先时明明跟我说他是被九徽抢到后宫去的呢。”
罗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知趣的脊背,漫不经心地,“罗梦仙大概也没骗你,不过是没把事情与你说全罢了官榜。”
知趣平日里精灵古怪的鬼心眼儿一箩筐,罗妖却有些旁观者清的意思,道,“罗梦仙是做过族长的人,他又不傻,怎么会糊弄你?有意误导你,倒是有可能。”
“奸人一个。”知趣嘀咕。
罗妖对于罗梦仙奸是不奸一点儿兴趣没有,他手已经摸到了知趣衣裳里,情意绵绵地舔了知趣的耳朵一口,“黑炭,你给我奸一回吧。”
知趣哈哈大笑,“咱们这得叫通奸。”
罗妖身为妖族,对于情\事大方热情的很。
知趣又素来是个厚脸皮不知羞的。
由于如今水仙谷房子紧张,嗯,那个,即使房子不紧张,知趣也是住罗水仙隔璧的。
只是忘形之际,罗妖也忘了弄个结界之类的。
罗梦仙听了小半宿的春宫,一直听到天蒙蒙亮,罗水仙起身时,罗梦仙叹道,“阿弟,知趣他们每晚都这么折腾啊?”
罗水仙没理会罗梦仙,用个清宁咒,啥都听不到了。有谁会如罗梦仙这般,大晚上不睡觉,竖着耳朵听人春宫的。
罗梦仙感叹,“年轻人哪,腰就是好。”跟罗水仙商量,“阿弟,你看要不我也弄些神仙汤补一补?”
罗水仙冷冷地,“你最好把你的裤裆看牢靠了,再有人来寻仇,你自己去解决。”
罗梦仙披上外袍,跟着罗水仙一并起床。这一夜的休息,罗梦仙脸上的伤好了许多,他fēng_liú倜傥一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还给罗水仙提意见,“阿弟啊,你就是太严肃了。”生出来就跟不会笑似的,小小年纪便成天板着个小臭脸,修炼起来那速度,嗖嗖的能听到响儿……罗梦仙年轻时还曾为罗水仙的小脾气烦恼过,后来老爹死了,罗梦仙也顾不上管罗水仙,就坐由罗水仙长到了如今的模样。
罗水仙洗漱好,也没见知趣起床过来煮茶。
就昨夜的□强度看,今天早上大概別不上知趣煮的茶了。罗水仙转而道,“烹壶茶吧。”这话无疑是对着罗梦仙说的。
对罗梦仙这人吧,要说罗水仙不计较先时古洞府之事,那绝不可能。不过,若说他恨不能把罗梦仙剥皮抽筋,亦远未到此程度。不然,昨晚九徽来时,罗水仙便可直接叫罗梦仙去死一死了。
既然以九徽之修为,罗水仙都会选择出手面对,当然,这并不仅仅是罗梦仙的原因,但,罗梦仙肯定是原因之一。
罗水仙有早上喝灵茶的习惯,这也是多年养成的脾性了。
罗水仙有此脾性,自己煮茶的本事却有限,少时在家,有童子专为他烹茶;后来倒霉催的去了灵庄,又遇到了心灵手巧的田螺徒弟——知趣,故而一路走来,罗水仙身边从未少了服侍他的人。
知趣贪欢未起,罗水仙只得使唤相看便生厌的罗梦仙了。
罗梦仙还挺有意见,意味深长,“使唤我时才肯与我说话啊。”
罗水仙话少,已然盘坐于榻上等着喝茶了。
罗梦仙只得取出茶具来烹茶,虽然没知趣做饭的手艺,罗梦仙于风雅事上极有天分,他烹的茶,不仅味道好,且姿态极佳,赏心悦目至极。出去骗忻娘,一骗一大把。
想到罗梦仙的烂桃花,罗水仙暗叹:罗梦仙也就一张脸能看看了。
罗梦仙烹好茶,分了一盏予罗水仙,问,“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