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身中飘出一只刚刚凝形的鬼首雏形,射入了柒禾之身。
“唐石都能想到用死气助你魅惑之功,看来我是有所疏漏了,这只鬼首不含术法也无禁制,便送予你了。而且,它不像你额头之印会时时消散,你只要紧紧抓住了它,它永远都是你的!”
柒禾一听大喜,再度施礼,便从此处离开。
她刚一走,紫鸢看着初凤笑道:“初凤道友来此,想来也是为了此等精纯死气吧?”
“不错,我也需其炼化功法,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
紫鸢一听,心里大笑不止。
唐石去紫云宫,是为了龙力子、金须奴等人与给石生等人报仇,而自己一力而去,本就是为了天魔秘笈。
虽然唐石现在制住了初凤,并以峨眉为诱使其现在与自己等人联手,但若要强行索其功法,怕是会让此女反弹,所以一月以来,无论唐石与自己都任由其行,对天魔秘笈只字不提。
但现在自己才起意想从此女手里谋划此书,结果初凤便主动开口相询,当真是天大之喜。
而她如此之说,那可能就是,除了性命之外一切可谈。
既有所求,紫鸢自然就要把握住这机会。
“初凤道友无须如此,精血地狱一经建立,内里死气生生不息,你想用多少,自取便是!”
“生生不息,自行取用?”
初凤一听,先是一愣,接而狂喜,“道友所言全数为真,未有诳我之意?”
“这地下宫殿,本就是为了精血地狱所建,此地狱一起,我等百蛮宗人皆可借地狱之力磨练术法神通,道友往日坐拥仙府,定然不知我魔教之中,所有长老行宫里,都有如此一般的地狱之所吧。”
紫鸢循序而说,并未提及天魔秘笈,语气也不卑不亢,就平铺直叙到底。
初凤听闻沉吟片刻,说道:“地狱之名,昔日曾听五台派许飞娘许道友提及,但从未听说魔宫地狱内,会生精纯死气!”
“初凤道友所说不错,人间界内所有魔宫地狱之中,均无精纯死气!”
紫鸢傲然一笑,顿上一顿,接着又说,“那是因为,地狱蕴生死气之法只传教中亲嫡之人,我虽道法低微,但我父却是血神老人弟子,外公称北邙山老神主……”
话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其余当然是留给初凤脑补。
待初凤一幅恍然之意出现面目之时,紫鸢又道:“不过,死地本就纠葛天道,一经立成必有天道火雷之劫,威力大绝难挡,一但落下,还需我等宗门之人齐心协力!”
初凤面色当即一变,她借死气炼功修行,本就是为了抵挡天劫,但现在听紫鸢所言,待那地狱一成,她还要去抵抗天罚,心中顿时有些不愿。
紫鸢瞧其模样,知其心中所想,再度笑道:“初凤道友勿忧,我那道侣有火灵珠,可消大半火力,而我听闻,你曾得一天书副册,名为天魔秘笈,想来以道友之功,已将内里以魔炼魔之法炼到极致,到时一摆颠倒五行之法,再有我等在旁协助,天罚,自然便可消弭!”
初凤又是一惊:“你怎知天魔秘笈内里所载术法神通?”
“道友忘了我刚才所言?我本就是教中嫡亲之人,而此书,原本也是我教中之物,不过往日却被连山老儿等人夺去罢了,若我未猜错,初,定是从所谓连山大师藏物之处所得吧!”
初凤点了点头:“不错,此物是得自连山大师所居火岛,但这地狱天罚,我怕是帮不上大忙,只因这以魔炼魔之法,我根本未炼至大成。”
紫鸢闻言皱眉,假意思索片刻才道:“那初凤道友,可否将此书借我参悟?”
“你该不会是一直在觊觎我身中这天书副册吧?”
初凤当即警惕起来,她术法神通皆来自此书,书中不仅有各种术法神通,也有反制之术。
冬秀得书之后上交,初凤往日里在紫云宫内也只传众人术法,至于那反制之术,她从未与众人提及。
现在她元婴被唐石所制,若舍得元婴只留内里本神虚体尚可以秘法逃脱,若神通术法再被这二人扼住要害,那就再也翻不了身,怕是会被制得死死的!
紫鸢见初凤模样,脸上一阵歉疚,连连摆手,“道友休要误会,你可将内里各种禁制术法与反禁之术隐去,只以玉简刻录功法概要及以魔炼魔之法与我即可。我本魔教中人,功法与此同源,想来炼就此法不难,而有此法相助,方有把握抵挡天罚,保全这宫中地狱!”
初凤先是一阵意动,接而冷哼:“如地狱不起,死气不生,你与唐石身中精纯死气,又从何而来?”
话,直接开启额头都天聚阴袋,只见一溜灰白之气裹着精血涌出,在她身间绕行。
初凤见状,面色又是一变,“我记得,在紫云宫中,唐石也曾使过此宝,但内里之物,可不是这般模样!”
“此宝名为随身地狱,是我父师尊血神老人亲炼,唐石他虽称魔教,但道统杂乱,根本不知此宝真正功用!”
紫鸢说着,身间精血死气重新回到袋内,“只有我,才能让此法宝物尽其用,激出内里死气。”
“不过,此物强了随身携带之功,弱了地狱本质,内里死气屈指可数,每耗费一分便少却一分,所以道友如想借死气炼法,还得待这宫中地狱成形方可!”
如此话语,初凤疑虑已消减不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