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呤光!”
灵云轻喃,一手持剑,另一手轻轻相抚,剑身中又响轻吟,好似在回应灵云的思念。
“未修此剑,母亲所耗无数,四下欠了不少人情,光是在我师尊那里,就受不少白眼……”
霞儿在旁说着,灵云深吸口气,打断道,“我已明其意,二妹勿要再说,今后,我必不负诸人所望。我可是,峨眉派中大师姐!”
“大姐,勿要纠葛往日之事,你的前方,可有比唐石那妖人还要重要的东西!”
灵云点头,接而看着空中剑击之景,当即一声长啸,使剑攻入阵中。
这时,远处山巅又现两名男子,一个严肃深沉,一个温文尔雅,却皆是俊秀之辈。
那文秀男子见得此间之景,大声笑道:“朱师伯兴致居然如此之好!我刚与诸葛师兄在洞府之中便听师伯豪言何人敢向你出剑,岳雯身为峨眉中人,自要为我教护道。
但我深知不是师伯之敌,便拉上诸葛师兄同来,却不曾想师伯如此豪情万丈,一力抵挡我弟子辈所有!但如此之行,怕是有看低我派之嫌,如此,师伯今日可要小心了。”
“哈哈哈哈,不错,看剑!”
与岳雯同来的诸葛警我哈哈一笑,当即御剑杀入,岳雯轻笑一声,手中也有一道飞剑飞出。
朱梅此时早已有些心神不稳,被金蝉等人灭杀了数把小剑,此时见齐灵云、岳雯、诸葛警我三人使剑而来,心里暗骂一声,偷偷将刚刚所饮法酒全数激起,接而身形一纵,跃入一剑之中。
“师叔,你耍赖!”
金蝉眼尖,瞅得朱梅身剑合一急忙吼道,但此时空中数百小剑尽皆火光大亮,威势一升,鸳鸯霹雳双剑身遭数柄小剑中传来的压力立时大增。
金蝉心头一惊,无暇他顾,只得一心驭剑。
至自他刚刚所吼之言,身在剑中的朱梅完全就是充耳不闻。
他只是散仙,而不是神仙,他那万剑之术确实漂亮且威能巨大,但就是诸葛警我、岳雯、易静、齐灵云四人联手,他都没把握战胜,更别说还有如此多的峨眉弟子。
这时的他心里早就将玄真子、白谷逸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瞧瞧他们出的什么主意!
现在的朱梅,只想着多坚持一阵,而就算落败,也要败得漂亮,还不能让这些下手没什么轻重的小鬼,将他自己伤了!
真是可悲!
自己堂堂一介青城教祖,居然也会有被峨眉众剑围攻的一天……
……
离此不远处,东海三仙、白谷逸、荀兰因站一山谷,神识细探凝碧崖中之像,不由得一阵莞尔。
“白道友!待会朱道友怕是要将我等好好骂个遍了,我们该怎么办?”
玄真子面带微笑,却根本没有一点点“怕”的迹象,白谷逸一听,摇头道,“他本就一老不修,我们嵩山二老的脸早被他丢得一干二净,这下不过是在自家后辈面前丢脸,无妨,无妨。”
“好了,咱们也开始吧!”
另一边,苦行头陀开口,众人顿时面色一正,各站一方,举剑一划,脚下立现一道圆圈,而在五人正中地面之上,也凭空浮起一册书简与一黝黑龟壳。
此时五人手中各捏法决,正中书简缓缓而开,黝黑龟壳缓缓飞落书简上又沉入其中。
不一会儿,五人脚下圆圈之中无数剑气飞溢而出,内里气息纯正但又斑驳无比。
此时的凝碧崖上空剑气飞溢,但却不出整个崖中方圆数丈之外,所有没入草坪、山壁、以及空中的无数剑气,竟然全数消失一空。
是的,五人脚下圆圈之中剑气,正是从凝碧崖中而来。
“强度似有不够!”
过得一会,白谷逸皱眉开口,“不若,我也上前激出诸位弟子火气,这边便由四位道友主持?”
妙一真人与玄真子、苦行头驼还有荀兰因对望一眼,郑重道:“我等四人皆是峨眉师长不便出面,如此,有劳白道友了。”
白谷逸点头笑道:“那我就去与朱矮子汇合,再死死揍岳雯逆徒一顿!”
话音一落,白谷逸提身飞遁,不一会,此间山谷连同凝碧崖中立响大笑之声:“朱矮子,你以我嵩山二老之名挑衅峨眉弟子,还被牢牢压在场中,简直羞也不羞!
我见你威名即坠,不忍你我百年情谊,特来助剑!哈哈哈哈,大家不必客气,各有秘术便使将开来,此等寻常剑光,极易被我与朱矮子分光错影手生擒,到时师弟、师妹无忧,师兄、师姐却失了飞剑,那这颜面,啧啧啧……”
这边四人听得此言,又是一阵轻笑,接而妙一真人占据两道圆圈,双手各捏剑决,压指其中。
似是白谷逸之言起了效果,很快,五道圆圈之中剑气极速狂暴,众人一阵凛然,手中剑决轻提,将那剑气收拢全数收拢于身。
此时的四人就像一个容器,各自容纳着无数的剑气再将其倾倒于书简之上。
苦行头驼身形无变,气质如鼎,沉静无方;玄真子长发飞扬,就像一柄不断挥动的扇;荀兰因面色酡红,身形不动但瞧去却如佳人在水一方虚幻缥缈;至于妙一真人,他双脚岔立,双手渐起,在这个时候,他就是一柄人形飞剑。
众人各自施功,书简之上剑气积聚纵横,待剑气汇聚成团,在书简之上纠葛正激之时,玄真子突然一声轻喝,双手法决一变,朝书简一指,只见书简之上所镌刻文字突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