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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娘一走,毒龙尊者正欲再度跳出表演,唐石当即将他制止:“如你有所需,自然也能以地狱炼法!”
毒龙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整个一喜怒形于色。
“二位,如何对那地狱如此渴求?”
唐石见状,立将心中疑问问出。
毒龙尊者与尚和阳对视一眼,又作出一惨淡之状开口说道:“掌门师兄,你当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唐石实在不想见他这幅模样,冷哼一声:“毒龙师弟,我聚你等前来,只因大家同属一教又都有那峨眉强敌在侧,我等若不聚团抱堆,世间奇宝、机缘不仅全与我等无缘,还会被峨眉中人穷凶极追。
你我在一起,本意是相互利用,而非我单方需要你为这宗门做些什么,所以,我当真不知你到底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这叱咤西方的一教教宗,这么多年以来所学的最精术法,就是藏拙么?”
毒龙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尚和阳在旁不屑的道:“他那性子,就是自以为阴沉而以,让我来说,如此拘束装模作样,完全就与我教随心所欲功法准则相悖……”
“师兄,此间之事,就是你所问的因由啊!”
毒龙一阵苦笑,“我所承道统中,毒功乃是小道,但不曾想我却以此闯出了这等名头,每每想起都让人哭笑不得。”
说到这里,毒龙再与尚和阳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皆是一顿黯然。
在这一刹那,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居然在唐石面前共情了,让人好不尴尬……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等师尊早死,我等所承道统之中的地狱枯竭而致!”
“尚道友比之我来还算幸运,无行尊者前辈给他留了数只顶级阴魂,若保养得当,还能不断以此凝练功法,可我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等魔教之功注重变化无形,所修功法大多需用各种阴魂,但一般阴魂根本承受不了多次祭炼之法,且越是高深的功法,对阴魂的品秩需求就越高。
那些天然的,个个还凶恶无比难以捕捉,稍不注意便会自己受伤、让阴魂品秩下降,实在是难啊……”
唐石一听,这毒龙尊者的过往,居然与绿袍老祖何其的相似!
以往的绿袍,明明承了部分魔教功法道统却以毒功为主修功法,仅炼了无数魔功法术、幡旗,原来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我等入世的魔教弟子大都修为不高,功法也偏向各种极端术法,若非如此,根本难以在修界行走。”
毒龙说着,又莫名感叹,“也算我等运道不佳,此间时期离大天罚不远,我教诸位前辈神主早早各自闭关不出,教中可由我等借用的地狱完全都在他们魔宫之中,如此,方有峨眉势大,正教大昌之像。”
说到这,刚刚被唐石说穿的戏子之样再现,凄然看着尚和阳,“想来尚道友与我一般,虽然挂着我教之名,实则当真难以符实!”
“既然如此,为何你等不自行炼制地狱?”
听得唐石之问,二人一顿苦笑,“掌门师兄,我等教中从长眉老儿斩杀天淫教后,只有鸠盘婆在教中前辈帮助下炼制了地狱,其中甚难不说,那浩瀚的精血更是让我等望洋兴叹。”
尚和阳听得“鸠盘婆”三字顿时开口:“鸠盘婆这臭女人当真可恶,我数次传话求借魔宫一用,她却推说她赤身教内全是女子,拒我等踏足其间。而唯一活跃于世的尸毗前辈,我也递话数次,而他也根本不理!”
“我师尊所传五鬼在历次争斗里损伤无数,若再无地狱中凶恶阴魂与精血相补,怕是便会消失人间。到那时,我功法不能再进,更失自身凭仗,如此修途黯淡,别说与正教敌对,怕是连属于我的小天罚都难以渡过。”
这两兄弟越说越是凄惨,唐石先是略有吃惊,又暗自窃喜。
幸得自己往日得天魔无相血影功与都天神魔功法后就一直疏于修炼,仍以百毒魔功为自己主修之功。
若非如此,怕是自己也会早早陷入窘境,而更关键的是,自己当时手中还有都天聚阴袋,如枉自乱用,那不得早早就横死当场?
自己无心之举,居然还逃过一劫,当真是此世欧皇。
……
不久后,尚和阳离开,唐石回到地底,峨眉凝碧崖上又来了一位客人。
“爹爹!”
李英琼被荀兰因唤入石室,瞧得室间正中那发色斑驳中年男子,不由得大喜而呼,当即如乳燕归巢飞扑来人怀抱。
此人正是英琼之父,拜入了白眉禅师门下的李宁。
两人已近一年未见,英琼早已日思夜念之致。
“好了,英琼我儿,你等掌教还在此处,可别让人笑话!”
李英琼一听,从李宁怀抱挣脱,这才发现室中东海三仙连同荀兰因俱在此处,当即小脸一红,挨着对诸人见礼。
妙一笑道:“这下李道兄见着英琼,可该说明来意了吧。”
李宁对妙一礼,正色道:“妙一掌教客气。半年之前,家师派我去西南十七圣地的依还岭中驻守,为依环圣姑洞府守道。家师曾言,琼儿与圣姑颇有因果渊源,若圣姑之徒不反,便待琼儿自凭缘分取洞府中所留毒龙丸与栽植的十二种灵药仙草,但若那女徒存有反心,则让我速来此地接英琼去取这机缘!”
“佛门依环圣姑?”
苦行头驼闻言开口,见李宁点头,又对妙一道,“优昙大师往日曾与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