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唐石捂着伤处,冷冷道,“我只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越是这样说,不过是恫吓而已,依我想,你根本杀不了我!”
黑衣女子闻言一愣,笑道:“何以见得?”
回答她的是唐石的飞剑!
见你妈,老子随便说的。
不是青索剑,而是生机魔剑,泛着血光,气势滔天黑衣女子刺去。
但那女子根本不躲,突然在原地仰天大笑。
“原来,你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嚓!”
唐石见其不躲心里已是大讶,而生机魔剑透那女子胸膛而过,黑衣女子就像变成一道光影,根本未受其害,反倒是唐石与易静同时一身惊叫向后飞落,在他们胸膛之上,各有一个巨大的窟窿。
生机魔剑汲取精血,连这特性也在唐石二人身上开始体现,二人只觉生气飞速流失,唐石立运阴云血河透体而补,易静身中也亮起道道金光。
这时,两人看着那黑衣女子,各自惊骇万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
黑衣女子再次大笑,接而摇了摇头,“看见你们的表情,我真的很高兴,时日无多,期待我们有再见的那天!”
话音一落,巨刃,反手一割,自己的头颅瞬间就与身体两分。
同一时间,唐石、易静二人也自尸首分离,全身气血疾速流失,而无论是唐石的元婴,还是易静的元神,根本从体内跑不出来,好似被禁锢了一般。
死亡的气息,开始扑面而来。
别人说,死之前能看见过去的片段,但唐石的眼里,只有那名黑衣女子。
她斩断了自己头颅,但头颅又重新飞上了她的身体,紧接着一道五色霞光散出,道家五色里出现了一支金灿灿的大手,一把就将那黑衣女子握在了手中。
女子神色开始变得虔诚无比,双手合什,任由大手缠身,身上的黑衣已变成了碧绿道袍,转而又化成了一身僧衣。
她那虔诚无比的面庞下,居然有着一丝挣扎。
这时,女子抬头,唐石此时的视线与其相触,忽然发现那女子双瞳里,有着熊熊的火光。
然后,一切的影像化为碎片,无尽的黑暗开始降临。
……
大殿内,黑衣女子尸首分离,但身在半空又凌立不倒。
唐石、易静二人脑袋也与身两分,鲜血如小河一般流淌不息。
这时,空间荡出了一丝涟漪,接着一道金光从涟漪中出现,好似一把长矛,刺破了此间。
先是一束光射来,接着光线在这里炸开,所照之处光色转幻,景致大变,就像是重新刷新了画面一样。
或者说是,刚刚唐石、易静所见的,不过是一张让人身临其境的壁纸,现在这光已将这张壁纸刺破,然后又全数毁去。
大殿仍是那座大殿,但内里光彩明目不复幽暗之色,在台阶深处,原本的玉石雕塑所在地,又重新立起了一座黄蓝色、数尺高的沙像。
金光里,黑衣女子的头颅眼睛突然一睁,又带着断头飞回了身上,此时她的身中射出一道道五色霞光,不过一会,此地所有的金光全数在她身后汇聚,接着里面出现了一支金灿灿的大手,一把就将她握在手中。
女子双手合什,神色已变得虔诚无比,身上的黑衣几经变换,又化成了一灰白僧衣。
而她的整个身子紧靠在金光大手里,已成虚幻难辨之状。
离她较远两处地面,唐石、易静仍是躺在地面,但他们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完全消失,本已与身体分开的头颅也回到了肩上,看那模样,好像正在熟睡。
这时,金光破幕处,已多了一个白发男子。
李宁!
他看了一眼唐石、易静,对女子一礼:“见过圣姑!”
女子抬头,虚幻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我只是一道神念而已,当不得你的大礼。”
李宁微笑:“圣姑与我都是佛门弟子,我礼佛较晚,圣姑当是前辈,受我一礼无可厚非……”
圣姑虚影冷哼:“我已将崔莹放出,又施了神识禁术让他们陷入了神念幻境,按约定,我这道遗留的神念,应该可以让它消散在人间界中了吧?”
“自然当如是而办,但是刚刚圣姑前辈,好像给那两人传递了不该传递之讯……”
“哼,我误信白眉之言身陷囹圄,本体在上界受你等所挟,偷偷遗留在人间界的神念也被你们发现所制,生死皆无法门,你们看好这两个后生,那我自然也要在他们身上下点赌注。”
圣姑面现怒容,但身后金光大手好似突然收紧,她当即又现痛苦之色,再次合什双手,口里喊着“阿弥陀佛”。
“前辈何须如此?只要诚心礼佛,自然可以自证佛果,解脱一切。”
李宁面容带笑,轻言轻语开口,圣姑压着身中剧痛,咬牙冷哼,“废话少说,让这佛手收了禁锢,我好散了这道神念。”
“前辈勿慌,还有一事需前辈相帮。”
“说!”
“鸠盘婆大弟子也在府内,但她与鸠盘婆本人似有心神联系不好动手……”
“鸠盘婆弟子?”
“她来此地,不过就是为了那冷蝉沙!”
圣姑自问自答,抬头一召,将台阶之上那黄蓝之色的雕像唤到唐石身前。
“由他带回即可!”
李宁大喜:“李宁谢过前辈!”
“还不解禁?”
“好!”
李宁点头,从身中掏出一马掌大小的泥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