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府越来越近,宾朋来的越来越多,李英琼更是见到了传说中东海尽头高接天界的海上神山天蓬山绝顶的灵峤宫主赤杖真人的门下两辈弟子。
来者七人,为首一名虎面豹头、金发紫眉、金睛重瞳的道童,乃真人嫡传弟子赤杖仙童阮纠。
英琼与其见礼,才知阮纠与乙休相厚,并受邀而来,但待英琼寻人去唤乙休,不仅乙休不在,诸多师叔不在,就连东海三仙都不在府中。
客唤熟主相陪自是无可厚非,但现在不知为何,明明开府在即,诸位长辈竟然全都不在!
英琼只得给仙童陪罪:“前辈……”
“勿慌!我等前来只为观礼,随便寻访故人,虽不入尘世久矣,却也不是恶客,主人有事,我等怎会生气?不若便由这位仙子,陪我逛逛长眉所留仙府?”
阮纠长得吓人,但语气和蔼之极,从他口里说出的话就像是一阵春风沁人心脾。
不愧是人间界中距离仙界最近仙府的修者!
英琼长舒口气,派人去将此事告知灵云,并请她替自己迎接宾客,便带着灵峤仙宫七名修者向凝碧崖各处仙景走去。
一路行进,英琼心里紧张之感渐渐消失,愈发的放松起来,领着诸人依次见识府中之景。
此时凝碧崖中人数众多,处处都能遇人,众人识得英琼,心知此女就是下任峨眉掌教,又见她身后诸人气质非凡,如同仙人一般,又纷纷过来见礼。
一来二去,来人便汇在诸人身侧身后,由英琼与其余峨眉弟子一同在为诸人带路讲解。
此时天空晴朗,日照当头,万里无云,一片金光披霞仙府各处,照得远近峰峦林木、泉石花草都身裹金衣。
众人又身处群山之间,四周都有高峰耸立,而视野之尽更有无尽雪山落在众人眼底,一片金银映彩,让人心旷神怡。
除了风景更有灵禽,神雕佛奴钢羽,紫玲的独角神鹫,髯仙李元化的坐骑仙鹤,杨瑾的古神鸠,金蝉所培植的芝人、芝马行跑在山中各处,让人感叹连连,当真有仙府之风。
待走到后洞,前方忽然一片祥云浮空,接着数十人从祥云之中乍现,为首一人,正是妙一真人。
刚刚英琼一直寻找不得的乙休连同峨眉诸多前辈,全在那祥云之中。
“阮道友!”
乙休见得英琼身边之人张口就喊,阮纠顿时笑骂道:“你这驼子唤我前来,自己却与妙一掌教驾遁光出游,实属不太厚道至极。
弄得我身边这女娃寻得一圈不见人影好不尴尬,老夫只得让她为导,结果人越聚越多……”
一边说着,妙一等人已从祥云之中落下,阮纠带头对妙一及其身后诸位峨眉二代弟子一一礼道:“妙一掌教、诸位道友,刚刚阮某不过是在说笑,我来此地,可不是那驼子面大,而是家师嘱我前来代其观礼,还说我等能安心在蓬莱仙山修行,全仗诸位道友守得人间一片清明。”
一番言语说得极为客气,虽妙一等人出云之时双眉紧皱,但此时已是笑意盎然:“仙童实乃夸大峨眉,天下事天下守,赤杖真人说笑之言岂可当真?你等来此我等恰逢有事,未能第一时间招待诸位,已算有失主谊,还请诸位游览完毕后回府轻尝一口果酿,算是齐某的赔酒。”
“妙一真人,客气!”
仙童回礼,然后山间遍响此声。
“妙一真人,客气!”
有人继续赏景,仙童七人却是与妙一等人一道回到了凝碧洞府。
路上阮纠开始请教:“妙一掌教,我观你等回山面色不佳,可是开府有何难事?如若不嫌,我与甘碧梧、丁嫦两位师妹连同四位师侄都可供差遣。”
妙一真人一听到此,双眉微皱。
依此景而言,显然妙一这里是有难言之隐,但阮纠一点都不客气:“峨眉与驼子交好,驼子又与我为厚,两两一叠,妙一真人何须如此客气?再者,我观真人**力驾驭灵光遁法,但内里你所有同门脚下灵光有亮有黯,显然是各去不一。
如此施法于道基有危,掌教还是这般做了,可见你等所遇隐患怕是不小,虽说客随主便,但我来此,一是带着师尊之托而来,二是为乙休之谊而来。
修者之间,朋友情份建立不易,大都有数十数百年相守才能交心,而朋友的朋友此时有困厄难处,无论如何,我都要出手帮忙。”
话都说到这里了,妙一真人若再是推脱,那就是有些看不起阮纠了。
“仙童得真人真传,修为高深,眼界开阔,又有心相帮,实乃让我心中甚喜,但此事有些一言难尽,不若我等回府再一一告知。”
“善!”
……
“朱梅、白谷逸两位道友生死不知,按伏魔真人姜庶所说,朱梅道友是被人以法宝或是一隔绝外界气息的阵法囚禁了?”
阮纠神色大讶,妙一真人点头,手中又拿出一张满绘鲜血鬼虫图案的幡旗。
“我等与诸位道友在这数日内四下找寻、访友无果,却在整个峨眉周围发现了此物!”
阮纠将此幡拿在手中一看,眉目一皱:“魔教的聚魂幡?”
“但是这其中,好像又不止聚魂幡这么简单!改良过的?”
阮纠自顾自的说道,将那幡拿在手中把玩,忽然将其驭在半空,手中飞出一团真火落在其上。
幡旗沾火,旗身颤抖又散出一片灰白之光与火共存,阮纠顿时一惊,这时幡旗之上血绘图案开始涌动,一大股黑气如同喷泉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