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要!
看错了病,还不让人说的?
病人就该白白受着委屈?
唐婉的孩子就该白白没了?还不能申冤?
想得美!
“我愿出重金请教。”齐东家沉着脸,又说道。
“齐东家,咱们换个条件,怎么样?”李娇娘笑微微道。
“什么条件?”齐东家听不懂李娇娘的话,惊讶看她。
条件?
这小娘子想干什么?
“我无条件治好这孩子的病,齐东家则到陆府跟我们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曾经给陆三少夫人看病时,将有身孕的事,看成了一般的胃寒病。因着她不知自己有了身孕,意外小产了。”
这话一出,曾娘子和周嬷嬷吓了一大跳。
“表少夫人,你说……三少夫人怀过孩子,小产了?这是真的吗?”周嬷嬷拉着李娇娘,吃惊问道。
李娇娘道,“对呀,刚刚小产四天。她怀孕两月,月事停了而且孕吐厉害,十天前,她请齐东家到家里给她看病。
齐东家却说她不是怀孕了,而是胃寒病犯了,还开了不少治胃寒的药。
因着齐东家说不是怀了身孕,三表嫂便没有注意身子,府里上上下下也没有注意,也就有了大前天,她带着其他府上夫人游园而不慎跌跤流产的事。
而且,都流产了,齐东家却说她是来了月事,现在,她连坐小月子都不能坐。还得跑出跑进的帮着夫人管事。”
李娇娘说完,心疼得真叹气,“可怜的三表嫂啊,可怜的没有出生的孩子。”
周嬷嬷跺着脚,“这这……这,小月子不休息好,比大月子没有休息好还要伤身子啊。”
曾娘子也吓坏了,怎会是这样的事?
哎呀,这传出去,不是对夫人的名声不好么?
婆婆不心疼媳妇,害得媳妇小产,这不成了恶婆婆么?
“表少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曾娘子忙问着李娇娘。
“当然啊,我是不会看错的。”李娇娘点头,“曾娘子要是不相信,回家后,请夫人再请别的大夫给三表嫂看看,不就知道了?”
“难怪她脸色特别难看了。”周嬷嬷叹着气,直摇头。
“一派胡言,老夫怎可能看错?”齐东家怒了,他怎可能承认自己看错了病?
这不砸他招牌吗?
李娇娘也不恼,笑微微道,“那好吧,这位妇人孩子的病,我会看好,但不会说是在庆和堂看的,会说是庆和堂误诊了,是我自己看好的。大嫂,咱们走吧,到别家医馆抓着药去,保管您孩子的病,一天就好了。”
那妇人大喜,“好呢好呢,那咱们就走吧。”
管他哪个医馆里抓药,只要治好她儿子的病就行了。
齐东家忙拦着李娇娘,冷冷说道,“你是故意的吧,你俩是一伙的吧?”
妇人直摆手,“没有的事,我不认识她。”
“怎么,齐东家不相信?那好啊,你自己给孩子看病吧。”李娇娘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看着齐东家。
那黄大夫捏了下胡子尖,小声对齐东家说道,“东家,让她自己说,孩子的病在哪里,让她写个方子来。不写,就是胡说八道故意来找茬的。”
齐东家点了点头,“李娘子说我医馆黄大夫的方子是全错的,那你写份来看看,要是写不出,休怪我告你个闹事之罪!”
他哼了一声,甩着袖子。
周嬷嬷吓坏了,忙说道,“齐东家,咱们两家一向走得近,有话好好说,李娘子年轻不懂事,您担待些,有什么事,跟我们夫人说吧。”
“她都要砸我家招牌了,还叫我担待?哼!”齐东家冷笑。
“好啊,拿纸笔来,我写就是了。”李娇娘神情轻松,微微一笑。
“拿纸笔。”齐东家朝伙计挥手。
一个伙计从桌上抽出一份纸来,捏着管小号毛笔,走到李娇娘的面前,“请吧,李娘子。”
李娇娘接在手里,将纸铺在桌上,略一思量,提笔便写。
她只写了五味药,还是极普通的药材,“吃一剂就好了,一共十文钱。”
妇人大为意外,“才十文啊。”
下午时,她在庆和堂抓的药,花了一百六十文呢。
“这是什么?”齐东家看着李娇娘的药方,冷笑起来,“全是润喉的药?你究竟会不会看病?是你要害这孩子吧?他明明得的是肺病!”
黄大夫也冷笑起来,“真是可笑得很呢,黄毛丫头敢质疑我们御医开的医馆,哼!”
“人外有人,天外有空,你们就没听说过?”李娇娘轻轻一笑,“谁说这孩子得了肺病了?他是嗓子卡了个东西而已,不舒服才会不停地咳。时间久了,发炎了,才会咳血。所以,我才开了润喉的药。跟什么肺,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的肺好着呢。”
妇人吃了一惊,“啊,嗓子里卡了东西。”
她忙叫孩子张嘴给她瞧,“看不到啊。”
“卡到下面了,你当然看不到了。”李娇娘道。
齐东家和黄大夫对视一眼,一起看向李娇娘。
“你怎么知道,他嗓子卡了东西?”齐东家眯着眼,问道。
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么?
他们真的看错病,开错方子了?
“你们不相信,问孩子咯。”李娇娘耸耸肩头。
“儿子,你快说,你吞了什么东西没有?”妇人抓着孩子的肩头,交集问道。
五岁的小男娃,也吓着了,说道,“那天,我见东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