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安郡王的样子,像是恢复了记忆。。娘,你老是这么冲动,就没有发现,他与往日不同么?”
唐氏吸了口凉气,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那……那怎么办?”
陆游冷冷说道,“我刚才朝娘眨眼摇头来着,娘没看?”
唐氏气得咬牙,“你这古怪的动作,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跺了下脚,转身去追赵琮,又朝陆游招手,示意他快点跟上。
只是,唐氏没有追上越琮。
她追到府门口的时候,赵琮已经坐上了马车。
那小车夫扬了扬马鞭子,将马车赶上了大道,离开了。
陆游随后跟来,站在府门口,朝马车挥了挥手。
“挥什么挥的,人都走了。”唐氏恨恨转身。
她运气怎么如此不好?
头一次看到赵琮时,以为是哪家的熊孩子,想训斥一顿,结果被赵琮推得落水。
这又看到赵琮,她居然没有发现他恢复了?
陆游跟在唐氏的身后,“娘,今天二十七,该准备起程去临安了。”
唐氏问道,“那普安郡王何日起程去临安?”
陆游将刚才陆老太太和赵琮的商议说了。
唐氏叹着气,“如此看来,还不能同路了,他们二十九三十出发,时间那么赶,一定是坐快马,我们同行的话,老太太身体吃不消的。”
陆游说道,“郡王殿下让我们自行安排去临安。”
唐氏轻哼,“分开走就分开走,到了临安,也一样能见着面,骆诚他不熟悉临安,届时,会主动找我们。”
陆游皱了下眉,心说,骆诚和他媳妇的脾气,怕是不会主动见陆家人。
但这么说,母亲唐氏又会气得心口疼。
他叹口气,将想法压在了心里。
唐氏又道,“这样的话,我们明早就出发吧。我这里安排下去,你回去同你媳妇说声,叫她着手打点起来。”
王蕴嫁进府里,表面看着,比唐婉性子好,见面三分笑,说话也软绵绵的。
但真正接触后,唐氏发现,王蕴是个棉里藏着针的人。
比如说,唐氏叫王蕴处理一下,府里一个老仆犯错的事情。
那老仆是陆老太太娘家带来的人。
唐氏担心自己处理老仆,会遭陆老太太的怨恨,便叫王蕴去。
王蕴是新嫁进来的孙媳妇,做了什么事情,陆老太太也不会对新媳妇怎样。
哪知王蕴一再推脱自己什么都不懂,说什么也不愿当家。
将唐氏气得够呛。
她可早打听过了,王蕴在家做姑娘时,就帮着家里管着家务,不然的话,她怎会看上王蕴?
可这王蕴,嫁进陆家后,装起大来了?
左一个不会,又一个不懂!
唐氏想到王蕴就生气,还不如唐婉呢。
唐婉那是真不懂,但骂一句,说一句,唐婉还是会去做,而王蕴,不管怎么说,一问三不知地装傻。
哎哟,气死她了!
……
离开陆家,赵琮又去了其他几家。
赵宗的表现,无懈可击。
这几家人的表现,都和陆老太太一样。
惊讶,但同时又暗暗惊喜。
原来年少的赵琮,单独行事时,也可以如此的老成。
他们没有没错队。
面对赵琮的退钱,这几家人的表现,也和陆老太太一样,不肯收回钱去。
说是要送与赵琮,赵琮言辞决绝,半文钱也没有收。
也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大家也就不再勉强,也因此对赵琮的人品,更加的看好了。
离开时,胡安赶着马车,载着赵琮往回走。
他和赵琮接触的日子不多,对于赵琮前后的变化,没有多大感触。
他受李娇娘安排,今生都会做赵琮的跟班。
他是全心全意考虑着赵琮,因此就问道,“小公子爷,他们似乎更加敬重小公子爷了。小公子爷这个做法,看来十分有用呢。”
赵琮望向胡安,说道,“将来你跟我去了临安,也要做到,不贪,不拿。人活一世,够吃够用就可,不是自己的,不得强拿。拿再多,死了也拿不走,反得一身骂名,可记下了?”
胡安点头,笑着道,“晓得了,小公子爷。”
……
赵琮和胡安回到医馆,李娇娘和骆诚,还有向二宝春丫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去庄上过夜的行李。
只等赵琮和胡安回来了。
骆诚对赵琮说了最近几日的安排。
赵琮说道,“爹爹的安排甚好。”
春丫记挂着放在庄上的那二三百个柿子,这几天天气好,也不知柿子晒得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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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熟了,正好装起来,给李娇娘带去临安的路上吃。
她便笑着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出发吧。去晚了,又到天黑了。”
李娇娘笑着喊赵琮,“你的换洗衣裳也装好了,走吧,咱们去庄上看看去。”
赵琮这时说道,“你们先坐上马车,我去下对面的酒馆,一会儿就回来。”
李娇娘忙问,“什么事啊,琮儿?”
骆诚走来,也说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一件小事,我一个人去就好。”赵琮摇摇头,说道,“我和虎子出门玩,将刘掌柜的船弄坏了,我想补点钱给他。必竟,船可不是小物件,买条船的价格可不便宜。”
原来是这件事。
李娇娘恍然。
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瞧瞧我们,差点忙忘记了,得亏你想起来。”她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