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和殷修彦两人把相西洲给丢下去了王府。
按理来说,他一个独行杀手,从未考虑过夜里住哪的小事。
在蹭和曼曼的地方住之前,他也都是随意找的去处,要不就悄摸住在百花香居,亦或那些个客栈空房,反正哪都能住,还住挺得不错。
但人总会有惯性,这惯性不仅是他住了阵宫里,还包括在宫里时,身边总有人在。
那些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还有时常在院里习武的殷修彦,以及一会儿跑这一会儿跑那的和曼曼。
安静的夜里他偶尔会去办些事情,但白日里却在这些熙熙攘攘中度过,反而更觉得安心。
这也许就是那些酸秀才说的,大隐于市的境界吧。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让他一个人回宫他确实是不乐意,故而他此刻静悄悄地站在瑄王府门檐下,准备干件大事。
江湖传闻瑄王府如铁通般密不透风,从未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闯入其中,他今晚就来试试看!
白宁徽的寝屋里,和曼曼自己拉了床帏,换了白宁徽给她准备的睡裙后,坐在床边十万分惊恐地盯着脚下的白宁徽失神。
两人回府后,在七弦的指导下,白宁徽给和曼曼查验了头和身子,确定没有大问题,便让她晚上洗个脸和脚睡,不许她再费力洗什么澡了。
和曼曼本也不打算带着伤残的脚洗澡,七弦弄了桶加了水的冰来,和曼曼的脚冻了一会儿,觉得这脚是彻底失去了,完全没了知觉。
偏偏七弦交代了不能用热水洗脚,否则会肿,白宁徽只能弄了些不太冷的凉水来给她洗着。
这脚伤毕竟有白宁徽付出的“努力”,虽说最后能顺利将人抱回来,这伤也是有功的,但害她遍体鳞伤,他也是于心不忍。
便是因了这样那样的缘由,白宁徽默不作声地蹲下给和曼曼洗脚了。
脸上是沉稳的神色,心里则因看着和曼曼白嫩嫩的小脚喜不自胜,手上抓了她的小脚指头轻捏着,有趣得紧。
可惜七弦说了不能揉,否则这样轻捏几下,哪能过瘾。
他面上不敢显露,怕和曼曼觉得他当真是个变态,女人的脚也能欢快地玩半天。
亏了三思,他也总算知道了许多和曼曼平日里说的某些词句的意思了,这词她拿来骂自己,现在想想也是有些道理了,连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王爷,相西洲想偷闯王府,被属下抓住,他说手上有关于姑娘的消息可与王爷分享。”
外头的二月冷冷的语调响起,对着屋内之人禀报。
“什么玩意儿!”
一直盯着诡异的白宁徽的和曼曼,马上被二月说的事给转移目光,抬头就望向外头的人影嚷着。
白宁徽抓着她小脚的手也是停下了动作,眉头轻蹙。
这相西洲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还敢夜闯王府。
“先收押,本王稍后过去盘问。”白宁徽沉声回道。
“是。”二月离开。
白宁徽将和曼曼的脚从水中取出擦净,把人抱放在床上,拽过被子就给她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他倾身上前,将和曼曼的脸捧在掌心,额头顶着她的脑门,一双摄人的丹凤眸直勾勾望进她的眼里。
“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没有。”和曼曼马上扭头否认。
会先老实交代的人都是傻子,肯定要等判决书下来后才能认错。
奈何头没扭动几分,就被白宁徽的手掌卡住了。
“呵呵,我去问问便知了,乖乖等我回来受刑。”
白宁徽轻笑着吻了吻她的唇她的眼和她的额头,继而忍不住吻了她的脖子,罢了,再吻下去就走不开了。
他连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装束,跟和曼曼道别后离开了。
和曼曼立即在被窝里抱臂研究着,相西洲那小混沌要说她什么坏话。
自己被抓了还要拿她来赎身,这个大叛徒!
难不成是打那两个家伙的事?若是这个的话,应该不算大问题,等白宁徽回来马上认错大概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对,重点不是事情大小,而是白宁徽要罚自己,那什么错就都能派上用场。
还是先睡吧,睡死了他就拿自己没办法了。
和曼曼打定主意后,开始闭眼装睡,想要入睡的大前提就是先装睡,骗过了大脑,就能顺利睡着了。
待白宁徽回来后,和曼曼依旧保持着装睡时的模样。
事实上,今晚的装睡期有些长,大约是起了叛逆的心思吧,越着急想睡就越难入睡,平日随便躺躺就睡的她,今晚越躺越精神,果然强扭的瓜很倔强。
为今之计只能一动不动地继续强撑着随机应变吧。
白宁徽站在床头玩味地看着这傻丫头拧着眉头装睡,想着如何拆穿她。
她当真是小瞧了这几日的同床共枕,她睡着后什么样世上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白宁徽脱去外衣和鞋袜,解了发束上床,掀了被子侧躺在她的身旁,用手撑着自己的头,盯着她看了许久。
夜阑人静,和曼曼都怀疑自己确实已经睡着了,偏偏又能觉察出自己的衣带被人解开。
她一个激灵,猛然睁开了双眼,将自己衣带旁的手打开,抱住身子和衣服往里头挪了几寸远。
“不睡了?”
白宁徽饶有兴致地瞧着和曼曼张皇惊愕的模样,被她打开的手轻轻摩挲着,就差一些了。
“被你吓醒了,你可别乱动,我还受着伤。”
和曼曼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