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本来说是来当游客的,不料全程最像游客却是殷修彦,看着和曼曼和白宁徽两人,为了他的事,你来我往,颇为自得。
和曼曼中间还提了一句他:说有可能凶手就是受害人本人,但不是在说他。
他就很想插一句嘴问问她,为何会这么觉得?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添乱了,这要是个自我了结的案件,那这两人应该不会轻饶他。
他还是做个安静喝茶的美男子罢。
总算等两人“商讨”完后,和曼曼才顺嘴问道:“咦?现在什么时候了?”
殷修彦放下茶杯。
“看天色,约莫申时吧。”
“那是什么时候?”没有钟表真是很不方便。
“嗯,午后?”
“什么!?我们没吃午饭?”从早上吃完早饭,他们就一直坐这了,这里居然不包饭?
“嗯,还未吃。”殷修彦如实回答,他喝茶也喝得有些饿了。
“你每天吃的还少吗?”白宁徽凉凉地问道。
宫里人来报,这女人每天吃了喝,喝了睡,跟只牲畜的唯一区别便是不能宰了吃,连他都有些羡慕,他每天还要早起上朝,她就能睡到天光醒,他很想去追问当今圣上这其中的道理。
和曼曼听到白宁徽这么问,倒是从没吃到午饭的事回了神,好像他说的挺对,就是平常吃得挺多,所以她也没觉得饿,过了时间也没发现。
“不对,我是不饿,可人家七皇子饿啊。”和曼曼义正言辞地指着旁边的殷修彦。
这话无法反驳,他可以不管和曼曼,但殷修彦可不好不招待。
白宁徽这才对着殷修彦说道:“是本王招待不周了,今日本王做东,请七皇子到我凤京最负盛名的天外楼,这天外楼也有南泽的菜系,殿下可尝尝看。”
“那在下便多谢王爷款待了。”
说罢两人便起身出了大理寺,案子的事一时半会还未能完结,就且等最终结果,而和曼曼很是自觉地跟在两人身后。
白宁徽走到他私人专属的马车前,转身看到和曼曼要跟着殷修彦上另一辆马车。
“本王有让你一起吗?”
“没有,但我可以主动跟着,王爷不用费心管我,呵呵。”和曼曼巧笑嫣然。
白宁徽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姑娘,他有几分信这丫头不是花家三小姐了,但凡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绝不会教出这幅模样。
……
这天外楼不愧是凤京第一大酒楼,装修奢华有格调,重点是楼很大,大到居然有贵客专用楼梯。
和曼曼就说这白宁徽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凑热闹,作为当今瑄王显然不会随意出现在这些市井之地。
天外楼虽然菜价不菲,寻常百姓不会来此消费,但也时常有富商来此处吃喝。
而贵客专用楼梯,则让白宁徽他们很好地避开了这些人群。
不过。
贵客专用楼梯又不是瑄王专用楼梯,所以行走在楼梯上的几人,还是碰到了些闲杂人。
“王爷!”
白宁徽几人抬头,看到上方楼梯站着个年轻男子。
“哥哥,怎么停下了?”他旁边一个姑娘转头望向男子。
那位公子想来是觉得这样居高临下和王爷打招呼不礼貌,又匆忙下了楼梯,跑到白宁徽下一级台阶上,正式行揖。
随后便翼翼小心地试问着:“王爷也来此处用膳?”
否则?
“嗯。”白宁徽微微颔首道。
是户部尚书家的独子孙文博。
“不如小人作陪?”
京城谁人不知,作为先帝的长子,圣上唯一的兄长,瑄王多年荣宠不衰,如今虽卸了权,圣上却依然令他每日上朝听政,圣上许多决断都是依仗王爷,在京为官,没有一个不想和瑄王交好,也没有一个敢与之交恶。
“不必。”白宁徽断然回绝后便不再看他,继续上楼了。
楼上的孙晓瑶,见自己的哥哥突然跑下去,这也才发现了白宁徽,不由自主地面露痴迷,当即连忙也下了楼。
她一个姑娘家,不能做出跑楼梯这等不优雅之事,便拎着裙角,迤迤然地缓步前来,端得是仪态万方。
却不巧,快走到白宁徽跟前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直往白宁徽身上扑去。
“王爷危险。”从来都跟着白宁徽身后的一痕,上前一步将孙晓瑶挡开,好在他下力的方向是楼梯之上,否则她就得咕噜噜地往下滚了。
哎,一痕,你这样耿直,会不会害你家王爷找不到女朋友啊,和曼曼如是想。
孙文博见孙晓瑶马上要摔个狗吃屎,怕是要在王爷面前出丑,救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却尴尬的是,两人离的近了些,即便拉住了手腕,孙晓瑶也依然没有阻碍地摔倒在楼梯上,还因为手被他拉住,没能用来抵住楼梯,所以摔得很是结实。
孙晓瑶眼角含泪地望着白宁徽,她是真的摔痛了身子,王爷怎么不拉她一下。
“王爷!”
和曼曼在后面悄悄探出了头,偷瞄了眼孙晓瑶,容貌倒是生得不错,白宁徽倒也不亏。
和曼曼是有些佩服她的,招式不怕老就怕用不好,这姑娘下回一定不会在有一痕出现的地方使这套了。
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也很容易被对方看到。
孙晓瑶和孙文博,这下发现了后面探出脑袋的和曼曼。
白宁徽顺着两人的目光,也看向了她,嘴里却说道:“瞧见了吗,若平日里就知道吃喝,便如这般,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