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曼曼眼尾翘起,觉得有趣。
她没有再进一步,只出声问着,“脸还疼吗?”
小从圆圆的脸颊又有些泛红,“不疼了。”
和曼曼笑着点点头,语气柔和道:
“殿下的妹妹从前是备受宠爱的,难免有些娇蛮。
但你们莫要与她见怪,平日做着自己的事便好,有殿下在,她不会再轻易招惹你们,你们也不可招惹她,明白吗?”
小从轻抿着唇角,内疚地点头称是。
昨日自己是冲动了些,姑娘和殿下没有怪罪,已然开恩,他定然是不敢再顶撞了。
“我时常不在宫里,你们也未必一辈子都在这长乐宫,往后要再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学着保护自己。”
“若是遇上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如果不能找到方法化解,那再不甘愿也要忍住脾气。”
“忍这个字,听来虽然很没骨气,也很伤人,却能保住性命。”
和曼曼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希望他能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这样阶级固化的年代,劝人奋进不如劝人隐忍。
说完,和曼曼伸手拍了拍小从的脑袋安抚。
她知道这样的话会惹人不快,和白宁徽昨晚说的其实没有两样,自己听来会不高兴,别人大约也不乐意听。
但小从毕竟与她的思想不同,他知道他们做下人的是该如此,姑娘能同他说这番话,反倒让他感动。
头上传来的安抚,更让他为之一震,呆立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