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姑娘。”
和曼曼正和殷修彦他们讲着故事,一位御医从白宁徽寝宫里跑出来找她。
“怎么了?该不会!要见最后一面吧?”
和曼曼向来说话百无禁忌,开起玩笑的时候什么死啊鬼的,都是随口就来,这可苦了身边忌讳这些事的人。
那御医当场吓坏差点给跪,“不,不是,曼曼姑娘,王爷好好的呐,您可别吓下官啊。”
一旁的丁兰是目瞪口呆,姑娘,刚刚不是说祸从口出吗?
和曼曼见御医好似要哭,赶紧认错道:“是我错了,我这不是怕出什么问题嘛,呸呸呸,就当我没说过。”
“那姑娘可否跟下官来一趟。”这御医总算是收起一脸晦气,没忘记自己来做什么。
“行吧。”和曼曼毕竟刚吓着人家,现在有点理亏,所以就依他了。
走之前和殷修彦他们交代道:“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我待会儿自己去偏殿。”
“我和你一起去。”殷修彦也不等和曼曼开口便起身了,他哪能放心和曼曼一个人待在白宁徽身边,虽然现在是昏迷不醒,但谁知道中途会不会突然醒来,他单凭直觉就断定白宁徽不是什么善类,他自然不希望和曼曼与他多接触。
“你们三人先回去。”殷修彦也对着得宝柱子和丁兰交代着。
“殿下,奴婢想留下来陪姑娘,让得宝公公和柱子回去吧。”丁兰轻声哀求道。
“小的也想留下来陪姑娘。”柱子见丁兰要留下来,他也不想走。
和曼曼就纳闷了,只是让他们回去好好睡觉而已,她也没觉得自己平日里对他们多好,怎么这时候都不肯走。
“你们留下来睡哪?”白宁烨只说让她睡偏殿,可没说其他人睡哪。
丁兰回道:“就一晚而已,不碍事,奴婢可以不睡的。”
不至于吧,和曼曼心下嘀咕着。
“随你们吧,但是王爷眼下还病着呢,你们可别吵到他。”和曼曼哪管得了他们爱睡不睡,自己又不是当妈的。
“那奴婢可以随姑娘一起进去吗?奴婢可从来没见过王爷呢。”丁兰满怀希冀地问。
和曼曼这下是明白了,原来这小丫头在这等她呢,她就说自己哪来这么大魅力。
“看看可以,但是别出声,明白吗?”
反正看个王爷也不用花钱,不看白不看,和曼曼大方地想。
“谢谢姑娘。”丁兰刹那间喜上眉梢。
和曼曼见丁兰笑得美艳,便多看了两眼,丁兰算是长乐宫里生得最好看的宫女了,长得好看天生就是种资本,当一个人有了资本便想要用资本换取更多好处,不知道会不会只是她想得多。
“那得宝和柱子要是也不回去的话,就都跟我们一块进去吧,待在这外面也吓人。”
其实宫里的下人们晚上都要一个人当值的,哪会被吓到,不过是和曼曼自己会觉得吓人而已。
白宁徽寝宫里的内室很大,他们五个人都进来了,也并不嫌拥挤。
和曼曼暂时没去瞧白宁徽,只问了御医什么事。
“王爷此时还在昏迷,下官想给王爷喂药,烦请曼曼姑娘帮忙。”
其实是皇上交代了让曼曼姑娘亲自喂药的,但是这话他有些难以启齿。
“啊?”和曼曼一脸懵逼。
“好吧。”她马上想起来了白宁烨让她帮忙照顾的事了,应该就是指帮忙喂药了吧。
“姑娘,要不我来吧,姑娘你身子娇贵,伺候人的事还是让奴婢来。”丁兰适时地开了口。
“不行!”御医忙不迭地出声制止,“皇上下了口谕,要曼曼姑娘亲自…”
和曼曼也大概猜到了,否则不至于非要叫自己进来,便对丁兰说:“无妨的,我倒真不娇贵,还是我来吧。”
谁让乡野村妇这身份是她自己给定的。
和曼曼跟着御医走到白宁徽床前,床上的他已经拆了发髻,披散着的墨发还有些湿润,换下了一身湿衣,穿着干爽的淡紫里衣,看起来很无害,本来也生得好看,闭着双眸安静躺着的时候比平日里凶巴巴的他好看多了,不开口说话的白宁徽让和曼曼很放松,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床边。
“那这位大人,麻烦你帮我扶一下他。”喂药什么的,躺着也不行,还是扶起来的好。
“下官姓张。”张御医上前帮忙扶起白宁徽的身子,但却有些吃力,他们当御医的极少锻炼,此时力气便有些不够用。
“我来吧。”殷修彦也看出了张御医的窘迫,他既然选择留下来,也不好置身事外。
张御医见殷修彦要过来,便起身想将扶了一半的身子交给他,想不到殷修彦一个措手不及,居然没接住,白宁徽一声噗通,便跌回到床上。
张御医被吓得魂飞天外,差点要叫出声了,他忐忑不安地上前查看王爷是否醒来,直到确认王爷还在昏迷,他的心才归位了。
偏偏在一旁的和曼曼与殷修彦都一脸泰然自若,衬托着张御医特别不镇定,这两人似乎没有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
和曼曼单纯只觉得好笑而已,不知道殷修彦是不是故意的,她早发觉殷修彦看白宁徽不顺眼了,不过她也不在乎。
和曼曼见白宁徽被扶好了,便端过药碗,她拿起汤匙对着白宁徽闭着的唇,心里觉得不对,这样喂得进去?感觉会流出来。
“嗯,你们谁帮我把他嘴打开?”和曼曼向殷修彦和张御医求救。
殷修彦当真是个实干派,他让白宁徽的身